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咋舌,還以爲爺是心存慈悲故而施救老者,原來是抓着機會想要在帝都揚名立萬阿九瞥了眼陳瀟的禁衛軍,道,“諾。”說時遲那時快,阿九縱身一躍,施展他絕世上乘輕功,眨眼的功夫便如鬼魅一般飄移到陳瀟面前。然後,用上乘玄力,凝成一道氣劍,劍走偏鋒,頃刻間大堂內
遊走着無數道霸氣的劍氣。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劍氣能避過無辜人士的人頭,最後落在禁衛軍頭上,將他們一擊絕殺。
陳瀟看得膽戰心驚,自知不敵,招呼了剩下的禁衛軍狼狽而逃。
那被救的老者望着君若雪,搖搖頭嘆道,“你身邊的人太俗了,俗不可耐。打架的時候只顧着耍帥,花架式特多。不中用不中用”
阿九瞠目結舌,他救了他,老人家不但不對他感激涕零,反而譴責他打架只會耍帥
阿九悶聲悶氣道,“你管的着嗎爺就是這麼教我的。”
君若雪的臉瞬間就黑了,死阿九,這不是告訴人家他也是那個俗不可耐只會耍帥的人麼
果然老者望着君若雪的目光立即填滿了訝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俗了還以爲你一直都是那個高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
剩餘的話戛然而止,老者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自己教訓起自己起來,“多嘴,天機不可泄露”
君若雪望着這個自說自話的老者,傲嬌的丟下一句:“神經病”便揚長而去。
留下老者在風中凌亂
“你竟然叫我神經病”老者難以置信的望着君若雪離去的背影,那背影較之從前,雖然依舊霸氣,依舊傲嬌,可是明明多了份仙風道骨的氣概
老者納悶的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小子的靈根明明已經開了呀”
阿九追了君若雪而去,兩個人走在帝都的街頭,因爲太引人矚目,所以十分招致路人的注目禮。
君若雪臉色很黑,咬着牙對阿九憤憤道,“阿九,都怪你整成個人妖似得,這麼引人矚目。明兒不準跟我出來了”
阿九冤屈道,“爺,他們明明看的是你你氣場太強大了”
君若雪很想一巴掌拍死阿九,竟然學會頂嘴了。
“阿九,明兒起,要麼你別跟我出來,要麼你就自己想個辦法能讓這些人屏蔽掉我們的存在。”
阿九努着嘴,“爺,這個有點難。”瞥見爺陰鷙的表情,阿九話鋒一轉,“不過小的回去一定想辦法解決爺的苦惱。”
神瑛閣。
君若雪和阿九矗立神瑛閣的牌匾下,凝視着牌匾上筆勢豪縱,神韻超逸,蒼勁俊逸的字體,陷入了沉思中。
阿九咂咂嘴嘆道,“爺,你年輕時寫的字體可真是漂亮。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阿九不見爺練字了,真是可惜了。”
君若雪白了阿九一眼,“阿九,你自從跟璃月廝混了些日子,說的話愈來愈不討人喜歡了什麼叫爺年輕的時候,爺現在很老麼還有,爺不練字,並不代表爺的書法倒退了”
阿九石化當場。
良久才聽到阿九有氣無力的聲音,“爺,不是你以前最討厭小的說你年輕嗎”
阿九知道,從前爺怕別人覺得他年少輕浮,所以沒事就喜歡裝深沉。可是現在爺娶了年輕貌美的媳婦,就怕別人說他老牛喫嫩草。
爺自從娶了媳婦,真正是難伺候極了。
兩個人閒聊之時,神瑛閣的副閣主洛天依揹着手走出來了。看見牌匾下有兩個人在肆無忌憚的談論牌匾上的字體,洛天依黑着臉走了過來。
“閣主賜的字,豈由你等閒聊人士點評的”聽到洛天依冷厲的訓斥,阿九大搖大擺的走到洛天依面前,奈何裙襬太裹腳,阿九才走到洛天依面前就撲通一聲將洛天依一起按到在地上,兩個人的脣差點兒就碰上了。阿九還不以爲然的將裙襬撩開
,方便他站了起來。這舉措看得洛天依整張臉都在猛烈抽搐。
然後,洛天依不顧形象開口大罵,“哪裏來的瘋婆子,來人,把她轟出去”
洛天依話音一落,立即從裏面飛奔而來十幾名諜衛,將阿九團團包圍了起來。
阿九求助的目光望着君若雪,君若雪扭過頭假裝沒看見。他其實想看看神瑛閣的諜衛水平是否有很大的提升。
阿九無奈,只能擺了個撩人的動作準備開打。
洛天依憤憤然的站到一邊去了,使勁的擦了擦嘴巴,然後指着阿九憤怒的下令,“給我打,把這個人妖打得他爹孃都不認識她,再把她給轟出去。”
君若雪噙着笑看熱鬧。阿九和洛天依,都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得力助手。說也奇怪,這兩傢伙自幼一起長大,一起喫飯,一起睡覺,然而關係並不和諧,每天裏吵架次數比喫飯多。後來君若雪實在無奈,就讓他二人比試一
場,贏的人留在他身邊,輸的人來神瑛閣培養諜衛。
本以爲阿九僞裝了自己,洛天依便認不出他,他二人的關係會改善一下,哪裏知道,這兩人還是見面就開撕,水火不容。
真不知前輩子有什麼怨什麼仇。
阿九和十名諜衛纏鬥了十幾個回合,洛天依的瞳子裏蔓出惑色,這熟悉的套路,分明就是死阿九的做派。
那這位戴着銀色面具,氣度不凡的人,不就是他家那位狂傲不羈的爺
洛天依面露難色,好不容易逮着機會可以惡懲一下阿九這個混蛋,可是爺在面前,洛天依又不敢造次
洛天依望着阿九,眼角猛抽,這混蛋竟然穿女人的煙羅裙,難怪剛纔走路生風硬生生將他給猛撲了下去。
正在洛天依心虛的暗忖着是裝傻充楞的繼續派諜衛收拾這傢伙時,還是趕緊撤退諜衛以防樑子愈結愈深時,君若雪卻沒耐性了,兀自向神瑛閣裏面漫步而去。
洛天依便知,爺肯定是知道他的心思了。“退下退下。”洛天依立即呼退了諜衛,沒好氣的白了阿九一眼,調侃道,“這人妖的裝束倒十分適合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