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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進攻實兌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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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秀軒坐在橡皮艇內,無法擊注意力考慮撤退問題,思緒不斷回到呂青山是否有可能脫險的死循環。此刻,第二架無人機飛到空接班,燃料耗盡的第一架無人機也需要趕在天亮前返回渤海灣完成回收。這樣419在白天,只需要在海面伸出一根電子桅杆能看到這一帶的情況,當然,並沒有實質的反制能力。在天津城內和城外這樣攪和的天翻地覆,損失了一名成員以後,確實有必要把所人有先撤回來,評估局面。

    林秀軒他們三人仍然沒有最後脫險,由於乾等呂青山返回,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趕在太陽出來前進入渤海,要知道海河以及塘沽港是日軍重兵所在的地方,雖然沒有海軍作戰艦艇,但是陸軍巡邏船不少,能否撤離仍然存在極大變數。

    水手長被迫使用夜視儀,在狹窄而且深淺不明的河道內橫衝直撞,如同賽艇一般。通常情況下,他都會避免開的太快,以發出太大噪聲驚動周圍人員或者衝進灘塗擱淺。好在現在是9月份,仍然屬於北方河流汛期末尾,水位較高,他可以稍微大膽一些行駛。

    日出前30分鐘,他們通過軍糧城,進入海河主河道。無人機的高空視野可以看到前方日軍汽艇打開探照燈組成了攔截。不知道爲什麼敵人的反應這麼迅速,這絕對不尋常,唯一的可能是影佐禎昭在指揮。影佐經歷過去年7月,特別小組最後人員撤退時的一戰,所以知道特別小組會藉助鄉村河道向海裏跑,這裏的鄉間河道四通八達,必須在海河裏阻攔。如果換一個其他軍官,會將兵力集到西面,阻住去往白洋淀的河道,而絕不會想到海。

    “組長,前面有敵船攔阻。”

    秦小蘇搖動仍然在發呆的林秀軒。林秀軒這才轉過神來,秦小蘇將一臺顯示器塞到他手裏,可以看倒無人機視野內,敵人汽艇正在兩艘大的巡邏艇周圍匯聚,汽艇只有士兵打着手電,但是那兩艘大船,有360°迴轉的探照燈。

    “孃的,一定是影佐這個老狗日在指揮。”林立即得出了判斷,這些船沒有散落在整個河海里巡邏,而是集在一起組成了攔截,無論如何今天要魚死破了。

    林秀軒很清楚,他與影佐禎昭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遮擋了,這是剛纔呂青山審問淺野得到的最直觀信息,影佐或許還沒有說服其他日軍指揮官,但是已經對419的存在,以及419的行動方式瞭然於胸,既然如此,那拼一下了。

    林秀軒趴到船頭架起反器材槍。很快看到前面晃動的光柱。光柱轉動時,會干擾夜視儀。他索性將夜視儀推開,直接瞄準那一簇光亮。他示意水手長減慢船速,減少起伏。他在船隻在波浪,涌到高點時射擊,一槍擊探照燈。然後轉向附近鬼子汽艇,乾淨利落的幾槍轟掉三艘。他們的橡皮艇,得以從敵人撕開的封鎖線缺口裏逃走,一氣進入渤海灣。

    419回收無人機後,已經行駛到了幾乎可以看到海岸線的地方,以簡短小組的行駛距離。這是程大洋的一步險着。如果日出時來不及下潛,暴露的不僅僅是特別小組,還可能讓岸鬼子看到潛艇,不過他必須冒一下險。

    秦小蘇負責導航,不斷提醒水手長轉彎以避開敵人港灣內巡邏船的航跡,同時以最短航線靠近419.他們衝到419邊時。天邊已經露魚肚白。甲板艇面小組早有準備,立即開始回收橡皮艇和裝備人員的作業。

    所有人進入潛艇後,程大洋下達了緊急下潛的命令。太陽跳出海平面時,只留下潛望鏡在海面。最後,連潛望鏡也不見了。

    天津多倫路的憲兵部內,影佐禎昭一直在等待着海河封鎖船隻的消息,雖然他對堵住那夥人並不抱希望,但是他希望能夠在這一輪鬥爭,再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他已經猜到了,如果攔截到他麼你,大致會是什麼結局,果然電話打來,巡邏炮艦的探照燈被打壞,現場只聽到有限的幾聲,如同小型加農炮般的響聲。

    在巡邏船的一名等兵碰巧在關東軍操作過20毫米反坦克槍,所以他能很精確地分辨出那種沉悶的聲音,與10至13毫米機關槍點射聲音的區別。

    顯然攔截又失敗了,影佐一屁股坐到椅子,回想着自己釣魚計劃的每一個環節,他知道一步走錯步步被動,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裏犯了第一個錯?

