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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飛龍在天 第五百九十八章 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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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清然看到南面山峯的時候,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品書網(.. )

    偏偏這個事情目前還不能讓周昊知道。

    所以清然便嚷嚷着要走了。

    “爲什麼聽你的?我纔是掌門。”周昊說道。

    此言一出,除了領路鬼以外,所有人都一愣。

    耗子怎麼回事?

    平時都客客氣氣的,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啊。

    他對清然,不說尊敬,起碼也不會用自己的身份去壓清然。

    這到底是啥情況?

    能有啥情況啊,周昊看出清然似乎知道什麼,但清然卻顯然要瞞着大夥兒,周昊只不過是爲了從清然嘴裏,把消息給撬出來而已。

    清然估計周昊猜到自己知道些什麼了,頓了頓之後說道:“師弟,你還沒進行繼任儀式呢,正一的花名冊也沒你名字,嚴格來說,你還不算是掌門。而我是你師兄,你得聽我的,否則是不順從長,爲不悌。忠悌孝信、禮義廉恥,你若是不悌,便沒有做掌門的資格了。”

    不錯,這一點,在正一道的門規都是寫得清清楚楚的。

    僅僅因爲這幾句話,場面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打清然出現在衆人眼,是一個好大哥的形象,除了貪點小便宜啥的,其他方方面面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毛病。

    可今天因爲這麼個事兒,居然說周昊沒資格做掌門。

    難道。

    他想做掌門?

    周昊拿起脖子的女媧玉,不鹹不淡道:“是嗎?可當初師父把女媧玉交給我的時候,說我已經是正一道掌門了,歷代門規都是由掌門所定,當時師父是這麼說的,那麼這是新門規,所以,我是掌門,你得聽我的。”

    得,周昊這麼說,似乎也有些道理。

    趙武年見兩人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兩頭都是自己人。

    徐孫棟樑則是覺得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本以爲清然用“不悌”二字能將周昊給壓下去,怎料周昊還搞了這麼一套歪理出來。

    “行啦,別吵啦,不是寶藏嘛,耗子,咱們不要了還不行,反正咱們既不缺錢也不缺法寶的,對不?”徐孫棟樑勸道。

    現在任山已經下落不明,這個小團隊可再也經不住變數了。

    千萬別吵起來啊。

    怎料周昊居然將徐孫棟樑的話當耳旁風,似乎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那雙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着清然看。

    周昊不退,清然似乎也沒有退讓的架勢了。

    “是嗎?你說的這些,誰能證明?誰知道女媧玉是從哪兒弄來的?當初師父女媧玉的來路,我也略知一二。”

    張善元的女媧玉,那是偷他師父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全華夏不會超過三個。

    周昊又拿出手機說道:“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和師父開視頻對證!”

    沒錯,如果這事落在別人身,那是典型的死無對證。

    女媧玉不能說是張善元給的,但也不能說是周昊偷的,因爲人都死了。

    沒證據啊!

    但周昊可厲害了,他的手機是可以溝通陰陽的,想要達到這一點,易如反掌。

    徐孫棟樑知道,周昊這麼做的話,那清然絕對沒話說,因爲他當然相信這是張善元傳給他的了。

    清然若是接不話,這樑子算結了。

    徐孫棟樑扯了扯周昊的胳膊說道:“耗子,幹什麼呢這是?和師兄吵什麼吵?聽他的唄,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咱們……”

    沒等徐孫棟樑說完,周昊一把扯開自己的胳膊,怒道:“你知道個屁!閉嘴!”

    周昊爲啥生氣?

    原因太簡單了。

    因爲這件事情本身透着一股子邪氣。

    葬禮的形式自古以來便有很多種:土葬、火葬、水葬、天葬等等。

    將棺材吊在山,這叫做懸棺葬。

    雖然這懸棺葬在古時候是很正常的一種葬法,但這僅限於西南地區的少數民族。

    根本不在原流行!

    最關鍵的是,懸棺葬是指人死後,其家屬殮遺體入棺,將木棺懸置於插入懸崖絕壁的木樁,或置於崖洞、崖縫內,或半懸於崖外。

    棺材都是橫着平躺,而這個棺材卻是豎着的。

    可以說,這種葬法,完全不成。

    那麼,這很有可能是什麼詭異的煉屍術。

    很好理解啊,一般的死屍,如果是豎着放在棺材內,那麼整個身子是不可能站直的,只要棺材豎着放,人肯定縮在棺材裏了。

    想要讓死屍保持站立,除非屍體已經僵硬。

    哦。

    那這個煉屍術,至少也是用來煉化殭屍的。

    這件事的操盤者,還抓了領路鬼用來鎮守這個棺材,並且還不是跟領路鬼講得明明白白的,而是騙。

    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造成這種事情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然而這一切,清然似乎都知道,可他卻不讓周昊插手這件事。

    爲什麼?

    得有理由的。

    不然周昊心裏膈應。

    爲啥膈應?

    因爲張善末也是煉屍高手!

    再往下的,周昊不願意去想了,因爲實在是太可怕了。

    總而言之,清然越是阻止,周昊越覺得其有詭。

    連任山是張善末徒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清然撇了撇嘴,盯着周昊,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周昊想也沒想,直接提起了玄陽劍,遠遠地指着清然,道:“你今天必須把話給說清楚!”

    這已經算是較委婉的了,如果事情真的如周昊所想。

    此處即將展開下一場惡戰。

    這一戰,地府不會再幫着周昊了,因爲清然可不是地府的通緝對象。

    並且,周昊是張善元徒弟,清然不是了嗎?

    因爲周昊灌輸了陽火進去,玄陽劍已經燃起了陣陣肉眼可見的陽火。

    清然眼閃爍着光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果我不說呢?”清然也緩緩從背後拔出了寶劍。

    趙武年算再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他跑到兩人間,舉起了雙臂,道:“耗子,師兄,你們這是幹啥啊?咱們好不容易纔打死了張善末,現在你們怎麼還拿傢伙了呢?”

    徐孫棟樑則是將趙武年拉到自己跟前,道:“別說了,他們現在都聽不進去的,打一架什麼都好,有什麼話打完了再說。”

    沒錯,大家都是男人,徐孫棟樑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打架,但他能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

    心都有火,是無法好好溝通的,那打完了好好談。

    不知道是徐孫棟樑的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什麼,清然忽然將寶劍往空一扔。

    回鞘。

    “如果我說,我是爲了你好,你信不信?”清然說道。

    鬼使神差的,周昊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似乎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信。”

    說出來之後,周昊才變得理智了起來。

    事情雖然反常,清然可能和這件事的操盤者有弄不清的關係,但如果真的要改變這個說法。

    那麼其原因似乎也只有清然是爲周昊好了。

    清然鬆了一口氣,道:“那行,我還以爲你不信我呢。”

    周昊將玄陽劍也收了起來,道:“難你說說吧,到底是爲了什麼。”

    清然差點讓周昊這話嗆出一口血來。

    “你腦子有病啊!你都信我了,你別管爲什麼了行不行?”清然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啊,既然你信任我,那我是爲你好,那你也別問那麼多。

    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不要搞那麼複雜行嗎?

    周昊也無奈地很。

    “我強迫症啊!”

    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師兄弟倆都拔刀相向了,因爲你一句屁話,到此結束?

    事後誰都會膈應的好嗎?

    清然嘆了口氣,道:“那我先跟你說一半兒,另一半,日後若有有機緣的話,你一定會知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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