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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1943年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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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經歷了1942年噩夢般原饑荒的蔣,覺得褚第二條有點兒意思,國的稻米主產區,江浙山東,大部分已經淪陷。品書網 .褚的計劃倒是想的長遠。

    說道外部因素,當然主要是史迪威的攛掇,他擔保羅斯福總統會在國軍隊進入泰國後,立即承認國對這個地區的“傳統影響力”,甚至讓寄人籬下的自由法國領袖戴高樂,和身在歐洲的泰皇室,承認國對泰國和越南的合法佔領。

    事實,國對對緬甸、越南以及暹羅北方的高棉語地區倒是一直有影響力。只是最近一百年,這些地區才被英法瓜分完畢,現在倒是一個不錯的時機,可以趁着有朝一日日本退潮,可以把勢力擴張出去的時候。

    不過此時,因爲密支那遲遲沒有攻克,亭長已經錯失了趁着緬北日軍潰敗,趁勝進入泰國的最好時機,日軍殘兵退到了撣幫形成了新的防線,所以現在他只能停下來修整一下,等待日軍喘息後,再發起一次攻擊。時間可能在1943年的年初。

    從英國人的情報看,木村兵太郎還在加強曼德勒一線防禦,他似乎沒有考慮過泰國也在怒江東岸遠征軍和西岸緬北駐印軍眼皮底下的事實。目前緬甸方面軍的主要補給在泰國灣岸,通過一條數萬戰俘,臨時搶修的鐵路,運抵緬甸邊境,再通過汽車和騾馬,翻越山嶺送到毛淡棉。

    鐵路還沒有完工,日本人驅趕戰俘,每天工作14個小時搶修這條鐵路最後需要的幾座橋樑。褚亭長打聽到,跨越撣幫高原,最艱鉅的一段可能在明年1月份修通。他的進攻計劃稍微推遲,圍繞這個時間節點展開,他需要這條鐵路,用作進入泰國的補給捷徑,所以先讓日本人放手造吧。

    授勳儀式完畢,他將陳誠和郭汝瑰迎到景棟的英國人的山頂別墅裏,爲陳誠接風,他特意安排這個地方給陳誠下榻,算是動了一點心思。

    這個地方曾經是蔣介石在緬甸的臨時官邸,後來是56師團渡邊將的指揮部。緬北日軍崩潰後,張靈甫的軍隊先打到這裏,準備將其作爲師指揮部,但是張是個迂腐的人,突然覺得自己住在校長夫人下榻過的地方算僭越,於是把指揮部搬到了附近的教堂裏,派了一個班守着這裏,不許閒雜人等進來。

    周有福帶兵追擊56師團到這裏後當仁不讓,把地方佔了,張靈甫氣呼呼趕來,與周有福對峙了一天,發現對方兵強馬壯,還有坦克,帶兵離開這裏。他越過74軍王耀武,直接給軍政部軍法司發了一封告狀的電報,報告第5軍私佔校長行轅,當然電報被身兼軍政部長陳誠給壓下來了。

    現在褚亭長借花獻佛拿來接待陳誠,是急着要抱陳誠的大腿,除了蔣能聽進這個人的話,他也需要把自己詳細告訴遠征軍司令的陳誠。因爲接下來的戰鬥需要雙方一起配合。

    褚亭長已經很久沒有419的消息了,他處於某種自由行動的狀態,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牢牢抓住手兵權,用來對抗日本穿越者的圖謀,簡單說是最大程度拆日本人臺的。

    晚的宴會,褚亭長也邀請了張靈甫,畢竟剛纔的授勳儀式,張戰在自己邊,得到了今年第4枚青天白日勳章,撇下他,似乎有些失禮。

    幾個人剛剛坐下,有人傳來最新的消息,登陸澳洲的山下部隊連戰連捷,已經基本控制約克角並站穩了腳跟,美國人已經在做丟失澳大利亞的最壞準備了。

    聽到壞消息,陳誠突然沒興致喫飯了,揹着手,走到客廳內佈置的巨大戰區地圖前。

    “本以爲諸位的協力奮戰,已經使日寇顧此失彼,不過現在看來,日本人還是佔據風。要是澳洲落入敵手,如同棋盤大龍被殺,轉眼間,抵消了我們的努力。”

    陳誠唉聲嘆氣,顯然是覺得日軍海陸並進,勢頭仍然猛烈,緬甸的勝利,顯得十分僥倖,多半是日本人未重視此地罷了。

    “司令官,我覺得日本人損失慘重。攻佔澳洲,對我們未必有壞處。”褚亭長說道。

    “澳洲丟失,這太平洋,稍具規模的島嶼可都落入敵手了,這樣明年,他們必然回兵到這裏,怎麼說沒有壞處。”

    “日軍佔地越多,自然分兵越多,別看他現在是高歌猛進,將來必是爲地所累,處處被動。”

    褚亭長說完,陳誠凝起眉頭做思考狀,坐在桌子等開飯的張靈甫原本不想慘呼兩人裝逼討論時局,但是聽到褚的這番高論有些按捺不住,他突然高聲冷笑起來。

    “簡直莫名其妙,按褚軍長的意思,地都不要了反而要勝?”

