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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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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依然在拼死掙扎的地闕,劉啓超忽然放回葬天刀,渾身化爲一抹金色,竟是直接施展了混元塑金身,朝着地闕殺去。地闕沒想到劉啓超居然會和他正面對抗,頓時有些呆滯,不過片刻之後便反應過來,無數青色藤蔓應聲而去,朝着劉啓超周身要害捲去。

    “混元塑金身”劉啓超豎起雙手,舉臂如刀,朝着地闕縱身殺去。

    無數青色藤蔓席捲而來,卻被劉啓超的雙手一一斬落,他整個人彷彿是一柄極爲鋒利的鋼刀,筆直地衝進無數藤蔓包裹着的地闕。感應到危機來臨的地闕,頓時抖動起來,那些藤蔓越來越多,越聚越多,幾乎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大羅網。饒是劉啓超的混元塑金身強悍無比,其破開藤蔓的速度也逐漸變得緩慢下來。

    “九輪金皇斬”劉啓超忽然暴喝一聲,身形一轉,整個人再度極速運轉,彷彿一彎刀輪,快速絞開眼前的藤蔓羅網。這招顯然給地闕帶來了巨大的創傷,疼得對方不斷嘶吼起來,隨着地闕本體所在的屍身兩眼泛起赤芒,那些藤蔓上忽然綻放出無數粉色的花瓣。

    “嗯,這是什麼玩意兒”劉啓超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那些粉色花瓣究竟是什麼,就忽然感覺雙臂和雙腿陣陣劇痛傳來,劉啓超悚然望去,卻見覆蓋在自己表面的金芒,竟然被那些粉色花瓣散發出的花粉和氣息,給腐蝕出點點坑洞。劉啓超頓時大駭,這混元塑金身他也算練至小成了,可還是第一次出現被破開防禦的情況,劉啓超頓時覺得有些驚懼。

    “來吧”劉啓超大吼一聲,全力催動靈力,原本被破開的塑金身再度被金芒所覆蓋,他猶如撲向烈焰的飛蛾,眼看着就要因爲不堪一擊而被殺。可是劉啓超眼裏和臉上,卻充滿了嗜血的戰意,就像是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

    地闕雖說有些許靈智,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戰意,可是它更多地還是靠着本能的反應,面對如此危險的敵人,自然是全力反擊,無數藤蔓再度綻放出粉色花瓣,甜膩的粉色氣息再度涌出,瞬間將周圍變得靡靡欲眠。劉啓超渾身冒着佛門光焰,破開重重藤蔓和粉色氣息的侵蝕,最終來到地闕本體的面前,可惜他也已經耗盡氣力,眼看劉啓超就要死在這裏,誰知道劉啓超的眼裏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了一絲冷笑。

    地闕是自然沒有看到的,可是片刻之後,劉啓超的身形忽然模糊起來,在衆人驚詫的眼光下,劉啓超原先所在的位置,居然換成了陳夜行的身影。

    “什麼玩意兒”

    陳夜行右手食指指尖縈繞着一層若有若無的青色的光芒,他一指點出,沒有任何的劇烈靈力波動,直接點向了地闕的本體。陳夜行出現的異常突兀,地闕光顧防備着劉啓超,根本沒有想到最終劉啓超和陳夜行的身形會忽然轉移,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個大虧。陳夜行的青冥箭瞬間破開地闕本體所寄存的屍身,和赤血箭的灼燒洞穿不同,青冥箭的波動不大,卻異常致命。直接在地闕本體的要害貫穿了一個指頭粗細的孔洞,可就是這個洞,卻讓地闕本體送了命

    刺入地闕本體的青冥箭,彷彿見到血的螞蟥,不斷吸取着地闕的精氣。任憑其如何掙扎,那刺入體內的青冥箭,卻無法拔出,始終在攫取着他的本源精氣,這也是青冥箭的厲害之處,陳家先人用“跗骨之蛆”來形容此招的厲害,不過由於其過於陰狠霸道,陳家先人擔心後輩沉溺於用青冥箭來提高修爲,故而留下了幾條訓誡,防止後人陷入旁門左道。

    “青冥箭能不用就不用,這招看似可以輕鬆提升修爲,然後吸取的精氣龐雜不堪,畢竟不如自己修煉的來的精純。”

    地闕拼命想要化解體內的青冥箭,可惜青冥箭過於霸道,那些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泛黃,地闕彷彿是中箭之後即將斃命的小獸,哀嚎着滿地掙扎打滾,它寄生的無數屍身也變得乾瘦如枯骨。陳夜行一招得手,卻沒有繼續追擊,他站在原地,扶刀喘息着。而他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卻躺着劉啓超。

