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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歐陽壽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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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艾雲老老實實坐在碉堡內的長板凳,歐陽壽坐在一邊。手機端 m..兩人邊是一個日本兵,槍套打開,但是並沒有掏出槍。另一個日本兵在門口站着,一邊抽菸,一邊研究那部數字電臺。了刺刀的步槍斜靠在一邊。

    副艇長偷眼四顧,碉堡裏堆放着不少工具和零件,牆掛着一些海軍工作人員制服和挎包。透過碉堡大門,可以看到不到40米外的棧橋邊,停着一架大型水飛機。忙碌的人員在水飛機邊走來走去,有的在解開攬繩,有的在搬運邊空油桶,看來燃料已經加註完畢,很快會升空。兩名穿着臃腫飛行服揹着降落傘的飛行員走到水飛機邊,有一名軍曹拿過一個本子,到邊敬禮並讓他們簽字。飛行員隨便籤了名字,了飛機。這架水飛機在機頭,機尾,機背各有可以旋轉的射擊塔,但是射擊人員並沒有到位。

    褚艾雲的視線回到碉堡門口,只見看守的日本兵,在手臺亂按了一通,仍然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於是將手臺塞進牆的挎包裏。看來會作爲一件繳獲物,和自己一起送到某個地方。

    不時有幾個日本兵從門口經過,與守住門口的傢伙打一個招呼,大部分都沒有武器,也沒有他曾經見識過的日本憲兵那樣兇惡,似乎是海軍的基地建設人員。

    “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他反覆問自己這個問題。當然得到的結論是,如果沒有組織營救,那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即使沒有營救也必須試一試。

    兩個日本人開始聊天,他們警惕性不高,自然也猜不到犯人裏有人能聽懂日語。

    “三木隊長親自駕駛川西大艇去支援陸軍,可是頭一遭。”

    “是啊,用我們最新式的水飛機支援騎兵,我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場面。”

    “對了,你知道這兩個傢伙是什麼來路?原邊尉讓我們要以禮相待?”

    “這個臉有傷的飛行員麼,是前天炸了陸軍飛機場的傢伙,搶在黎明時分,低空投彈炸了陸軍6架飛機,所以讓原邊隊長非常欽佩。不過,天亮交給陸軍後,一定有他受的。他讓陸軍的傢伙丟了臉,一定會遭到報復。。”

    “旁邊那小子是怎麼回事?”

    “協助重慶軍的本地人,像個教書先生,估計沒什麼價值,交給陸軍,會被立即槍斃,說不定會被憲兵扔進軍犬籠子裏咬死。”

    偷聽褚艾雲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角田,你過來看,那個本地保安隊的結巴,還在那裏糾纏原邊尉,說這兩個傢伙一共值3100塊銀元,原邊尉說那是陸軍的賞格,所以讓他找陸軍要錢。呵呵,太有意思了,這些國人爲了錢,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坐着看管的日軍一下子來了興致,也不管看押的這兩個俘虜,徑直走到門外觀看不遠處的互撕,當然礙於任務,並不走遠,可以聽到他們兩人在門外交談,很顯然他們的下意識裏,根本不認爲碉堡裏這兩人還能跑掉。

    終於等到機會,褚艾雲轉向歐陽壽。

    “歐陽兄,你在想什麼?”

    歐陽壽一直癡癡地看着外面巨大的四發水飛機,被褚艾雲一喊,回過神來。

    “老弟,那是敵人最新式水飛機,空軍情報處個月才確定,已經在國部署。”

    他似乎答非所問。

    “我是說,你想過怎麼逃走嗎?”

    “你看,起飛準備已經完成了,只要我能混那架飛機,幹掉兩個費心孤雁,能把它開走。”

    “你瘋了,你一個人也能把這麼大飛機開走?”

    “一個人不行,這種飛機的4臺發動機分成兩組,相應的四根節流閥位於正副駕駛的左右手邊,我需要另一個人擔任副駕駛和領航員,在起飛時前我指令,同時讓兩邊發動機輸出動力。”

    看來歐陽壽正在設想一個異想天開的計劃。他不知道褚艾雲背後的組織擁有的實力。所以他腦子裏逃跑設想,都只能寄託在個人能力的超水平發揮,以及不可預料的偶然性都倒向自己。騙過看守,混飛機,反鎖艙門,擊斃已經了飛機的飛行員,然後在百名日軍眼皮子底下起飛逃走,這樣的計劃和尋死也差不多,但是他並不怕死,如果不是剛纔睡眼朦朧時被奪了槍,這會兒應該已經成仁了。

    當然,褚艾雲並沒有那麼急着想死,他知道歐陽的計劃行不通,即使那架飛機準備緒且在眼前,但是要在白晝般的燈光照射下,穿過日本人的工地偷偷去幾乎是天方夜譚。他可以猜到歐陽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所以纔會這麼不惜一切的計劃。

