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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官印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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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總管說的神乎其神,讓劉啓超也是點頭稱是,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在內部交流着。

    “怎麼辦,幾位”劉啓超急切地問道。

    劉大同默默地捻鬚,沒有說話。而明浩卻擲地有聲地說道:“我們兩個堂口的尊嚴不得褻瀆,這件事情不可違背”

    劉啓超忽然念頭一轉,問道:“你們身上有沒有什麼辟邪的聖物”

    “辟邪的聖物,什麼意思”明浩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滯地反問道。

    劉啓超不得不多費口舌解釋道:“我們若是有可以用來辟邪的聖物,就可以說明邪祟不會混跡在我們隊伍裏了。畢竟那些邪祟,對於聖物,有種天然的敵意和厭惡。”

    劉大同一拍手掌,若有所得地說道:“對啊,是這麼個理兒對了,你們誰帶了辟邪的聖物”

    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所謂能辟邪的聖物,那肯定是並非凡品。那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眼瞅着田懷臉上欠揍的笑容越來越濃郁,而胡總管也似乎有些煩躁不耐時,劉啓超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裏取出一枚印璽模樣的四方美玉,那玩意兒個頭不小,大概有拳頭大小,此印璽一出,頓時爆發出濃郁的浩然正氣和一抹龍威。

    “這是官印”明浩震驚地說道。

    劉啓超捧着這尊印璽,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在巫門廝殺之後,萬獸首尊翟天歌送給我的。”

    “這是節度使的官印”劉大同到底是個老江湖,僅僅是觀察印璽的模樣,便大致猜出了這印璽的來歷。

    “確實,這是朝廷賜給巫門八大分脈首尊的節度使印”劉啓超點頭稱是。

    節度使在大夏王朝朝廷內部,屬於沒有實權的榮譽頭銜,一般來說都是賞賜給頂尖文臣武將,用來褒獎加邑的附加品罷了。然而對於那些盤踞在蠻荒之地,無法直接管轄的土蠻領主而言,卻是實打實的實權官職。這些蠻荒土司,一方面對中土王朝鄙夷反抗,可另一方面卻對中土的各種物資異常渴望。

    同樣對於中土王朝的皇帝和高官們而言,蠻夷的臣服和納貢,不管是表面上的臣服,還是心服口服,那都一件大大的政績。對於那些肯來納貢的部落,往往朝廷都會賜下這種類似爵位的官印,以來證明此部落的王化臣服和正統地位。儘管大部分蠻荒部落依然不買中土朝廷的賬,可當中土王朝還算強大時,皇帝和朝廷賜下的官印,總是一種正統的象徵和合法的意識。對於一些雄心勃勃的部落來說,那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十萬大山橫亙在嶺南道和荊湘道之間的一座天塹,同時江南西道和滇黔宣威司也與十萬大山接壤。實際是朝廷和皇室,都無法放棄和無視的一處要害。而十萬大山的主宰,便是系統龐雜的巫門,盤踞在十萬大山各處的土司們,無一不是巫門的信徒,或者乾脆就是其執事、外門長老等閒職。沒有巫門的支持,一方土司的統治,也是很難爲繼的。

    所以巫門的頭頭們,便成爲了朝廷和皇室重點關照的對象,而九龍內衛也因爲無法大規模插足巫門,而對此暗加支持。巫門之前的內鬥之後,便隱隱存在着九龍內衛的影子。故而對於巫門的八大首尊,朝廷都賜下了一方節度使的官印。

    然而在救回翟得鈞,解決了巫門之事後,翟天歌卻祕密找到劉啓超,將這方節度使的官印送給了劉啓超。劉啓超一開始是拒絕的,這東西不是尋常珍寶,而是朝廷的官方印璽,那玩意兒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被人抖了出去,劉啓超他可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成屎了

    不光劉啓超會遭殃,連翟天歌也會受到牽連,畢竟這可是朝廷賜下的印璽,代表着官方的羈縻之策和皇家的顏面。若是有心人加以挑撥,恐怕會導致戰火連天。那樣劉啓超更不能要了,可最終翟天歌還是一頓嘴炮,強行讓劉啓超接受了這方節度使印璽。

    或許有人會質疑,官印又如何是辟邪的聖物。實際上術道曾經出現過一個以官印爲施法器具的流派,被稱爲天印宗,這個宗派的高手,都是以官印爲法器,施法佈陣,驅邪捉妖,無往不利。

