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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阿九恢復前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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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月,阿九回來了你又當如何自處”清芷無力的問。

    今日的局面,又重複着往昔,從前是輕舞和朔月,今日確是雪舞和朔月。清芷悠悠道,“不瞞你說,你雖然和阿九有夫妻名分,可是阿九的心裏,始終有一縷白月光。從前是輕舞,今日是雪舞。輕舞或許不是你的絆腳石,但是雪舞卻未必。

    因爲,在三生石上,與阿九有夫妻情緣的,除了你以外,還有雪舞。”

    朔月驀地彈了起來,“雪舞”

    清芷望着她緊張的樣子,絕望透頂。

    “是,我的神獸,雪舞。”清芷無奈的閉上眼,真想眼睛一閉,從此眼不見心不煩。“朔月,阿九若是不能專情且長情的愛着你,我告訴你,他的心便永不會停歇的去追逐自己想要的愛情。”清芷不知道,這番話,朔月能否聽得懂。但是,從前沒有用

    逆耳忠言勸說她,清芷追悔莫及。這一次,她想作爲朋友,說一些真正的朋友纔會說的話。“與其費盡心機去挽留一個男人,不如灑脫一點,拋棄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爲自己而活,讓你喜歡的人主動被你吸引。一輩子,時間不長也不短,但是不夠奢侈到你有多餘的時光去經營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愛情,人的一生,僅僅能夠支付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從相遇相知相惜的過程走向終老。”清芷站了起來,“言盡於此,朔月,你好之

    爲之。”

    清芷離開時,朔月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以爲經過這麼多年了。面對清芷的譴責,她可以做到麻木視之。

    然而,清芷的譴責,卻並沒有來勢洶洶的怒斥辱罵。她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朔月的心沒來由的痛。

    即使看到她年華衰老,清芷也沒有放棄她。而是教她從新出發。

    朔月目送着清芷離去的背影,冰冷的瞳孔第一次溢出笑容。

    欣慰幸福的笑容。“清芷,謝謝你,至始至終,你都把我當做朋友。”朔月的眼眸忽然換上一抹哀色,“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清芷,我絕不會做出當年的決定。我後悔了。爲了一己私心

    ,害苦了輕舞,也害苦了自己。其實我早已後悔了。只是你不明白,我的驕傲,不容許我懺悔。清芷,對不起。輕舞,對不起”

    清芷走出門外,就看到帝風怔怔的望着她。魅惑無疆的臉龐掛着淺淺的意味深長的笑意。

    “清芷,你說得對。人的人生,不短不長。不長,所以我們沒有揮霍的資格。不短,只足夠我們從相識到終老。”帝風目光溫煦,聲音多情而性感。

    清芷啼笑皆非,師父的撩妹技能真是爐火純青,也不知是誰教的

    玄冥和宮城可沒有他這麼沒皮沒臉

    輕舞站在一里開外,聽着大神和小主情話連綿,羞得臉紅,卻也發自肺腑的爲小主感到開心。

    阿九時不時的瞥輕舞一眼,他就算再笨,聽到清芷和朔月的談話內容後,也該知道自己和輕舞曾經是一對情意相通的情侶。

    輕舞不經意瞥到阿九正望着自己發呆,輕舞的目光輕描淡寫的移開,如雁過無痕。全無波瀾。

    “走吧。”清芷回頭深深的眷戀的瞥了眼朔月,大門未關,朔月依舊坐在那裏,紋絲不動,一瞬不瞬的望着清芷。笑得十分坦然。

    帝風似欲言又止,深情的望着清芷的目光帶着無限的寵溺。

    “好。”他說。

    帝風執起清芷的手,掠過阿九身旁時,阿九正在發呆。帝風滯留了一瞬,出乎意料之外的,在阿九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阿九,此事因你而起,也該由你善終。”帝風別有深意道。

    清芷聽到“善終”二字,身子微微一顫。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

    “輕舞,替我好好的送別朔月一程。”清芷梗塞道。

    “是,小主。”輕舞似乎預料到什麼,臉色瞬間佈滿陰霾。

    帝風便攙扶着清芷離開了。

    輕舞腳步匆匆的走了進去。

    而阿九,則杵在原地發呆。

    當帝風彈了他一記腦門後,阿九便怪異的覺得,他腦子裏好像多出來許多莫名其妙的記憶。

    適應新記憶的強行載入,阿九用的時間並不長。

    畢竟,穹宵劍的魂魄早已迴歸。只是爲免不必要的煩惱,帝風大神將屬於穹宵劍的這段記憶給特意封印住了。今日,帝風解除了封印。

    阿九的所有記憶全部連貫起來。他的臉色愈來愈蒼白,最後整個人,直直的跪在地上。

    他是軒轅劍,也是穹宵劍。

    他是帝風大神的阿九,也是玄冥神帝和宮城九皇子的阿九。

    他認識輕舞,也認識朔月,還有雪舞。

    朔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不是他惦記的愛人。

    他喜歡的,是輕舞。那個嬌俏明媚,忠誠獨立的少女輕舞。

    而此刻,他的情愫在悄然變化,他對雪舞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阿九狂甩自己兩個耳光,他覺得自己好渣。

    傷害了那麼多好女孩。

    屋子裏,忽然傳來輕舞聲嘶力竭的哭聲,“朔月”

    像一道驚雷,瞬間擊中阿九的心。阿九失去理智了一般,瘋狂的爬起來就朝裏面跑去。

    他站在門口,抱着硃紅斑駁的大門,腳步卻像灌鉛了似得。一步也走不動了。

    輕舞哭着道,“朔月,你這是何苦啊”

    阿九看見朔月,筆挺挺的坐着,嘴角流出烏黑的血跡。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悽慘狀。

    阿九忽然喉嚨裏一熱,一口腥紅的液體從口裏吐出來。

    朔月死不瞑目。而他,罪不可赦。

    就是他,娶了她,卻在新婚之夜後,當了逃兵。

    他無法面對朔月,因爲他心裏裝着輕舞。

    朔月親他,他感到無比反感。

    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對朔月,他只有感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可是朔月,將他當做她的天。

    儘管他表現得那麼明顯他抗拒她,她依然不卑不亢的對他好。哪怕是他的一個虛身,她也全心全意的對他。

    這樣的朔月,可恨更加讓他可敬。

    她用自己的一生,陪伴他的虛身。對她何其無辜“對不起,朔月。”他拖着沉重的腳步,慢吞吞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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