    當然歐陽壽的豪賭想法背後,還有另外的一點誘因,這是外人不可能猜到的,那是他對1年前,日軍飛機降落在大後方腹地的太平寺機場,肆意羞辱的深刻記憶。一年以來,他一直在空想着,到底如何才能報仇雪恨?直到剛纔,日本軍官一把扯掉他頭的布套,看到眼前這架正準備起飛的大型飛機時,他纔在突然間找到了答案。他甚至開始懷疑是天刻意的安排。

    情報處和空軍顧問陳納德(他的另一項使命,是向美國陸軍定期提交有日軍武器方面的報告),一直想搞清楚日軍新投入戰場的每一種飛機。當然對於歐陽壽而言,技術的意義還是其次的,如果能從日本機場開一架日本飛機回去,無疑會在抗戰史留下一筆,甚至可能讓被日軍降落機場那一次重重打臉的國空軍,從此走出陰霾。

    只要這種可能性存在,不管它是十萬分之一,還是百萬分之一,他都願意冒生命危險去賭一把,當然也不惜搭身邊小兄弟的姓命。這一刻,他沉溺在巨大的誘惑不可自拔。

    褚艾雲不想參與到這種機會渺茫的搏命遊戲,即使歐陽壽的計劃可行,那也意味着自己可能會被控制航向的歐陽壽帶到重慶。所以那只是他最後的選項。

    現在他只能繼續等待,要麼419發起行動,要麼門口這兩貨走的更遠些,那樣他纔可以實施自己的第一步計劃——重新獲得電臺。

    400米外的馬強繼續觀察着敵人的整個基地,思考着每一種襲的可能,但是這裏只有兩個人,儘管很快林秀軒和呂青山會趕來(通訊已經恢復),可以集特別小組最能打的一羣人,但是仍然只有4個而已。

    眼下,僅僅能清點出的帶槍的,站在明處的日軍,超過了50人,架在各個掩體後面的輕機槍多達8挺。這意味着還有更多的站在掩體後面,或者在營房裏睡覺的守備部隊。以計算還不包括,仍然留在日軍營地的大約20名短槍便衣隊,那名頭領似乎是沒有結清款項,一直賴在日本營地裏不走,日本人也不再搭理他。

    徐衝貓在馬強後面,繼續通過繼與林秀軒討論計劃,剛剛得知,抗衛二大隊會參與到行動,從東面進行一次襲擾,天亮前撤出。但是顯而易見,投入一小時的進攻,不可能徹底攻陷這座軍港。

    “組長讓我們組裝武器,準備從正面營救。”

    徐衝結束了通話,轉而告知馬強。

    “組長應該青煙看一看敵人的工事。正面攻擊將會十分困難。”

    “游擊隊會集火力從西北打一個小時,不知道能不能把敵人吸引出去。屆時我們先幹掉所有機槍火力,然後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

    “是啊,敵人受到襲擊也可能不出去,如果留下一半人馬防守,仍然是一個巨大變數。兩側凝土建築內,一定還有海軍守備部隊,這是一個大變數,現在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計劃太粗糙了,變數很多。”

    “如果有充分的準備時間,我們可以等待無人機恢復投彈能力,從空摧毀電站,然後摸黑進去,那樣會有利許多。我甚至可以帶氧氣瓶,試着從海邊摸去。但是組長擔心,敵人會在天亮後將歐陽壽這樣的要犯用飛機送走,必然海會捎帶副艇長和他的電臺,這樣勢必牽涉全局。”

    正說着話,林秀軒和呂青山如同鬼影一樣,從黑暗鑽了出來。四個人來不及說話,趕緊趴下。150多米外,敵人工地的探照燈光柱,從他們頭掃過去。這個工地電力充沛,還真是一個麻煩。

    “組長,那邊協調的怎麼樣了?”

    “15分鐘後,諸亞民的隊伍發起佯攻。一小時後,他們自行撤退,我們必須抓住這一小時的機會,見機行動。對了,你們偵察的怎麼樣了。”

    “所有敵人火力點已經標註,那些普通掩體後面的機槍,還有露天的燃料堆放點,探照燈和監視塔的哨兵,可以第一時間消滅,但是掩體後面重火力無法對付。”

    “重火力?”

    “是的,你看正面博福斯高炮陣地,它是整個陣地的核心,構築很巧妙,附近沒有制高點可以夠到它,但是它卻保持一定的平射射界。還有這幾處混凝土掩體,還沒有封頂,但是大致已經完工。不知道後面有什麼,也許有重機槍,也可能沒有。另外,敵人關押他們兩人的守備很鬆懈,只有兩人。但是位置十分靠裏,我們可以從這裏射殺他們周圍日軍,但是很難衝進去。”

    “把他們關在飛機邊,看來準備天一亮用飛機送走。”

    林秀軒接過馬強用各色標記,密密麻麻標準着各種掩體和火力點的地圖,立即感覺到了腦袋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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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同志們,明天起休息,大約一週吧。祝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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