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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 大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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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無人機發現了大鷹號*前,有艦載機起飛,這讓程大洋和林秀軒都預感到了事情不妙。 !之前的經驗告訴他們,即使有一個人逃走,也可能是穿越者,但是他們還是決定留下來參加即將發生的決戰。這畢竟是決定1943年戰爭走向的關鍵性戰役。

    山本的艦隊隊形雖然較爲鬆散,但是其最強的五艘航母卻仍然作爲一個整體,擰成了一股繩。只有飛龍號略微靠後。

    淺野活着時屢次向山本提到這個時空並不存在的途島海戰,繪聲繪色講起這次戰役的失敗經過。雖然淺野強調的,也只是他從各種書籍看到的泛泛的結論,諸如會將失敗簡單歸咎於甲板作業的混亂,或者……情報提前泄露,但是山本從聽出了門道——途島海戰其實輸在兵力不足。

    摒棄淺野頭頭是道的主觀分析,單單從描述看,山本認爲失敗的原因兩個——戰役兵力不足,航母數量43,而戰略的錯誤在於目地不明,到底是誘殲地航母,還是攻克途島?

    這是山本從塗抹橫飛,痛陳南雲調度失誤的淺野那裏聽到的真正有用價值的東西。

    本時空並未發生的途島戰役,因爲美國人的情報優勢,使得苦心經營詐敵佯攻,基本都是無用功。如果計算從途島起飛的陸軍飛機,這次戰役美軍戰機要明顯多於日本。後世日本人耿耿於懷於這次失敗,纔會把失敗歸咎於偶然性,但是途島戰役本身珍珠港前,山本肚子裏有腹稿,所以他任何都能更快,更深刻地領悟真正失敗所在。

    這次戰役,仍然是黑島參謀的籌劃,第一原則是在一個遠離任何陸地機場的海面進行一次純粹的海戰,絕沒有牽制海軍行動的其他意圖。爲了這次海戰,他丟下了正在昆士蘭苦戰的陸軍,是爲了遠離陸地。另外是情報方面的,他不奢望自己能獲得情報優勢,但是艦隊抱團,能破解美軍的情報的優勢。

    滄龍號被毀滅,使得飛龍只能單獨作爲一個戰隊使用。這讓山本覺得可以嘗試一種新的戰術。他準備讓飛龍作爲遊擊部隊遊走在其餘兩個戰隊附近。適當的時候,接收因爲混亂而無法降落的其他戰隊飛機,這是他從淺野故事裏,得到的第二個啓發。飛龍的甲板可以解決其他航母調度的問題,這種問題在激烈戰鬥時,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接下來,在戰鬥白熱化,雙方精疲力盡的時候,飛龍也可以作爲偷襲者使用。

    程大洋從聲納探測到的美軍陣勢看,美軍來的也很齊全,三艘約克城級以及一艘噸位較小突擊者號正在迎頭撞。美軍的優勢是水兵休息較好,而日軍已經在海搜尋美軍一個月了。但是美軍戰鬥機的性能和飛行員經驗,仍然處於下風。

    程大洋研究了山本的隊形,看似亂哄哄,實則疏而不漏。簡單說,419要通過通風報信來調動美國艦隊恐怕很難擊破敵人,敵人並沒有一個較弱的航母分艦隊,可以先行消滅。雖然有大量船艦分散在周圍,作爲觸腳,擊沉一兩艘意義並不大,山本擺開這樣的陣勢是犧牲外圍的一些兵力,提前掌握敵人來襲方位。另外當然也是忌憚不明核潛艇的存在。他知道自己的情報劣勢,不再分兵、正兵,玩那些機巧戰法,是一股腦亂哄哄去,讓你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他現在佔據絕對的實力優勢,他既不奢望勝,也不擔心會失敗。

    419幾位研究了一下,這一戰美軍敗相已經很明顯,尤其從電臺破譯得到的情報,美方指揮官爲蠻牛哈爾西,他的皮膚病不知道怎麼提前好了。似乎冥冥之,美國國運衰微了。

    程大洋的意見是豁出去,這個節骨眼,也別操心419的武器存量,必須改變一下平衡。要不然日本人在大半個太平洋站住腳了。

    他的分析不無道理,美軍優勢會在年後漸漸形成,但是必須保留有一些老兵,否則也容易形成惡性循環,或者說添油。419面臨的首要問題是如何拖住日本步伐,最簡單的辦法,將敵人主力機動部隊消滅過半。

    政委和林秀軒沒有反對程的大致設想,但是希望先等雙方開戰,萬一美軍走了狗屎運呢。雖然美軍能起飛的飛機沒有日本多,但是掛在的彈藥不日軍少,這種雙方都處於低技術水平的戰鬥。偶然性還是很重要。

    雙方最初的接觸是在珍珠港週年的早,一艘巡邏的美國潛艇發現了海平面緩緩駛過的龐大艦隊。雖然看到的只有一艘外圍的鳳翔號航母。但是由於距離很遠,艇長沒有仔細分辨尺寸和其他細節,諸如島式艦橋的位置。