    剛纔劉啓超之所以可以和陳夜行瞬間互換位置,乃是施展了碧溪一脈的祕法天地一瞬。這招可以讓施法者控制一定範圍內的一切,包括和他人互換位置,當然此招可以說是異常厲害的,可同樣的,其消耗也是驚人的可怕。劉啓超目前只能控制十步之內的天地,可饒是如此,就已經抽空了他將近三成的靈力。只不過這招他從未在他人面前使用過,所以纔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畢竟這招若是

    有了防備,那實戰價值就會大大減少。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啓超的攻擊顯然是收到了奇效,地闕雖未被立刻斬殺,卻一蹶不振,精氣大部分都被陳夜行所吸收。不過地闕畢竟是有數百年道行的存在,而且其體內還有大量的怨氣需要化解,所以需要陳夜行慢慢解決這個問題。

    劉啓超躺在地上,忽然感覺有人接近,回頭一看,卻是謝長老他們。劉啓超問道:“怎麼,忍不住了”

    謝長老面色陰晴不定,似乎在猶豫不決,可是最終還是定下心來,眼裏閃過一絲殺機。

    “謝長老,你這卻是何意”陳夜行也察覺到不對勁,厲聲喝道。

    謝長老面色陰沉地說道:“隊長,天地一瞬可不是尋常人會施展的,那可是碧溪一脈的絕學啊術道很多宗派都覬覦已久的,你難道就不有所念想麼”

    謝長老知道陳夜行對武道有着近乎癡迷的念想,對於天地一瞬這種半武半法的存在,肯定是會感興趣的。沒想到陳夜行卻面露不屑,冷笑道:“放肆,我陳家豈是那種強奪他人絕技的世家,謝長老休要再出口”

    謝長老卻沒有如陳夜行,他大手一招,三名修爲不弱的高手便將劉啓超和陳夜行給包圍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夜行面色一變,怒道。

    此時的劉啓超功力消耗過半,而陳夜行也因爲吸收了大量地闕的精氣而導致無法立刻動武,謝長老所以纔會如此囂張。而忠於陳夜行的那些弟子,卻因爲地闕死後導致暴動的那些食人花,而被攔了下來。一時半夥兒,他們都沒辦法趕來增援。若是單個拿出來,謝長老和他的三名手下,都不是劉啓超和陳夜行的對手,可是現在不同了。

    “你們難不成想要造反不成”陳夜行盤坐在地,面色赤紅地低吼道。

    謝長老對着陳夜行拱手道:“我們自然也不是想要傷害隊長,只是想要請這位朋友將天地一瞬的招式和口訣交出來。我們自然不會動粗”

    “謝長老,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陳夜行雙手變化法訣,似乎正在引導那些地闕的精氣,化爲己用。

    謝長老卻沒有回話,只是大手微微一晃,三名高手立刻再度圍了上去。

    “先前偷襲我的,也是你們吧”面對即將來臨的危機,劉啓超卻忽然說了一句看似毫無關聯的話語。

    謝長老先是一愣,旋即以一種有些奇特的面色回道:“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沒什麼,如果是你,那我替陳家除掉一個大患。如果不是,那麼你還可以活下來。”劉啓超淡淡地回道。

    謝長老仰頭大笑道:“哈哈,你有什麼資本說這些嗯我跟你說,沒錯,偷襲你的就是我不過老夫倒是很感興趣,你是怎麼發現的”

    “果然,一開始大家已經用了行屍符,也沒有人泄露陽氣,爲何那些殺人蒲公英會在最後忽然暴動,如跗骨之蛆般的攻擊隊伍想來也是你故意用了什麼小伎倆,引來的吧”劉啓超閉目淡淡道。

    謝長老點點頭,冷笑道:“沒錯,那是我故意用點小伎倆,在你們所有人身上留下了一點陽氣烙印,那點烙印對於術士和活人而言,簡直是毫無作用或者說毫無波動的,可是對於對陰陽異常敏感的寄生蒲公英來說,卻是可以一路追殺的標誌”

    “從那時起,我就覺得隊伍裏可能存在內奸,可並沒有懷疑到你,畢竟苦竹郎君謝君賢雖說心胸狹窄,脾氣暴躁,卻對陳家忠心耿耿,不是個在大事上會犯渾的主兒。可是當三號、四號死的時候,我卻開始懷疑了。”劉啓超忽然睜開雙眼,面無表情地回道。

    謝長老心裏一動,揹着雙手問道:“這卻是爲何”

    劉啓超回道:“三號、四號一個擅長幻術,一個擅長土遁,是探查的好手。可是他們卻輕易被食人花所殺,你不覺得奇怪麼”

    謝長老眼珠轉動,笑道:“或許是因爲食人花極爲兇殘又敏感呢要知道地闕可是草木之邪,若是生根於此,方圓十里的動靜都無法擺脫他的耳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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