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依然不放心,她挪着身體靠近喬玄碩,傾身過去,伸手摸上他的額頭。
喬玄碩立刻拉上她的手腕:“媽,我沒事。”
“別動。”陳靜蹙眉,認真感受掌心的溫度。
喬玄碩只好任由她摸了。
好片刻,陳靜也覺得摸不着。
她立刻站起來,走到白若熙身邊,問道:“小熙,剛剛你們把體溫計收到哪裏去了?”
白若熙拿出小藥箱:“在這裏面呢,怎麼了?”她找出來遞給陳靜。
陳靜拿過體溫計,立刻轉身,着急的走向喬玄碩,放下一句:“小碩好像不太舒服。”
白若熙猛地放下手中的東西,急忙跟上陳靜後面。
陳靜拿着電子體溫計來到喬玄碩身邊,按着按鍵抵在喬玄碩的額頭,瞄了一眼溫度,再放到喬玄碩的耳朵裏,拿出來再瞄一眼。
白若熙緊張的吞吞口水:“三哥怎麼了?”
“我沒事。”喬玄碩睜開眼睛,淺笑着看向她們兩。
陳靜蹙眉,很是不安:“都三十七度八了,快三十八度了,怎麼可能沒事,你在低燒呢,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昨天開始有點頭疼,喫過藥就好點了。”喬玄碩幽幽說道。
陳靜轉身看着白若熙,吩咐道:“若熙,你帶他去看醫生,你二哥陪我回家就好。”
喬玄碩站起來:“媽,我真的沒事。”
喬玄浩走過來,很是認真的說:“三弟,媽由我來照顧,身體不舒服別逞強,快去看醫生,而且這裏是醫院,也方便。”
“我真的……”喬玄碩還想說話,白若熙此時一句扯住了他最後的一個尾指。
喬玄碩聲音戛然而止,緩緩的看向白若熙的手,手指被拉住,感覺是死穴被拉住似的無法反抗了。
他以後真的不能隨便承諾,一旦承諾了,就多一個弱點。
白若熙冷着臉,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盯着他,嘟着嘴一言不發的拉着他的尾指轉身往門口走去。
喬玄碩無奈一笑,不情不願的步伐跟着白若熙走。
普通內科。
檢查了血液,檢查了心肺喉嚨。
醫生最後給出的結果:病毒性感冒,有傳染性,注意休息,多喝水,準時吃藥。
離開門診,喬玄碩帶上了口罩,看着手中的藥單,不悅的說道:“這算什麼病?我明天去軍區練上幾個小時啥事都沒了,根本不用吃藥。”
白若熙從褲袋裏掏出一個口罩,緩緩帶上,“三哥,醫生說了,你是病毒性感冒,有傳染性的,你身體健壯,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只是有點頭疼的不適感而已,但我體質弱。”
喬玄碩看着白若熙帶上口罩,他眉頭輕輕蹙起,問道:“若熙,你什麼意思?”
白若熙仰頭看着他,露出一絲絲邪魅的笑意:“跟你隔離五天。”
喬玄碩眉目間透着不滿,“隔離?”
“嗯嗯。”
“五天?太久了,我明天就能好。”
“病毒性都有一個週期,一般三到五天。”
“兩天。”喬玄碩上前一步,討價還價的溫聲細語。
白若熙搖搖頭,得意洋洋的邁開大步離開診室。
喬玄碩跟在她後面,無奈的哄着:“三天……”
“不要。”
“若熙,小熙熙。”
“不要,就五天。”白若熙邊走邊搖着頭。
喬玄碩大步走到她身側,輕聲細語哄着:“你是故意隔離我的?”
“沒有,是正常隔離。”
“若熙妹妹,三天可以了。”
白若熙憋着笑繼續往前走。
喬玄碩實在沒轍,拉住她的手臂,把她身體板正,面向自己。
他第一次那麼討厭生病,其實身體並沒有任何大礙,可醫生說有病毒存在,他也沒有辦法,他溫和的語氣很是溫柔,呢喃道:“若熙寶貝,三天。”
連寶貝這麼肉麻的話他都喊出來了,白若熙忍俊不禁,只好應答的點點頭。
喬玄碩很是可悲的笑了。
他霸氣一世,下半輩子卻要屈於這個小妮子的石榴裙下了。
哎。
要是讓他的軍區兄弟知道他平時在軍隊威嚴不可一世,在家裏是這等低聲下氣的,他顏面何存?
喬玄碩很是無奈的笑着,牽住白若熙的手,喃喃一句:“牽手不會給你傳染病毒。”
白若熙淺笑着,任由他牽着離開醫院。
-
尹家。
尹道這一次並沒有選擇公立醫院檢測DNA。
用了兩天時間,便從私立醫院裏拿到最快的結果。
雅緻的沙發上,方小玉和尹之源十分緊張的坐着,急迫的目光盯着尹道手中的資料。
尹蕊臉色略顯難看。
四人圍在茶几前面靜坐着。
尹道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結果我已經拿到了,我們看結果之前,我想把醜話所在前面。
尹之源緊張的開腔:“說,你說。”
“裏面有一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如果對方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方小玉點頭:“當然,我們當然要找回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我身上的肉啊,怎麼樣都要把女兒找回來。”
“對,你媽媽說的沒錯。”尹之源很是嚴肅的應和。
尹道緩緩看向尹蕊,問道:“你有意見嗎?”
尹蕊冷哼一聲,雙手抱胸說道:“我沒有意見,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說。”尹道淡漠的開口。
“如果我是爸媽的女兒,而哥哥不是,那哥哥不準繼承家裏的任何財產,全部留給我。”尹蕊一字一句。
這話,尹之源和方小玉都蒙了,愣愣的看向她。
尹道氣得把手中的資料甩到桌面上,怒斥一句:“靠,我這二十多年是寵了只白眼狼。”
“小蕊啊,你這要求有點不合理了,企業一直都是你哥在打理,你從畢業到現在,從來沒有工作過一天,你這……”尹之源認真的說着。
尹蕊不悅的蹙眉,看向尹之源:“爸,如果哥不是你們的兒子,那幹嘛還給他管理企業,現在大把人才可以管理,現在不是有句比較火的話嗎?精明的老闆是懂得用人,而不是懂得賺錢。”
尹道深呼吸一口氣,心房憋着一股氣,恨不得錘死自己。
二十幾年的疼愛,是給豬給拱了。
雖然生氣,但他還是堅信自己是父母的兒子,他在一次拿起報告,二話不說便氣沖沖的拆開封條,呢喃一句:“你這種人不配做我尹道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