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薛剛是二十年前搬到這裏的,自打他來到這裏便再也沒有使用過武器。 .
人這一生,難免撞鬼啥的,薛剛也不是沒有,不過他那不亞於清然之前的道行,只要稍微露出點兒本事便能將邪物嚇退。
說白了一句話,他是太久沒有幹過仗了,以往算有小鬼想整他騙點錢啥的,也不足以需要讓他動兵刃。
清然耷拉着眼皮撇向薛剛,問道:“你,你行不行啊?”
哪兒有像你這樣的啊,把兵器藏褲襠也算了,掏出來的時候還差點兒把兄弟切了。
太不靠譜了吧?!
薛剛一愣,像是受了天大侮辱似的,他拽着清然的領子,怒道:“我不行?我不行誰行?要不你自己唄?”
媽的,我的責任可是保護掌門,不是保護你這麼個糟老頭啊!
別惹我!
不然我不管你了!
清然現在幾乎不能動,他用眼珠子轉向劉田英,隨後說道:“再不撒開,你,你得死。”
薛剛回過神,鬆開了清然的衣領,看向劉田英,他這剛一轉頭,只見那毛茸茸的尾巴又朝着自己射了過來。
鏡頭打向那尾巴,只見這破玩意兒居然長好了!
超速再生啊!
“我掩護你,你趕緊走!別回來了!”薛剛再次抓起清然,將其往門外一扔,隨後咬着牙,握緊了斧頭,便再次和劉田英幹了起來。
媽的,清然的身體軟趴趴的倒在門邊。
從清然那怨毒的眼神,傻逼都能看出來清然十分生氣。
你看我這模樣能走得動道兒嗎?
疼死我了!
薛剛的這把斧子藏在褲襠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人體兩條腿間,有個會陰穴,然而薛剛是通過借屍還魂的辦法才復活的,所以每天都會有大量的陰氣泄出體外。
一天兩天倒也罷了,日子久了,這駭人的陰氣含量,是十分容易將鬼差招來的。
所以薛剛想了個好辦法,將自己的兵器藏在褲襠裏,用來吸收陰氣。
這樣做,一來不會讓鬼差有所察覺,二來也能提高兵器的威力。
只不過斧頭這東西,放在褲襠裏實在麻煩,所以薛剛經常會把手伸進褲襠調整一下斧頭的位置。
以後大夥兒看到了可千萬不要說他猥瑣啊。
薛剛便在這店鋪內和劉田英斡旋了起來。
這斧頭還真是個神兵利器,只要劉田英的尾巴接觸到斧刃了,肯定會斷下一截來。
不過這尾巴斷了之後還能長,並且搞到最後,這增長的速度要薛剛砍得還快。
“我操!你是什麼玩意兒啊!”薛剛一邊砍着一邊問道。
劉田英抱着自己壯實的手臂,說道:“等你死了知道了!”
清然還是十分的虛弱,他輕聲喊道:“她,她是妖,擺,擺誅妖陣啊。”
媽的腦子有病似的,拿尾巴來攻擊人的,不是妖怪難不成是你媽啊?!
薛剛也是急得憋紅了臉。
“我他媽哪裏還有陽火?!”
這叫什麼事兒。
有陽火的沒修爲,有修爲的沒陽火。
薛剛是命魂附在屍體,以此才能行動的,壓根兒沒有陽火這種東西。
清然也是無語了。
媽的,難道今天自己註定要死在這裏了?
我特麼一世英名這麼毀了?
殺了一輩子妖孽,最後還是被妖孽給殺。
難道這是因果?
忽然,劉田英的尾巴陡忙伸長了許多,薛剛算想砍也是來不及了。
尾巴纏繞着薛剛的脖子,將其拽了過去。
薛剛大喊道:“你幹什麼?!救命啊!”
“鏗”的一聲,那把沉重的斧頭,落在了地。
劉田英用尾巴將薛剛舉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後自己伸出雙手掐在了薛剛的脖子。
“你,似乎已經活了很多年啊。”劉田英露出貪婪的笑容說道。
一般這個表情只會是打麻將贏了錢的年婦女特有的。
薛剛此時都快嚇哭了,自己不是沒有殺過妖怪,但從來沒有殺過這麼變態的妖怪。
“幹什麼幹什麼?我,我還是童男子啊!”薛剛費勁地說道。
要不是脖子周圍有一圈厚厚的脂肪,恐怕薛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劉田英面帶笑容,閉了眼睛,緊緊地掐着薛剛的脖子。
“不幹什麼?讓我來送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說完,劉田英的身便涌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
也是因爲如此,清然當即便昏死了過去。
薛剛的眼皮也是不斷地朝翻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不動了。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薛剛除了翻眼皮之外,居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劉田英也十分喫驚。
“你還沒入輪迴?!”劉田英驚訝地憤怒道。
說完,劉田英也是把薛剛一把摔在地。
所幸,屁股着地。
但劉田英的勁道也不小,薛剛的屁股差點兒沒摔成兩半個,這會兒正哀嚎着呢。
“滾!”劉田英怒吼道。
從她口噴出的陣陣罡風,險些沒把薛剛的衣服絞成碎片。
“好嘞。”
薛剛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隨後快速地跑向店鋪門口。
臨走時薛剛想把清然也抗走,可他剛把手伸向清然,便感受到了來自劉田英的一陣威壓。
算了。
兄弟,等哪天我修煉成屍妖了再來幫你報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果然是個仗義的男子漢。
堪稱正一道之恥辱!
薛剛打開店鋪門後,直接溜進了自己的小店裏,跑進房間,大被子蒙着腦袋。
睡覺!
她既然放我一馬,那麼肯定不會追來,與其逃跑浪費力氣,還不如好好恢復呢。
誠然,劉田英剛纔那麼一下,雖然沒有打傷薛剛,畢竟薛剛是屍,沒有疼痛神經的。但薛剛在過招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量。
這個力量,不同於陽火和陰氣,也不算法力和魔氣,而是來自他命魂的力量。
用一點兒少一點,想要補回來,很麻煩的。
棺材鋪內。
劉田英緩緩走到清然跟前,將手掌按在清然的腦袋,打出一道氣勁。
“砰。”
一陣耳朵可聞的聲音,從清然的腦袋裏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