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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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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夜行”劉啓超心下大疑,這個名字他有些耳熟,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個自稱陳夜行的青年連忙解釋道:“我哥是陳胖子,不,是陳晝錦啊”

    劉啓超頓時明白過來,陳晝錦以前在和他執行任務時,曾經說過,他有個弟弟,小他幾歲。只是他是庶出,雖說兩人感情深厚,並無嫡庶之分,可是在家族之中,那些長老們卻不這麼想。一些高階的術法,陳夜行都無法接觸到,所以他乾脆主修武道,以至於他的武學之道已經強到一個地步了。

    只是這些年,陳夜行一直沒有出現在術道之上,反而是陳晝錦經常出沒,故而即使是劉啓超,他也很少聽到好兄弟提及到陳夜行。不過每次提及,都是充滿了關切和自豪,這也讓劉啓超對所謂的陳夜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現在居然在這個情況下,見到了對方,劉啓超反而有些懷疑了。

    “你說你是陳晝錦的弟弟,可有什麼憑證”劉啓超伸手問道,現在情況未明,忽然冒出個自稱好友兄弟的人,他自然要狐疑一番。

    陳夜行先是一愣,緊接着取出一枚玉佩,丟給劉啓超。後者接過玉佩仔細望去,那確實是淮南陳氏家族的寄魂牌。寄魂牌這種祕法,唯有茅山和淮南陳家會用,其他宗派連仿製都做不到。而且陳夜行丟給劉啓超的,還是玉牌,陳晝錦曾經和他說過,寄魂牌也有三六九等,分別爲金銀銅鐵玉,其中玉爲最上品的。唯有主家之人,纔有資格得到。顯然陳夜行雖說是庶出,可畢竟是陳守正之子,也有玉質寄魂牌。

    劉啓超撫摸着那玉牌,上面寫着的確實是陳夜行的名字,這可不是能仿製得出來的。可是即使如此,劉啓超依然有些猶豫。

    陳夜行也看出了對方的猶豫和不安,連忙繼續解釋道:“我哥他胳膊下面有三顆痣,腦袋後面有兩個璇兒,屁股上還有”

    “夠了夠了,我信你了”劉啓超連忙擺手道,他忽然問道:“你們陳家這次也來拜月古城了”

    陳夜行點頭道:“是啊,拜月古城我們陳家是不得不來的,畢竟當年的事情,也是我們淮南陳家的一大痛啊”

    劉啓超默然,他知道當年淮南陳家也是損失慘重,幾位混元境的高手也是隕落於此,自然對當年的真相頗爲掛心,派遣弟子過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們陳家只派了你一個人來此你哥呢”劉啓超望了望四周,卻見只有陳夜行一人出現,連忙問道。

    陳夜行先是一愣,緊接着便拍了拍手,不知何時有一羣穿着陳氏家族服飾的弟子,從周圍的廢墟里依次而出。他們的掩息功夫不錯,以至於劉啓超都沒有發現。

    “這些都是你們陳家的人”劉啓超有些驚疑地問道。

    陳夜行嘻嘻一笑:“或許準確來說,是我們陳家兄弟的人馬”

    劉啓超先是一愣,片刻之後便恍然大悟,看來陳家內部也是派系不少啊

    “不過你們陳家應該不止這些人馬吧”劉啓超望了望那些陳家弟子的情況,個個都是精銳,也都是修爲不低,只是數量有點少,而且能算得上高手的,卻沒有多少。難不成陳家的是採取的少而精的策略

    陳夜行尷尬一笑道:“其實我們陳家也派遣了不少隊伍和高手過來,只是不瞞你說,陳家內部也有派系之爭,這次我們這脈也帶來了不少高手,只是進入古城之後,不知爲何,我就和他們分隔開來了,我的身邊就只剩下這些私兵了,連帶着本派系的長老也只有兩個。”

    劉啓超頓時明白過來,看來對方也是和他們一樣,都是被幻陣所影響,和自己的大部隊給分離開來了。

    “那麼剛纔那頭棕熊是”劉啓超忽然想起了剛纔被陳夜行徒手擊殺的棕熊,問道。

    陳夜行看了那頭熊屍,面色凝重道:“這是古城裏面的棕熊,不知道爲何,這裏面會出現很多外界都不存在的兇獸。而且這些傢伙非常狂暴,看到活人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來廝殺,不把它徹底絞殺,它根本不會鬆口”

    “果然和之前說的一樣,這拜月古城果然是危機重重啊”劉啓超默默地思索着,他問道:“那麼接下來你們有何念想呢”

    陳夜行笑道:“我們這次過來,一來是爲了解決當年的事情的真相,二來也是爲了傳說

    中的拜月祕葬,準確來說,就是爲了邪體”