    “張師長可聽過,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道理?”

    “我也算看過幾篇兵法,卻不知這句話哪裏的出處,還請褚軍長賜教。”

    張靈甫一下子把褚亭長問住了,他也是順口說出來,至於這句話哪兒聽來的,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哎,張師長,我覺得亭長所言,也有些道理。”陳誠趕緊過來平息這裏的*味,“日本人在澳洲多留血,自然是好事,但是若是回兵……”

    “司令放心,日本人在南洋攻城略地,無非是作繭自縛,每多佔一島,都只是讓自身陷得更深。要是真佔了澳大利亞,壽終正寢不遠了。”

    褚亭長氣定神閒評論着十萬火急的局面,差手裏搖一把鵝毛扇了。

    “褚軍長,你又何苦處處做驚人之語?”張靈甫自斟了一杯,繼續訕笑。

    “褚謀絕非標新立異,故作怪論。我先問張將軍,你若是日軍首腦,每佔一島,又當如何?”

    “當然是據險防守,再分兵攻取另一島,這樣步步爲營,把敵人擠出去。”

    “你每佔一島要留守一部兵力,這樣你的機動兵力很快會消耗殆盡,這些島嶼豈不變成拖累?”

    “哈哈哈,我知道你由此反問,”張靈甫重重放下杯子,他顯然預料到了褚亭長的陷井,“我先問你,守一島用兵多,還是攻一島用兵多?”

    “這……”

    “你不必回答,我來告訴你,孫子兵法說,十則圍之,五則攻之,這還是說一般城郭,茫茫大是最好的屏障,只需在灘塗佈雷設障,諒你數倍之敵,也未必能攻取。如我在松山這幾個月,如同茫茫大海的孤島,外無援軍,內無彈藥,只是靠一樣:扼守險要,外圍日軍又能奈我何?所以用兵之道,無非是控制險要地形,自可以一當十。你想,他攻佔一島,要損失數倍人馬,怎麼能說我是作繭自縛?我以島嶼爲據點,慢慢消耗對手,最後再尋機進取,豈不是勝券在握?”

    張靈甫藉着一點點酒興,洋洋灑灑說了一番用兵心得,順便把他對褚亭長的情緒也一併宣泄出來。他真的痛恨國內外報紙把褚亭長吹成軍神,他料想褚亭長打勝仗無非依仗美國武器,今天一交鋒,果然發現褚是個誇誇其談的角色。

    “張師長,我爲何要與你做逐島爭奪?去打一個油盡燈枯?”

    “你不逐一爭奪,怎麼步步爲營累積勝勢?”

    “我可以跳島作戰。”褚走到地圖前,手指從新幾內亞一轉,指向菲律賓“跳過那些嚴密防守的島嶼,將其留在身後,不出一年,諒你島防守嚴密,只怕自己餓死了。”

    現場一片沉寂,張靈甫覺得褚亭長巧舌如簧,又在哪裏玩了花招,但是他自斟自飲了幾杯,頭腦有些迷糊一時想不出反駁的方向。

    “褚軍長,這是你先攻泰國,而非緬南的思路?”陳誠突然問道,一下子把話題引回這裏。

    “是的。我軍從撣幫向東南攻擊,切斷泰國灣至緬甸鐵路,緬甸也成爲了一大片死棋,到時候,木村一定急着要與我們決戰,一定破綻百出。”

    “但是,如果日本海軍反戈一擊,再次過馬六甲,打通仰光,即使我們在泰國攻擊得手,緬南日軍仍然後勤無虞啊?那樣我進入泰國軍隊反而成爲孤軍。”陳誠說道。

    “司令官,相信我,明年日本海軍一定是下坡路,他們在馬六甲以西不會存在了。你看這次,日本人大肆報道陸軍在澳洲的勝利,怎麼沒報道海軍的情況?”

    “是啊,個月日本報紙還在吹噓他們海軍要從阿留申一路攻擊到北美洲,這個月沒消息了。”

    “沒消息,是好消息,我看日本海軍也許已經遭報應了。說不定已經損失過半了。”

    “亭長,都說你是神課,可是有得了什麼天機?”

    “司令見笑了,褚某哪兒有那種本事。”

    新喀里多尼亞以西600公里迎來新的黎明。4個小時前,南雲剛剛損失了祥鶴號航母以及135名飛行員。這些飛行員幾乎全都參加了偷襲珍珠港的戰鬥。一艘走了狗屎運的美國潛艇不知怎麼混進了機動部隊核心,照理說低速的潛艇很難伏擊航母戰鬥羣,尤其是在夜裏,但是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航母附近驅逐艦聽到了幾次低沉的爆炸聲,隨後這艘他寄予厚望的航母乾淨利落的沉沒了,帶着大部分的成員。最近南雲遭遇了太多莫名其妙的損失,不僅僅是船隻沉沒的蹊蹺,而且每次人員幾乎全部損失。

    最可恨的是航母損失的時機,他已經接近了敵人排開了陣勢,想要脫離戰場,已然不是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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