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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龍騰五嶽 第二百八十六章 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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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跟周昊小時候學來的。 .

    犯了錯。

    甭管有的沒的,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賴。

    能賴掉,萬事大吉,長命百歲。

    賴不掉。

    再說。

    也是周昊大了一些,有了自己的主觀意識,張善元才傳授他七字不滅訣的,不然人家太小,都不知道里面的意思是什麼,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

    秦廣王這會兒能相信張善元嗎?

    你偷了人家燒餅喫,嘴還沾着芝麻呢,睜着眼睛說不是你偷的。

    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

    “人家都告到我這裏來了,你他媽還想抵賴?”秦廣王用食指重重地戳了兩下案桌說道。

    張善元聽到一半,便開始搖頭。

    “不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先前我是偷過狂屠的兒子,但我不是派人還回去了嗎?不信你去問高漸離。這事兒,你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好嗎?”

    得,師徒倆一個尿性。

    梁不正下樑歪。

    張善元話都說到這個份了,秦廣王是再不相信他,也得考慮考慮了。

    左慈本身覬覦總判之位,照道理來說,崔判官投胎後,這位子的確是要落到他身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張善元在這個節骨眼,功德圓滿,搶了他的位子。

    那麼,左慈想方設法地要將張善元趕走,也是在情理之。

    “你這意思是左慈誣陷你了?”秦廣王問道,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張善元“唰”一下站了起來。

    “左慈?是這個狗逼養的告我的?”張善元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道:“這烏龜王八蛋削尖了腦袋想要弄我,你心裏沒點兒逼數?居然還興師動衆地把我喊過來問話,想什麼呢你?”

    由於張善元和秦廣王私交甚好,而且人家張善元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所以他言語之間罵了秦廣王兩句,秦廣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好吧,我知道了,左慈這個人,心機實在太重了,剛纔對不住了啊,我這不也是爲地府着想,爲你着想麼?萬一你真的沒還過去,你覺着你的位子還能坐穩麼?這不讓左慈得逞了嗎?”秦廣王苦口婆心道。

    你特麼是怕你閻王爺的位置坐不穩吧?

    說來也巧,張善元若果不罵秦廣王,而是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是自己做的,以他的性格,可能還真的不會相信張善元。

    說白了一句話。

    罵得好!

    張善元往椅子坐了下來,沒好氣道:“你拉倒吧,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你還不是怕狂屠發飆,人間大亂,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我沒說錯吧?”

    論演技。

    張總判,我他媽今天必須給你一個666!你想不要都困難!

    秦廣王摘下腦袋象徵着他那崇高地位的冕,撓了撓頭皮,道:“嘿嘿,還是你瞭解我,但再怎麼說我也沒有壞心眼是吧?”

    張善元白了他一眼,道:“你是閻王爺,你說什麼都行。”

    “好了,這事兒咱們翻篇,誰也別提了好吧?”秦廣王帶着商量的語氣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你說什麼都行。”張善元沒好氣道。

    秦廣王也酸酸地說道:“哎喲喂,你看你這心眼,怎麼針鼻子還小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張善元得炸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心眼小?左慈這狗日的隨隨便便跳出來放個屁你信,這可是涉及到我身家性命的大事兒,要誰誰不急啊?”

    秦廣王深知繼續在這話題說肯定是翻不了篇了,扯了扯張善元的衣袖,道:“哎,你之前說你那個師兄想喚醒陰佛,這不會是真的吧?”

    論套路。

    還是秦廣王略高一籌。

    還真被他成功地轉移了話題。

    “這個……怎麼說呢,反正是我徒弟跟我說的,他99.99(百分號)是不會騙我的。雖然他有作案動機,但他沒理由騙我啊,本來地府派他追查我師兄,這麼做不是畫蛇添足麼?我師兄做的那些事,若果被查實,夠他喝一壺的了。”張善元摸着鬍子冷靜分析道。

    秦廣王也凝重地點了點頭,道:“那你覺得地府要不要出面幫他一把?我記得他好像只有三年的壽元了吧?若是拖得久了,等他死了,若是再讓他重返陽間一次,地府的悠悠之口可是堵不住的啊。”

    之前懷疑張善元,已經算是得罪他了,現在秦廣王想幫助周昊,這樣張善元心情應該會好很多。

    張善元想都沒想,直接搖頭說道:“不可,昊昊成長至此,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不讓他喫點苦,磨鍊不出鐵打的意志,日後他道行越高,便越容易犯錯,我不想讓他變成第二個張善末。還有啊,我都不主動去幫他什麼,你湊什麼熱鬧?想賣我人情?拉倒吧你。”

    呵,張總判還真是厲害,秦廣王想什麼他都知道。

    “那行吧,這裏也沒啥事兒了,你回去吧。”秦廣王說道。

    張善元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走到一半,他忽然回頭,怒氣衝衝地對着秦廣王飛了過去。

    秦廣王一看,下意識肯定是向後躲啊,坐在椅子的他,差點往後翻過去。

    “你想幹嘛?!”

    他這句話沒說完,張善元拿起案桌的啤酒,往懷裏一揣,隨後再次轉身離去。

    媽了逼,身爲閻王,班兒時間居然喝酒。

    讓面發現了。

    你還想不想混了?

    不要怪我,我是爲你好。

    好一個爲你好。

    秦廣王看着張善元離去的背影,坐正了身子,眼睛眯了起來。

    判官府。

    “弒天,今天怎麼想起來喫夜宵了呢?”姜老太問道。

    張善元活着的時候,半夜是打死都不喫東西的,講究一個養生,這個習慣,他死後也帶到了地府。

    “唉,有些東西,還是爛在肚子裏的好啊,快喫快喫,趁熱。”張善元撿了一塊肉放在屬於姜老太的碗裏。

    姜老太一看,眼睛頓時瞪得倍兒大。

    “狗肉?!弒天,你是道門人,喫狗肉法力盡失十二個時辰的啊,你,你怎麼能喫狗肉呢?”姜老太不敢相信地問道。

    張善元喫着偷來的狗肉和搶來的啤酒,說道:“那是在凡間,而且這條狗生前咬死了三個孩子,罪大惡極,死後還沒到酆都呢,躲進惡狗嶺,今日被本判查明,吃了它便是超度它,有何不可?更何況它親眼目睹我偷走狂屠之子,只有喫到肚子裏我才能安心吶。你不喫去睡吧,去吧去吧。”

    我了個擦。

    擦擦擦!

    難怪你有恃無恐!

    證人,不對,證狗都被你下鍋了!

    我的媽媽呀!

    姜老太還是不放心,問道:“你收尾都收好了嗎?不要出什麼紕漏纔是。”

    張善元這麼說,她這個做媳婦的能不明白嗎?

    別忘了,姜老太生前也是一號狠人!

    “放心吧,當時它看到了,我把它打了一頓,讓它別聲張,怎料它還是給我說了出去,做人吶,是不能太善良。”

    在張善元對周昊說的所有金玉良言,還有一句是他沒有教出去的。

    壞事,不要做。做了,不要怕!

    前一句和後一句的分量,一樣重。

    別說張善元心狠手辣,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成功的人不是踩着別人的腦袋去的?

    閻王殿後堂。

    一個十字木架,一名白色長髮男子被吊在面,身有不少傷痕,陰身也淡化了許多。

    秦廣王坐在他對面的一把太師椅,雙眼死死地盯着男子,正仔細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變化。

    “高漸離,我知道你是跟張判的,但這個事情,絕對不是小事,你從實招來,狂屠之子,是不是你親手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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