    12月7日,早7點15分。419截獲美方潛艇電報,電報稱:發現敵赤誠號航母通過。

    這個年頭的戰鬥,實際是由各種陰差陽錯組成的。

    8點40,日本護航重巡減速,顯然是要放下水飛機,進行偵察。看來,山本有先下手的意圖。而且他大致知道會在那個區域撞見敵人艦隊。

    機動部隊沒有完全保持無線電靜默,主要通訊來自南雲旗艦赤誠,另外拖在後方的大和以及幾艘巡洋艦也時有通訊,估計山本本人在艦隊,但是他未必在大和或者其餘某一艘船,他估計也怕自己被暗殺。暫時無法分析其指揮艦位置。當然山本擔心有些多餘,419全體沒想過浪費寶貴武器,去擊沉一艘戰列艦,他的命沒那麼重要。

    日軍8架水飛機,向着大致東方,呈180度輻射起飛。每架飛機間隔20至22度。

    2個小時後,截獲日軍水飛機電報,發現一艘美軍航母以及龐大美國艦隊。辨識爲突擊者號。

    日本飛行員的識別敵艦基本功顯然較美國潛艇的某人更勝一籌,突擊者與約克城機從空俯瞰輪廓接近,需要識別一些細節才能做出正確判斷。

    美艦隊沒有起飛戰機,而是開始轉向,顯然判斷被敵人先看到,先機已失,暫時躲避戰鬥。

    由此判斷美方戰術,立足於偷襲,所以潛艇發現敵艦隊後,仍然高速接近,沒有起飛偵察用途飛機(偵察飛機也會暴露己方存在),打算一錘子買賣,打了跑。

    無人機觀察到日本航母甲板霧氣瀰漫,一派熱氣騰騰,水兵們幹勁十足,很快在甲板排列滿滿當當的作戰飛機,隨時可以起飛。但是這種準戰鬥狀態不能維持太久,因爲空有值班的掩護戰機,無法降落下來。計算燃油,空的大約3架零式戰鬥機快沒油了。程大洋注意到,飛龍號甲板是空的,也許他會接收這些飛機,這艘孤零零的主力航母,似乎遊離在整個行動之外。

    南雲發報,要求水飛機跟美艦隊,繼續跟蹤其去向。南雲完全不顧及水飛機的燃油快要過半,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情報,日本軍人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他們也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水飛機因爲發報第一次暴露後,原本已經鑽進雲層,擺脫了美艦隊,但是被迫再次躲在雲層內跟蹤美艦隊,它靠得太近,又被美艦的雷達發現,突擊者號起飛的野貓戰鬥機飛入雲層搜索可能存在的目標,當然也不排除是虛警,因爲這個時代的雷達也不是很可靠,尤其對單架飛機。

    水飛機,儘量躲到低空戰鬥機的東面,避免反射陽光。它這麼持續跟蹤了一個小時,苦苦等待艦隊召喚它返航,但是南雲早他們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根本沒有召回這架飛機的念頭。南雲的決絕得到了回報,這架水飛機發回電報,發現東北方向第二艘美國航母,識別爲一艘約克城級。

    海戰尚未爆發,美艦隊已經處於情報劣勢,他們對日本艦隊位置的掌握,還停留在5個小時前,潛艇發回的電報,以及對南雲指揮水飛機的幾份電訊的方位測量,而日本人掌握的情報要精確得多。海戰拿捏時機的最大要素實際是距離,而非方位。

    赤誠的南雲和後方1000公里摩耶號重巡的山本,同時得到水飛機電報,雙方各自的參謀團隊,立即在海圖更新敵情。

    山本躲到摩耶號,也是爲了避開潛艇攻擊,這是牧野給他出的主意,當然也妨礙他直接指揮,因爲摩耶號本身是嚴格保持無線電靜默的。不過現在的戰場局面己方漸漸佔優,看來也無需他插手,似乎一切如同一年前的珍珠港一樣,讓南雲正常發揮行,自己不必給南雲壓力。

    美軍戰機終於發現日本水飛機,水飛機航速極低,拼命試圖鑽進雲層裏,但是它的高空性能更弱,很快被高速的野貓捻。一頓機槍給揍下來了。這次戰役的第一架戰損出現了。

    與此同時,日軍機動艦隊,大羣飛機已經開始起飛,他們剛剛進入攻擊半徑,南雲迫不及待起飛了第一批次。由於航母操作的高度複雜性,所以第一波次的時機十分重要,無論如何嚴密組織,其後波次能夠的起飛架次都會呈現遞減趨勢。

    南雲選擇的時機有些早,如果他知道水飛機被擊落,不應該起飛這麼多飛機,因爲在長達一小時的飛行後,未必能在原來位置附近找到美軍航母,航母也能以一小時30節飛奔,茫茫大海,並不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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