    官印此物,乃是蘊含着朝廷氣運的獨特之物,若是朝廷強盛,則足以震懾尋常妖邪。凡是官爵越大,其官印的威力也就越大。天印宗的高手,往往都在朝廷裏掛着閒職,以此來加強其官印和術法的威力。天印宗也是術道少數,不忌憚與朝廷以及

    九龍內衛合作的組織宗派,他們的高手至今也在爲朝廷效力。

    據說百餘年前,南方六省爆發了七十年不遇的大洪水,數萬黎民當場淹死,沿河沿江的幾十萬百姓無家可歸。經過九龍內衛探查,發現那竟是長江裏一條道行有一千六百年的惡蛟作祟,於是天印宗當時的宗主,呈報先帝之後,借來七十二枚文武一品的官印,和三十六枚王侯的爵印,並以兩枚先帝的私印爲陣眼,施展了百八天印大陣,將那條即將成型的惡蛟斬殺。

    節度使在本朝位同一品大員,爵位和國公差不多。所以當劉啓超掏出那枚節度使印時,明浩和劉大同會如此失態。當劉啓超掏出官印時,那一抹龍威也引起了胡總管和田懷他們的注意。

    “我們帶着這玩意兒,應該沒有邪祟敢混跡於內吧”劉啓超沒好氣地舉了舉節度使印,問道。

    胡總管面具遮擋下的臉,看不出表情,可他還是仔細觀察了那枚節度使官印許久,方纔點頭道:“嗯,確實是真貨。有此寶在身,確實可以證明沒有邪祟能夠混跡在你們隊伍裏,你們可以進去了”

    “胡總管,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這和成先生定下的規矩有些不和啊”田懷見胡總管居然要讓步了,不由得出言說道。

    “哦,莫非你在懷疑我的眼力”胡總管的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儘管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大家依然能想的出,他不善的臉孔。

    田懷連忙解釋道:“那怎麼可能呢,誰敢懷疑胡總管的眼力啊,我的意思是,防止出現漏網之魚的情況”

    胡總管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嘿”的笑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在節度使官印的護佑下,會有邪祟敢接近的”

    田懷也不好直接反駁胡總管,誰都知道這胡總管最好面子,若是折了他的面子,姓胡的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在這天血城活不下去。當下田懷也只得抿了抿嘴,惡狠狠地瞪向劉啓超。劉啓超坦然地接收對方的視線,反而對他微微一笑,氣得田懷暗自大怒。

    “既然是誤會一場,還請畜生堂和餓鬼堂的朋友不要生氣,天血城買賣公平,還請諸位自便。在下有些要事要處理,先失陪了”胡總管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僅僅數息之間,便再度消失在天血城的城門前,而劉啓超一行人,也順利得以進城,在田懷恨恨不平的眼神裏。

    “別以爲你們能高興得太早,這天血城還有瀚海沙漠,可都是上好的墳地”田懷冷冷地笑道。

    地屠依然是那副肅然凝重的模樣,他看了看面色漲紅的田懷,又看了看漸漸遠去的劉啓超他們,竟不由得笑出聲來。

    田懷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大怒:“地屠,你笑什麼”

    地屠對此輕蔑一笑:“你管我笑什麼,我只是在笑,有一個新的目標了”

    田懷若有所思地望着這個格鬥狂人,頓時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我們就分頭行動吧”已經進入天血城的明浩忽然提議道。

    劉啓超好奇地問道:“我們分散兵力,這樣真的好麼要是被人間堂的那些傢伙捉單,那可就”

    劉大同擺了擺手,說道:“你剛纔沒聽胡總管說麼,天血城是不許有殺人越貨的行爲的,一旦發現有類似行爲的,皆是要被處以極刑的放心吧,人間堂的田懷和修羅堂的地屠再厲害,也不敢在成先生的地盤上撒野,你就放心吧”

    劉啓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個人去淘淘貨吧”

    “你確定不需要有人陪着麼”劉大同好心地提醒道。

    劉啓超朝着某個方向走去,同時對着劉大同他們擺手。

    “記得午時在城中心會合啊”劉大同扯着嗓子吼道。

    “知道啦”劉啓超拉長了嗓子回道。

    其實這次與衆人離開分別,倒不是劉啓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是他心血來潮,對,就是心血來潮。對於術士而言,心血來潮,可以說是一種神奇的預感,往往都有特殊的事情會發生。當然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是兩說了。不過這次劉啓超特地拿出了生死盤,發現上面的指針,居然指向了“吉”字位,這可是劉啓超頭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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