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的意思是說，我這支天空之矛已經等同於神器胚子，您不是在忽悠我吧？”
慕少安想了好一會兒，才頗爲驚喜地道。
“呵呵，我忽悠你做什麼，這事情你可以在回到第四戰區後向你們的分支系統諮詢，你總不至於連她的話都不會相信吧。”
“那，您能具體給我說說，這兩種選擇的具體特點嗎？嘿嘿，不是我貪婪，實在是就這麼捨棄了一個神器胚子，我覺得我很不甘心啊。”慕少安糾結道。
那老頭兒就哈哈一笑，“很正常，人之常情嘛，如果你選擇第一種，也就是神器胚子的這條路，我們這幫老頭子大概可以幫你把天空之矛的逆算法完整度從2.48%提升到3.11%，但這就是我們能幫忙的極限了，至於這個致死機率的計算公式，大概爲完整度乘以你個人能發揮出的極限力量再除以你當下的等級數值最後再乘以病毒的實力極限再除以病毒的身份和它所處的階級，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致死一擊的機率，這很複雜的。”
“我可以給你打個比方，混沌基地的那二十四件神器必須都得是SSS級的殺毒獵人才能使用，如果在你手上的話，鑑於你的實力太低，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你把你自己殺死了。”
“如果你選擇第二種，也就是常規武器的範疇，那麼你反而有可能得到一件紫色品質的常規武器，具體特性還要看具體變化，但我覺得你這把天空之矛裏藏着一個不屈的靈魂啊，如果你選擇常規武器的話，那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
“這個——”
慕少安終於陷入糾結了，那老頭兒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選擇神器胚子，那麼接下來他可能要一輩子都得把賺來的好處都投入到天空之矛，卻始終不能見底，而且隨着他進階B級，致死一擊的機率也會下降到不能忍受，總而言之，這就是辛辛苦苦還見不到好處的那種。
想想看，萬一致死機率下降到個位數，那他每次戰鬥之前都得虔誠地拜求滿天神佛，讓自己的運氣更好一點嗎？
之前他對決病毒蒙塢的時候，其實就很危險了，病毒蒙塢是屬於平民病毒，但它卻進階到第五代，所以天空之矛的致死一擊機率就發生了一定的偏移，而且當時蒙塢應該還沒有完全進階到第五代病毒，再加上和秦老魔兩敗俱傷的戰鬥，沒準有什麼暗傷之類的。
種種因素才形成了這個結果。
所以這條路走得太辛苦啊，而且要把大部分的結果寄託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之上。
算了，慕少安不認爲他將來真的能夠衝到最巔峯，他的天賦潛力只能算是中上，相比於外在之物，他更相信提升自身的實力。
如果他今日爲了一個神器胚子就捨棄他一直以來的行進方向，那他當初何必放棄那具極有可能同樣進階爲暗金的毀滅者機甲呢？
那具機甲裏面肯定也有系統給予的逆算法，而且完整度絕對在百分之十以上。
這一點毋庸置疑，論起價值，那具機甲纔是真正的神器胚子，是即將孵化成功的初級神器。
當日在《環太平洋》世界裏，他只需要點點頭，那具毀滅者機甲就會永遠都屬於他，那個時候他都選擇了放棄，何況是今日這一點點小小誘惑。
還有，他欠了曹雪陽一個人情，不管她是不是劇情NPC，都無關緊要。
“我，我還是選擇常規武器模式吧，不過我能不能請您幫忙，將天空之矛裏的那個靈魂剝離出來？給她一個新的開始。”幾秒鐘之後，慕少安嘆了口氣，就鄭重做出決定。
“爲什麼？如果將那個靈魂煉化的話，你的天空之矛的威力絕對會讓你震驚的，而且你很少能遇到武器與靈魂契合得如此完美的情況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頭兒很震驚。
“不，我欠她一個人情，而且，一旦她與武器同化，未免太殘忍了。”慕少安搖頭道。
“呵呵，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必須明白，如果你這麼做，天空之矛的威力就會再次下降一個層次，好吧，老頭子試試看，你需要等待十日，你還有別的武器需要打造的嗎？我聽說你把你的長刀送給辛集了，或許老頭子可以藉此機會幫你打造一把。”
“可以嗎？你們第二戰區不是一向很缺少武器的嗎？”慕少安就意外地道。
“你誤會了，我們第二戰區的守護者缺少的是那種充滿了殺戮之意的武器，千人斬，萬人斬，十萬人斬的武器，畢竟我們守護者一輩子擊殺的病毒都比不上你們的一次任務的小小零頭，所以你明白？”
“哦，原來如此，長刀我暫時不打算熔鑄了，但是我有一面盾牌，您能幫我修復嗎？還有，我的一套盔甲我覺得能不能給我再加強一些。”慕少安趕緊道。
“可以，老頭子保證讓你滿意，行了，十日之後你再來就好了，不過，你確定不打造一把新的長刀嗎？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那老頭兒此時就很神祕地勸說道。
“不了，我最近有些不錯的體悟，所以有沒有長刀都無關係，不過說了這麼多，我還沒請教老人家您高姓大名啊？”
“嘿嘿，老頭子乃無名之輩，不值一提，回去吧。”老頭兒大笑。
慕少安當下就學着古人的樣子拱拱手，放下不朽者重盾的碎片和千山甲，就轉身返回，完全沒把這當回事。
等到他重新返回辛集所在的那個小屋，就發現辛集早就準備好滿滿一桌子的食物，熱氣騰騰的大肉餡包子，頓時喜得慕少安心情大好，一陣風捲殘雲，喫得是不亦樂乎。
而辛集就在一旁看着，等到他喫完之後，辛集才忽然說了一句，“你方纔見過歐冶子前輩了？”
“沒有啊，我就看到一打鐵的老頭兒，挺精神的。”慕少安隨口答道，但是話才說出來，他就驚呆在原地，幾秒鐘之後忽然慘叫一聲，穿窗而出，然後他徹底愣住了。
四野茫茫，雖然還是山清水秀，但哪裏還見得到之前那個秀美淡泊的小村莊？
更勿論村莊東頭的打鐵鋪了。
至於他方纔喫飯的房子，那只是一座簡陋的草廬。
“喂喂喂，辛集，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慕少安真是急得滿頭大汗，早知道那個老頭兒是歐冶子，他說什麼也得讓那老傢伙給他打造一把長刀啊。
結果現在眼睜睜地就看着這機緣溜走了。
此時辛集就慢悠悠地走出來，靠在草廬的柱子上，有些無奈地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啊，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還算精神的老頭兒就是歐冶子前輩，誰讓你這麼快就回來的？你知道嗎，你沿着青石路一直向東走二三裏，就會在一處樹林裏遇到魯班，在南面的一處農田裏你會遇到墨子，在對面的山峯亭子裏會遇到大儒顏回，去了村子的西頭你會遇到老子的那頭青牛，去了村子的北面山谷，你會遇到張仲景和孫思邈，若是繼續向前還能遇到華佗。在村子的西北有一口池塘，岸邊垂釣的是姜子牙，不遠處有一對老頭兒在對弈，其中一個是諸葛孔明，一個是狄仁傑，桃源裏的機緣太多了，很遺憾，你就碰到了一個歐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