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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 天衣無縫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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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軍的迅速逃跑,增加了謝爾曼的射擊難度。!連長決定停止炮擊,而是加快速度靠近目標。裝填手鑽出炮塔,站在車後,使用12.7毫米機槍,遠距離掃射落在後方的敵人輸送車。在1公里距離,潑灑出去的子彈,仍然可以確保擊穿敵人薄弱的輸送車側面5毫米厚的裝甲。實際在較近的距離,這挺機槍甚至可以擊穿日軍輕型坦克的側面和後面裝甲。

    敵人望風而逃,已經顧不後面這些機械化步兵了,實際這些機械化步兵纔是第三旅團的寶貝,失去這些車輛,日軍不再有實踐機械化戰爭的種子部隊,他們距離褚亭長軍隊的作戰能力,還差那麼一點兒實踐基礎沒有捅破。

    趙小力的坦克摧毀不少裝甲車輛,但是漸漸被日軍甩下。在前線的運輸路線,201師運輸團的黃天仰團長正率領他的汽車部隊,準備攔截敵軍。

    黃團長的運輸車隊遠遠看到幾公里外日軍坦克正在向南逃竄,可能要衝破交叉點。沒有人告訴他一團亂的局面,也沒人指望他能阻擊敵人,他只偶然出現在了這裏,發現自己進入了戰場。如果車隊停下,敵人將從前方路口通過,自己不會造成損失。不過,黃團長是個腦筋清的人,喜歡出人意表的行動。

    他一直在監聽己方通訊,他意識到敵人後面有追兵,此刻攔截住他們纔是最佳選擇。他下令加速前進,搶在日軍前面通過路口。他知道日軍行駛的公路有起伏,射界受限制,即使看到卡車也很難擊行進的卡車。他要和敵人坦克飆一飆速度。

    車隊以接近100公里的時速,迅速搶到路口,團長首車停在路口,後面車輛趕到,橫七豎八停的到處都是。一時間大約60輛卡車聚在路口,形成了層層疊疊的障礙。

    運輸團也不管車物資了,團長率領汽車兵撤退逃附近村落,伺機阻擊。他們前腳剛走,日軍坦克到了。

    黃天仰是馬來亞華僑,家產被日本人沒收後,全家逃到加爾各答,至此黃家大公子,決心要投軍殺敵,指定要到第5軍。

    自1937年起,黃家不斷捐錢捐物,而且在南洋難民裏有相當威信。所以重慶希望褚亭長給黃公子安排一個體面的,沒有危險的職位。既然南洋機工伺機較多,黃天仰還過美國軍校,褚亭長給了他一個校團長的職務,帶領201師運輸團搞運輸。

    他纔沒有一般國人腦子裏精打細算那根筋,爲了殺敵,完全不惜代價,當然他也沒有什麼軍法概念,他們家捐給國家的汽車超過一千輛,纔不在相信損失這區區幾十輛車,會軍事法庭。

    津島好不容易甩掉了敵人坦克,眼看距離己方陣地近了,不料越過最後一道坡,才發現前面亂糟糟的卡車攔住去路,簡直是給他添堵。坦克部隊不由分說衝下山坡,企圖撞開一條通道。

    但是15噸坦克連同下坡的慣性,撞開一輛卡車後不再有多餘的動力,繼續推開其他卡車了。畢竟這種坦克在低轉速情況下,只能輸出可憐的150馬力的動力。

    一旦速度下來,這種坦克其實並不具備碾壓一切的威力。更糟的情況是,勉強的推進,造成了裝載了武器零件,重心較高的卡車側翻,一下子成爲了徹頭徹尾的路障。

    日本坦克手狂躁起來,開始向一些攔路車輛射擊,引發了大火。坦克決定繞開這堆燃燒的路障。於是把他們的聯隊長津島給丟下了。

    這個交叉點,給了日軍致命的阻礙。黃團長用高昂的代價(車輛+物資),拖住了敵人大約3分鐘。這件事功過如何,還要待事後褚亭長的平判。

    躲在村莊裏的黃團長,截聽到了級給坦克部隊的指令,指出敵人指揮車的識別特徵。這原本不是給汽車兵的指令,但是他覺得自己報仇的時候到了,他的叔公一年前進了新加坡的日本憲兵隊,從此沒有回來。

    他帶着一個排的步兵(搭載運輸團車輛從野戰醫院返回前線的士兵),藉着巨大的煙霧和敵人的混亂,偷偷摸去。這支部隊只有兩支巴祖卡火箭筒,而且士兵們裏沒人會用這些玩意兒。

    倉皇趕到的日軍一式輸送車,紛紛陷在而來坦克離開後,留下的稀爛坑挖的溝壑裏。這種車輛也是空具其形,使用的柴油動力紙面強於德軍sdkz251裝甲車,但是無論在越障還是公路時速,都不如前者。這會兒正亂作一團,恨不得讓車士兵下來推。