    他想,或許是在牧野的假設出了問題?從現在的情況看,自己的對手,不僅僅是牧野假設的,通過偷聽電臺瞭解自己行動,他們幾乎無所不知,處處搶到先機。簡單說,簡直在天長了眼鏡。

    影佐猛然醒悟過來,會不會他們有一種天的偵察手段?牧野曾經說過,未來戰爭的很多無人兵器投入,包括無人飛機的使用,但是牧野也否定了敵人可能攜帶無人機的可能,他說過,潛艇並不會攜帶無人機。

    但是,如果他們只是靠偷聽電臺,怎麼這麼亦步亦趨跟的這麼緊?

    另一個疑點在於,川島身邊爆炸的那個*,倖存的憲兵隊人員說是林九扔出的一個皮包引爆的,但是看過爆炸現場的人都表示,那顆*可能有100公斤。無人機將*投向裝甲車,避免了在地炸出一個可以判斷當量的坑,但是,爆炸仍然掀翻了附近的幾輛轎車,這是幾公斤*做不到的。

    有人敲門,打斷了他的思路,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臉抱着繃帶,坐在輪椅的川島被推了進來,川島沒有被炸死,但是被炸瞎了一隻眼睛,斷了一條腿,這會兒還在打着嗎啡,同時還得抽大煙鎮痛。她擺了擺手,推她的士兵退到外面。

    “川島君,您來了。”

    “是啊,聽說淺野閣下死了?”

    “還沒確定,現場找到了一具屍體,頭部彈還無法辨認。我讓芳川君去確認了,您知道淺野有一個很幼稚的紋身,可以確認身份。”

    “閣下認爲他活下的可能性還有嗎?”

    “這個麼?”影佐頓了頓,苦笑一下,“我認爲沒有。那夥人是不會失手的。其實今天我有幸,親眼看到了其一個,在火光……”

    “哦?他是什麼樣子?”川島唯一的一隻眼睛閃出光芒,顯示出了好心。

    “他穿着鯊魚皮一樣的衣服,身的裝束十分緊湊,手拿着短小的*,那支槍射擊的聲音我們繳獲的斯登消音*輕得多,還有,他頭帶着怪的望遠鏡。這是我看到的全貌,我沒有向他射擊……我承認當時有些膽怯了。不過我看清了他的臉,不是馬強或者林九。當時他的臉有一種特的表情——自信、興奮而又殘忍。”影佐說着,使勁搖了搖頭,試圖將這副可怕的映像甩出大腦。

    “我現在相信您的有人來自未來的說法了……”獨眼龍川島沮喪說道。

    “您確認今天出現的是林九?”

    “那是萬無一失的,我想說的是,那個*絕對不是林九扔過來的那個包裏的。我想,我是唯一看清那隻包的認,它顯得輕飄飄,幾乎是空的。爆炸前,我聽到的是*落下的那種嘯聲。我相信,現場聽到這種聲音的所有人都被炸死了,而我是唯一活下來的。其餘的人離得太遠,或許沒聽清楚。”

    “既然您付出了代價,知道了真相,還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對抗既定的命運嗎?”影佐禎昭鄭重發出了邀請。

    “當然,誰讓我破相,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川島咬牙切齒道。

    影佐原以爲川島會說出一些明知不可爲而偏要幹,或者爲了滿洲國粉身碎骨的豪言壯語,沒想到她滿腦子都是私仇。

    “哦,既然您要去東京治療腿傷,那去一趟岸信介府吧,順便帶我的信,所有的通訊都可能被他們竊聽,只有書信是可靠的。我想這會兒牧野應該正在那裏與核物理學家開會。您可以見他一面。”

    “好吧,希望帝大醫學院的醫生能妙手回春,至少還能讓我像個人。”

    緬北,褚亭長營地裏,他正與美國傘兵軍官們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褚亭長利用了自己在克欽人的面子,加美軍空投的黃金,動員了五千當地人爲他修建浮橋。跡出現了,那座美國工兵推三阻四,預計十天也無法完成的浮橋,竟然在今天早修通了。現在他的兵力正源源不斷開來。

    另一項意外之喜是緬甸方面軍的司令官木村兵太郎好像昏了頭,他大概以爲盟軍會從海陸兩方面圍攻實兌,徐衝在實兌以北的偵察表明,敵人正在後撤。

    如果盟軍能白撿這座深水良港,意味着重裝備無需翻越緬北羣山和河流,才能運到前線,而是可以直接在緬甸西海岸路,運輸效率大致可以提升十倍。褚亭長和史迪威同時看到了緬甸翻盤可能提前的機會,現在他正在與辛克團長策劃新的,通過虛張聲勢奪取實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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