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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龍騰五嶽 第二百九十章 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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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哪來的狗!”忽然,在大門門口從地面下竄出兩隻手持長槍,站立着的狗,看這品種也是草狗。 .

    葛洪一驚,沒想到犬牙山莊戒備還挺森嚴的。

    “我是剛來的,不小心走錯路了,實在是對不住,我這走。”葛洪說完後轉身撤。

    那兩個守衛眼見不過是剛來惡狗嶺的新狗,也沒有說什麼,一個瞬間又再次遁入地下。

    葛洪本以爲這羣低等生物沒什麼講究,怎料大門還有守衛。

    這回它聰明瞭,隱去了身形後,跨過了不高的圍牆,將神識散開後,閉眼睛,默默尋找起三頭地獄犬的所在。

    這神識好似一段看不見摸不着的能量波動,將其盪出去沒多久,整個犬牙山莊的立體地圖,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它腦海。

    忽然,它看到了在犬牙山莊的深處,有一團黑色的迷霧,灰濛濛的,裏面是怎麼個情況也看不明白,只能感受到那裏的陣陣冰冷,黑暗,還有血。

    葛洪將所有的神識都匯聚到那團迷霧,猛地一衝,成功地將那團霧氣給衝破。

    剛一衝破,葛洪嚇得都快縮了。

    面前是三顆巨大的狗頭,每一顆都有一幢房子那麼大,齜牙咧嘴,神情兇惡,鋒利的獠牙似是能摧毀萬物。

    這一驚嚇,葛洪頓時覺得腦袋都快炸了,如此實力,怕是唯有師父可以與之一斗。

    它趕緊丟下口的那張紙,丟頭跑,它相信,三頭地獄犬一定會追來的,到時候當他發現這張紙後,肯定會瞧一瞧,看完之後,也沒有心思來管自己了。

    這會兒的狂屠正在練功房練功,忽然發現有人膽敢將神識肆無忌憚地在犬牙山莊探出,心裏十分惱火。

    和凡間一樣,你正洗澡拉屎呢,有人盯着你看,你能舒服嗎?

    即便不在做這些事,那麼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下,也是不允許的。

    在地府,這是大不敬,在惡狗嶺,這是死罪!

    狂屠直接親自出馬,化爲一陣煙霧飛到葛洪之前呆的地方,雖然人不見了,但留下了一股氣味。

    普通狗的鼻子很厲害了,何況是狂屠?

    他老人家可長着三個腦袋呢,之所以用“他”不用“它”,是因爲狂屠已經修成了人身,若是放在妖界,那是相當牛逼的了。

    除了味道,狂屠還看到留下的一張紙條,他頓時起了疑心。

    犬牙山莊的少莊主剛失蹤,便出現這種事情,兩者一定有聯繫。

    因爲但凡是惡狗嶺的狗,沒有一個不知道,在犬牙山莊釋放神識是死罪,所以來者一定是外人。

    他撿起紙條看了起來,發現面寫着一首詩。

    “張目尋子望歸家,判明惡人在九泉。竊乃五戒數其二,子已孤苦落他鄉。”

    狂屠看完後氣得想把這紙撕碎,但此時他早已不再年少輕狂。

    他將這紙收好之後,再次化爲一陣煙霧飛到了閻王殿。

    “秦廣王何在?!”

    狂屠在殿堂前一聲吼,整個閻王殿都充斥着他的怒吼聲。

    這會兒的秦廣王正在斷案,堂下是一名殺了自己父母的凡人,這會兒秦廣王正準備將其打入地獄,便聽到了狂屠的叫喊。

    “狂屠,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廣王不卑不亢地問道。

    即便你牛逼,但我身爲陰間天子,哪裏能少了這一份從容不迫呢?這時候要是慫了,豈不讓其他閻王看了笑話?