    黃團長的步兵排悄悄靠近到50米外,發現煙霧太大,還是看不清目標,於是又藉助起伏地形靠近了十幾米,近到可以聽到日本人罵街。

    要從煙霧分辨出,帶着電臺的指揮車,也並不容易。但是津島站在車大喊大叫,引起了黃團長的注意。津島義滿是這支部隊裏少數領取了南方作戰服的高級軍官,軍服內襯衣的大白尖領子,格外的顯眼,尤其他手還拿着報話機大聲喊叫,基本暴露了身份。其實他的嗓門,已經破爛的電臺管用,煙霧周圍的日本車長都能直接聽見他的指令。

    國士兵正在查看說明書,研究如何連接火箭筒的導線和電池。黃團長等不及了,在他眼,這個日本軍官,是放狼狗咬死叔公的仇人。他一個人摸去,從25米外,扔出了一顆*。他知道要得手難度不小,但是叔公在天之靈會保佑。

    津島正在電臺裏呼叫全體不要亂。咣噹一聲,*正掉在他腳邊。對於二戰流行的乘員艙敞開式的輸送車,*始終是現實的威脅,當然要從25米外,扔到車子裏,還需要冥冥之的運氣。

    爆炸氣浪,將津島佐連同那臺始終不起作用的電臺一起甩到空。然後重重落下。在日本步兵反應過來時,國步兵已經扔出了十幾個*並射出了兩發*。然後安然後撤。

    這次突襲增加了敵人的混亂。後方緊趕慢趕的謝爾曼坦克終於殺到了。徹底失去指揮的日軍步兵被迫在半履帶車被擊前逃下車。機械化作戰至此完全走樣,日軍坦克丟下步兵逃走了,留下其餘越野能力較差的車輛被屠殺。

    謝爾曼追近,對着還在企圖逃走的敵人裝甲車射擊,包括那些落在後方的95式輕型坦克,半履帶車以及輪式的信號偵測車。30噸的坦克輕易推開前面燃燒的路障,對着沒有跑遠的目標展開射擊。

    褚亭長在指揮部等到兩個好消息,第一個是運輸團截住敵人,使得敵人沒有順利溜走,捱了一頓痛揍,相信短時間內,日本人不敢再玩閃擊戰了。

    其次,日軍鐵路繼續減速,沒有恢復之前的運力的跡象。英國情報單位也搞不清發生了什麼嚴重問題,是之前效率極高的日軍鐵道兵無法面對。

    此刻第5特殊鐵道部隊的指揮官高橋光治,正在巨大的壓力下尋找原因。他並不懼怕敵人使用*摧毀鐵路,那樣可以很容易修復,他害怕的是整個調度系統被敵人滲透,這種威脅迫使整個運輸被迫減慢下來。

    在幾個小時前,第二次險情發生。又是南下返回的列車差點撞北的運兵列車,好在使用了夜間燈光信號,雙方駕駛員,遠遠看見了,同時剎車,才避免了險情。

    排查表明,每個控制段發出的信號都是正確的,但是收到的的放行信號確實錯誤的。看起來,敵人用了最卑劣的手段,要破壞鐵路,但是問題出現在哪裏還無法確定。顯然敵人短暫接入了通訊,然後迅速撤離了。

    派出運兵軋道車和騎兵進行了無數次搜索,但是毫無結果。最好的辦法是在每條岔線配備一輛帶探照燈的裝甲列車或者可以在軌道行駛的兩用裝甲車,但是這些裝備都在本土或者滿洲,短時間做不到,尤其還必須考慮泰國鐵路使用了英制軌距,必然附帶改裝的難度。

    當然在被西大條將痛罵了幾次後,橋本終於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徹底解決敵人陰謀的辦法。他建議使用電臺發送加密信息,而停止使用電纜通訊。

    原理,使用電纜也可以發送加密的信息,但是可能被敵人在某一段截斷通訊,無需破譯,只是簡單延時發送,仍然可能造成破壞。

    使用無線電通訊,雖然存在密碼破譯,被敵人掌握具體運輸車次的風險,但是很難徹底截斷通訊,併發送錯誤信號,由其當同一條訊息在幾個頻道同時發送的情況下,可以起到多重保險的作用,橋本並不認爲,世界還有全頻段阻塞這回事。

    雖然問題重重,畢竟可以迅速恢復運力。敵人要侵入電臺需要更大功率的電臺,同時監聽干擾幾個頻道,更加不是游擊隊具備的能力,南機關的偵察部隊一直在關心對手的電臺,沒有發現他們有像樣的通訊能力,更別提迅速破解密碼的能力。

    在橋本的設想,每天的通訊密碼,由當日最後一列火車送抵每一個管段,保證暗語一日一換。這樣敵人即使能隔幾天後破譯密碼,掌握一些機密,但是無法即時侵入通訊搞破壞,他覺得這個方案天衣無縫。他實在想象不出,任何破解這種方式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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