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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最後底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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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秀軒、程大洋以及政委,相對無語。 .他們三人在會議室裏已經坐了整整二十分鐘。每個人心都在問一個問題,那三個天殺的穿越者,爲什麼是不肯放棄。

    他們帶着瘋狂而又險惡計劃到了這個時代,三番五次遭到巨大挫折,卻仍然百折不撓,其最致命的幾次危機,都非419所賜,而是被他們當做親人的日本軍部。但是他們是如此死皮賴臉地堅持着,仍然企圖翻轉局面。

    “無論如何,我們都來不及制定去東北的計劃了。大慶油田深入內陸太多,無人機到不了,從葫蘆島或者大連登陸太困難,並且關外由日僞經營多年,戶籍管理嚴密。”程大洋最先沉不住氣,發表意見,從他的話裏可以聽出,他至少設想過進入東北,或暗殺穿越者,或破壞設備的計劃。

    “其實變化並不大,只要敵人開戰的既定計劃沒有改變,算髮現石油,他們也無法大規模開採。”政委說道。

    “不不,政委,這不是損失多少石油的問題,”程大洋拼命搖起頭來,“而是,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敵人仍然可能因爲發現石油而停止軍事冒險。”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但是,不大不等於沒有。”

    他們討論的時候,林秀軒一直沉默着,不停擺弄着他的鋼筆。

    “老林,你怎麼想。”

    “我覺得,老程說的有些道理,去東北已經來不及了,這條可以排除。”

    “那……你總得給點兒意見?”

    “我在想,這幾個月,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艇長與政委面面相覷,暫時參不透他到底想說什麼。

    “目前,我還沒有看到主動權落到他們手,但是顯然也已經不在我們手了。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修補這三個混蛋製造的麻煩,他們的行動脈絡十分清晰,打撈春日丸時,先找的是地理資料,然後去了東北,其目的昭然若揭,是用石油來阻止戰爭。而目前的日本層,至少山本站在他們這邊;暫時,我們還處於暗處,算是巨大的優勢,但是……我們的反制,也始終慢一拍。”

    鄭強由衷地點了點頭。林說的正是他深感無力的一面,419只能跟着敵人的動作而動。

    “所以我想,必要時,我們應該採取更加激進的辦法。”林說道。

    “更激進?”

    “是的。據我所知,深井鑽探的週期大約三週到一個月,從次我們觀察到的敵人打撈船出現,到現在,正好一個月。也是說,如果敵人的資料無誤,並且有這樣的技術手段,那麼會在12月以前打出石油。然後他們在政界的代理人會以此爲最新的變化,展開新的一輪,是否開戰的討論,不會太遲,但是也不會太早,也許再下月初。”

    “嗯,這是合理的推測。”

    “從這裏敵人艦隊的調動看,他們已經做好了出擊的準備,很快會出動,而離開單冠灣的時間,按照歷史記載,會是在本月下旬,應該會早於內閣討論的時間。”

    “你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艇長說道。

    “你們看,裏有一個時間窗口,使我們補救的關鍵日期。”他說着在紙寫出幾個日期,分別是12月7,日,12月2日,11月26日。

    “後面兩個日期是重要節點,11月26日式機動部隊出發,前往夏威夷的日子,這個時間以後,艦隊處於無線電完全靜默的委託指揮狀態,但是並非木已成舟,開戰與否,仍然等待日本政府決心;而12月2日,是已知的,日本政府最終決定開戰的日子,他們會向聯合艦隊發送一封簡短的開戰電報。分別用長波和短波。通知北方的航母編隊和瓦胡島以南潛伏的潛艇部隊。”

    “知道這些又如何?”

    “如果這三名穿越者,企圖干擾歷史,12月2日是他們的最後期限。”

    “如果他們成功,大本營沒有向艦隊發送開戰密語,艦隊應該會在夏威夷附近繼續待數日,錯過日期後悄然返航,但是我看不出我們能做些什麼?”

    程大洋思路較快,跟了林秀軒,他預見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並且看不到419有什麼扭轉的機會。

    “你說的部分是事實,但是,有一件事你忘記了,這封電報使用的密語,我們是知道的,”他停了下來好一會兒,似乎在仔細琢磨下面的話怎麼說。

    “如果歷史被扭轉,由我們給機動部隊發出‘攀登新高山’的開戰電報,用他們的波段。”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林的這個想法嚇住了政委和艇長,某種程度,這等於是419發動了戰爭。

    “不不,絕對不行。”政委大搖其頭來,“首先是技術的,長波通訊會被敵人截獲的,他們會立即知道我們的存在。然後召回艦隊。”

    “放棄長波;使用無人機的指向型天線,向艦隊發出密令即可。”

    “那麼道義的呢?”

    “我們跟鬼子講什麼道義?這本來是會發生的事情。”

    “且慢且慢,敵人返航後,仍然會察覺,”這次換程大洋說話,“他們會知道有人躲在暗處,指揮他們的艦隊開戰,用只有他們內部知道的暗語。我們仍然會暴露,這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將十分不利。”

    “確實有漏洞,但是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那種情況下,419的隱蔽只是其次的。”

    “我不管什麼道義,但是,有沒有更穩妥的方案,可以即指使日本人動手,又不讓我們暴露。”

    程大洋畢竟是喫潛艇飯的,始終把隱身作爲關鍵。

    “辦法也有,也許……也許可以派出一個小組,在船橋通訊所附近登陸,用他們的設備發報,然後嫁禍給少壯派,讓整件事看去像一次下克的行動,但是有很多細節問題,我還需要考慮。”

    “無論如何,你要想的周祥些,我全力支持你。”

    莫斯科時間11月7日,十月節。早8點。

    天色仍然昏暗,且飄起了雪花,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炮聲,並不是德國人的攻城行動,而是蘇聯高射炮陣地,此起彼伏的反擊,從布良斯克以西起飛的德寇的飛機正企圖突破防線,不過被秋雨化作泥沼的前線機場,並不允許他們一次集結太多轟炸機,於是他們只能分批來試試運氣,從早起,掙扎了2個鐘頭,仍然無法突入到紅場空。

    閱兵場邊停着重炮、卡車,還有一些坦克,有一個方陣的士兵扛着反坦克槍,如果沙皇時代,威風凜凜的長矛騎兵。士兵們看去士氣高昂,只等着一聲號令,出城殺敵。

    參加檢閱的部隊,來自內務部隊的捷爾任斯基師,以及其他預備役師,另有一支是一支來自遠東的騎兵部隊,騎兵們看去服裝整齊,馬匹也膘肥體壯,遺憾的是,只有一個團,大部分遠東部隊,尚未能調到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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