    “爽快陳老弟不愧是陳胖子的兄弟,說話就是不拖泥帶水,也沒有那些遮遮掩掩”劉啓超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陳夜行咧嘴一笑:“既然遇到了劉哥你,不如和我們一起吧,這拜月古城危機四伏,指不定遇到什麼。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啊”

    劉啓超本欲答應,卻忽然想到何星禪魂飛魄散前的那句提醒:“小心陳家”他的心裏頓時又泛起了嘀咕,可陳夜行似乎和他哥陳晝錦,屬於典型的自來熟,不停地邀請劉啓超加入自己的隊列。就在劉啓超還在猶豫間,陳家弟子裏忽然走出了一名白髮長老,他面帶不屑道:“陳二郎,且慢”

    陳夜行頓時面色一變,眼裏掠過一絲不悅,而劉啓超也彷彿明白了什麼,緊抿着嘴,沉默不語。

    “不知謝長老有何指教”陳夜行面色不悅地問道。

    那名白髮的謝長老面色桀驁地說道:“這位小兄弟自稱是碧溪一脈的掌門,可是口說無憑,既然他讓隊長你驗明正身,那麼我們也應該對其驗明一下他的身份。”

    陳夜行明顯的有些不悅,可不知爲何,他只是咬着牙齒,並沒有發作。

    “不好意思,劉大哥,這老癟犢子並不是我爹的人,是我二伯的心腹,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好明面反對”陳夜行暗中傳音道。

    那謝長老雖知道陳夜行在給劉啓超傳音,可是卻裝作不知道,只是兩眼朝天望去,鼻孔朝天,冷笑不止。

    劉啓超也不想讓陳夜行難做,直接從腰間取下自己的掌門玉佩,遞給陳夜行。陳夜行接過玉佩,草草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那名謝長老已經湊了過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冷笑起來:“果然是假貨,這掌門玉佩根本就是假的”

    劉啓超當然知道那不是真的,碧溪一脈真的掌門玉佩根本就不知所蹤,可能還在這拜月古城裏,他身上只有何星禪的大弟子玉佩,不過那東西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拿出來爲妙。至於他剛纔拿出來的,是吳老道後來自己弄出的玩意兒,聊以慰藉罷了。在真正見過掌門玉佩的人眼裏,這自然不是個真貨。

    陳夜行微微一愣,不過片刻之後便不悅道:“縱然玉佩是假的,可是那青煞鎮頂相卻不是可以僞裝的,謝長老怎可如此唐突呢”

    謝長老冷笑道:“正如隊長所言,現在是非常時期,拜月古城危機四伏,放個不知身份的人在身邊,無疑是增加了危機爆發的可能”

    “放肆,劉大哥可是我哥的兄弟,怎麼會對我們出手”陳夜行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那謝長老本身就不是本派系的人,這一路上也是冷言冷語,若是沉得住氣的陳晝錦還好說,陳夜行這修心的功夫,顯然還不如其兄。

    謝長老毫不在意地陰陽怪氣說道:“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碧溪一脈當年全軍覆沒,現在卻多出個拿着假玉佩的碧溪傳人出現,只恐怕其中另有蹊蹺啊”

    這下連劉啓超也有些大怒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便是侮辱師門的事情。而陳夜行顯然也通過其兄知道了,關於碧溪一脈的事情,頓時覺得很不爽,“謝長老慎言”

    “在下只是說些肺腑之言罷了”謝長老有恃無恐地說道,他的周圍還有些陳家弟子在旁邊慫恿叫囂。劉啓超看得出來,這批弟子裏面,不光有陳守正的人馬,顯然還有一些陳晝錦二伯陳守心的人馬,即使沒有陳晝錦所說,劉啓超也通過術道打聽到關於淮南陳家內部的鬥爭的情況。

    陳晝錦和陳夜行乃是由陳家三長老陳守正所生,而目前陳家的家主是前任家主的長子陳守道,而家主之下還有四大長老之說。其中兩名是陳氏家族的嫡子,還有兩名是對陳家有重大貢獻的外姓高手。而目前陳守正和一名外姓高手合作,而陳守心自然是聯合了另一名外姓高手。

    顯然這謝長老之所以對劉啓超咄咄逼人,顯然就是爲了打擊陳夜行這對兄弟。現在劉啓超既不想讓陳夜行不好辦,也想和謝長老產生過大的矛盾,從而導致更多的麻煩,所以他淡淡地說道:“既然謝長老不歡迎在下,那麼我就走人好了”

    陳夜行連忙想要阻攔,誰料謝長老忽然厲聲喝道:“站了,你不能走”

    “哦,這又是爲何”劉啓超索性皮笑肉不笑地抱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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