    要說其他的九個閻王,雖然論職位,和秦廣王是一樣大的,但權力卻遠遠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他們一般只是鎮守地獄而已,地府的大小事務,由張善元過濾了一遍之後,秦廣王需要再處理一遍。

    “什麼意思?我兒子丟了這事,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我兒子是在地府丟的,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狂屠怒道。

    他皮膚黑黑的,留着一抹黑鬍子,雙眼像是兩個大大的燈籠,這會兒生氣得模樣,孩子見了估計能嚇哭。

    秦廣王僅僅看了他一眼,道:“你沒有看到我在斷案嗎?有什麼事等我斷完案再說。”

    媽了逼,你當這是你家呢?跟誰倆呢?

    狂屠怒不可遏,徑直向着那凡人的亡魂走去,他看向邊的孽鏡臺,一看這傢伙居然殺了自己爹孃。

    “這種人還斷什麼斷?!”旋即沒等那亡魂反應過來,拎起來往自己嘴裏塞,一秒鐘都要不了的工夫,那亡魂便灰飛煙滅了。

    我擦,這狂屠是瘋了嗎?

    兩邊的陰差雖然已經舉起殺威棒,但也是裝裝樣子,一個個心裏都怵得很。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咆哮公堂,當我面殺人!”秦廣王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

    是,人家是再有罪,也輪不到你來處決,這尼瑪叫做越俎代庖。

    這種人,往地獄裏一扔,要他死更加折磨人。

    狂屠卻是沒把這當一回事。

    “這個事情咱們以後再算,還是先說說我兒子的事情,你知道我兒子丟了之後,爲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派兵搜查?”狂屠站得筆直問道。

    在他看來,自己兒子是在地府丟的,那麼照道理來說,秦廣王有義務來幫自己,因爲兩者是合作的關係,並非下級。

    秦廣王冷笑一聲,道:“我怎麼知道?你兒子丟了,你有和我說過嗎?你不說?我怎麼去幫你找呢?”

    還真是,家裏東西被小偷偷走了,你自己不報警,別說警察不辦事,這是一個邏輯問題。

    狂屠這還真讓秦廣王喫住了。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啊……

    “荒謬!你乃陰間天子,出了此等事情你沒有收到消息嗎?這根本……”

    他話沒說完,秦廣王便打斷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收到這個消息,你自己兒子,自己不看好,丟了你能怪誰?我現在在跟你講理,你要是不跟我講理,後果自負!”

    真他媽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你乃惡狗嶺扛把子又何如?

    整個地府都是我的!

    “哼!你是在嚇唬我麼?如果是我自己沒看好,那我誰都不怪,但如果有人故意來偷,那我怎麼防備?問題是,這個人,居然是你們酆都的!”狂屠衣袖子一甩,說道。

    秦廣王心道不好,看來這件事是張善元做的,而且被人發現了。

    媽了逼,你偷偷唄,把屁股擦乾淨了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廣王問道,語調也沒有前先強硬了。

    畢竟是自己這裏的人乾的,他能硬的起來嗎?

    狂屠將先前發現的那張紙扔了過去,秦廣王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接過後看了看。

    “這能說明什麼呢?”

    秦廣王看到了那首詩,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算個屁啊?

    “你把每句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遍,這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秦廣王照着他說的又看了一遍。

    “張判竊子。”

    秦廣王二話沒說,直接把這紙頭給撕了。

    “一派胡言!張判乃四大判官之首,平白無故,怎會偷你的兒子呢?難道這也算得是個證據嗎?”

    不管它真的假的,第一件事是賴!

    說去這還是張善元教他的。

    況且本來也是啊,僅僅憑藉一首藏頭詩,把罪名扣到張善元的身這也太荒謬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爲什麼不說別人說他張善元呢?如果不是他做的,這首詩幹嘛要寫他呢?”狂屠理直氣壯道。

    秦廣王說道:“笑話,以張判在地府的地位,保不齊有人想要坑害於他,正好你這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便想借你之手,除掉張判,這也在情理之。還有,今天這詩寫的是張判,你要找他的麻煩,明天若是寫我秦妞妞的大名,你是不是還想殺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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