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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祕密第三十六章新郎是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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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爲什麼,雖然看不到那個叫阿南的男人的臉,小夏卻覺得他分外熟悉。她想再認真辨認一下,可在這時卻感到腦海中的畫面突然模糊了起來,隨着樓上傳來的腳步聲,那幻覺徹底消失。

    是阮瞻回來了。

    小夏一聽就判斷出來那腳步聲的主人是誰了,這讓她沒有驚懼,但有了一絲慌亂,急忙把鞋子脫了下來,連那一包嫁衣又塞回到祭壇下面的竹簾後面。當她才站起身,就見阮瞻快步走下了樓梯。

    “有事嗎?”他問,一臉關切。

    “嗯――沒有。”小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他水中人所說的事。因爲那水中人的警告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姓阮的男人!他會壞事的!記住,千萬記住!”

    “那你怎麼跑到樓下來了?而且上面很亂。”阮瞻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夏。他知道她不想帶給他麻煩,可是他更不想她有事瞞他。

    “我聽到樓下有動靜,這纔來看看。你看――”小夏舉舉手,“我帶着血木劍哪!還有啊,你給我留下的符咒也在我的口袋裏,不會有事的。”

    阮瞻點了點頭,雖然還覺得不對勁,但也不想多問了,“那好吧,我們先到樓上去,我要聽你講一下,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她的腳不方便,於是走過來抱着她上樓。小夏偎在他的臂彎裏,心裏竟然感謝起自己的腳傷,如果沒有這個傷,她也不會有這種被抱上抱下的待遇吧。

    “我覺得,如果不是特別急,還是不要使用你的時空扭曲術了吧?”這麼近的距離,連呼吸都可以互相感覺到,小夏清楚地看到阮瞻的臉色有點蒼白,忍不住建議道。

    “――――”

    “因爲那畢竟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情,我聽萬里說過,那也算施法的一種,太頻繁的話你會受傷的。”

    “好,過了這件事,以後能不用我就不用。現在給我講講今晚發生了什麼。”阮瞻答應着,輕輕把小夏放到牀上,他自己則坐到一邊的竹椅上去,聽小夏詳細講完今晚的事,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陷入了深思。

    他太累了!

    在河谷的這一側,在這坐小山裏,除了那蔓村,還有其它兩個村寨。通過這兩天一夜中馬不停蹄的調查,已經基本排除了其中一個村寨的嫌疑。也就是說,那個村寨和他調查的事情毫不相干。那是因爲那個村寨離那蔓較遠,而另一個叫‘那錦’的村子可就和那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了。

    這兩個村寨都是解放後建的大寨,沒有依照民族而劃分居住地,而是是各族雜居在一起,有壯族、苗族、白族、僳僳族、普米族和彝族等,雖然村民們在宗教習俗上有些微的不同,但因爲他們彼此間相互尊重,目前已經相互融合得相當好了,而且很早前就開始在不同民族間的通婚。

    在這件事中,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個蓑衣鬼。雖然她看起來是個小角色,不過因爲那雙美麗的繡花鞋的緣故,表明了她是這亂成一團麻的線索中露出的第一個線頭,所以他第一個調查的就是她的來歷。

    據村裏的老人說,只有在文革期間,附近村寨死過一個新娘,因爲她愛上個知青,可是父母硬要她嫁給一個當地的同族小夥子,所以這美麗的苗女在結婚當天投河自盡。

    這聽來是個普通又悲慘的愛情故事,但阮瞻在跑到那錦村去打聽這苗女的情況後,才發現當年那個傷心的新郎竟然是那蔓村的人!

    線索又一次指回了那蔓!

    那蔓!那蔓!關正臨死前留下的唯一線索,也是黃博恆的故鄉,還是真正的楊幕友從緬甸過境的地方,更加可能是‘死靈楊幕友’附在人身上並開始爲禍人間的地方,加上這幾天瞭解到的情況,讓他非常確定,在這裏,一切的祕密都將真相大白!

    當他得知當年的新郎是那蔓村裏的人,又回到這裏來打聽情況的時候,卻發現一向爽朗純樸的村民對此諱莫如深,絕口不提新郎一家人的事。被逼問得緊了,只說是新郎一家後來不知道搬到哪裏去了。

    這樣一來又讓他聯想到另外兩個情況:第一,當時村裏的一位老人家和他談得興起,順口告訴了他當年的那件新娘投河的事件後,立即被其它老人拉了回去,看樣子是責怪他多嘴了;第二,新娘的父母在悲劇發生後不久,也相繼死去,死因不明。

    是什麼奇怪的事令村民們不想說起新郎一家呢?阮瞻沒有再逼問,一來他是以旅行者的身份來到這裏,因爲對山村中的奇聞軼事感興趣才蒐集故事的,不想表現得太過分;二來,他不願意爲自己的事去逼迫別人。

    這裏的人善良憨厚,有着自己獨特的宗教崇拜,即崇拜祖先又信奉萬物生靈,巫蠱之術的意識在這裏也相當盛行。所以,既然他們對這件事有種難言的恐怖,相信誰說出來誰就會遭報應,他怎麼能硬逼他們講出事實?那樣會讓他們感到相當難受,到時候自己解決了問題,拍拍屁股離開了,那些泄露這些事的人說不定會終生不安,一直會處在將被巫蠱報復的陰影之下。

    還是自己先試試吧,他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他一向不願意爲自己的事麻煩別人,爲難也好,艱辛也罷,那都是自己的事,終究要靠自己解決!

    而對於目前他們所處的困境,他決定把解決問題的目光集中在當年的這樁婚姻上,近而集中在那個新郎身上。因爲在野店阻止他們的、傷害萬里的都與那個新娘變成的蓑衣鬼和她背後的所謂主人有關係。他和小夏追蹤那個野人一樣的怪女人時,她也說過有一個人很厲害,並反覆提到了新娘。

    假設這一切都是當年那個新郎所爲,那他爲什麼要傷害他們呢?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爲他本身就惡,喜歡濫殺無辜;二是他受了黃博恆或者假楊幕友的買通,是‘職業’行爲;三是,新郎本身就是黃博恆和楊幕友其中之一!

    這三種可能性,他比較傾向第三個。

    可是如果說新郎是黃博恆,年齡上是不符合的。因爲黃博恆今年只有三十五歲,是十年前來到他們所在的城市並迅速發達起來的。而當年發生慘劇的時候是六九

    年,就算少數民族早婚,那他至今也要五十來歲纔對。

    至於楊幕友,就更不可能是新郎了,因爲在a市的日本鬼案子中,有證據證明他在日本侵華期間就存在,而且當年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人了。另外,他是少數民族的機率並不大,雖然目前尚不知他爲什麼和這個純樸的山村有瓜葛,但他不可能在六幾年變成一個有家有業的少數民族青年,還一付要娶妻生子的樣子。最重要的,他是個死靈,是因爲附在真正的楊幕友身上才能四處走動的。他和日本人之間爾虞我詐,死靈復活術並沒有學全,能附在人身上,肯定修煉了好久,就算他比妖精還會變,也沒那個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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