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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十八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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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啓超一進入那閣樓之中,頓覺寒氣消散,腳上的冰屑頓時化爲雪水,流了一地。

    “好奇怪啊,這裏的氛圍讓人更加不安啊”劉啓超暗地裏喃喃念道,他能感受到這處造型詭異,佔地極大的閣樓,絕非是尋常之地,於是便小心翼翼地移動着。可是沒過多久,劉啓超便看到了一扇大門,大門上貼着一道巨大的符咒。劉啓超沒有見過這種符咒,可是卻也能感受到,那是一種封印類的靈符,至於它封印的東西,自然就是在大門後面的,甚至可以說是整座閣樓。

    劉啓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揭開靈符,進入那座閣樓,因爲一種強大的預感,隱隱地告訴他,這座閣樓裏,或許就有着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隨着劉啓超輕輕將那道靈符揭開,一股冰徹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裏面涌了出來,這陣陰寒非同小可,常人若是正面迎上,恐怕直接就被凍成一個冰棍。而即使有罡氣護體的術士,也會傷及筋脈,十天半個月下不來牀。

    不過劉啓超早就有所防備,他胸前含了一口靈氣,在寒氣衝體的瞬間,大喝一聲,氣運丹田,劉啓超的身前頓時浮現出一層肉眼可見的防護罩。寒氣毫不客氣地侵蝕着劉啓超的保護罩,可是有着劉啓超作爲後援的他,根本無視這種寒氣的侵蝕。即使有所侵蝕,也隨時可以得到劉啓超靈力的補充。過了很久之後,寒氣終於消散了。而閣樓的內部也露在劉啓超的面前。

    在劉啓超面前出現的,是一條狹長的甬道,大概可以供兩人並肩而行,地面是由光滑的水磨青磚所鋪就。即使拜月古城在歷史上湮沒數百年,可是地面上卻沒有堆積多少灰塵,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不過對於術士而言,這種不正常的事情,反而是最正常的事情。

    甬道兩側的牆壁上,則是繪製着許多彪悍善戰的甲士壁畫,那些甲士體格健碩,身披鐵甲,手持利刃,面帶殺意,尤其是兩眼,若是對視久了,還會有種是真人在和他對視的錯覺。劉啓超面色凝重地觀察着牆上的壁畫,他知道這些壁畫不是尋常之物,裏面封印着一些冤魂,不管它們是不是壁畫所繪製的甲士,可是那種怨毒之氣和沖天的殺意,卻是無法掩蓋。而之所以觀察壁畫,會有種活人在看着自己的錯覺,其實就是因爲壁畫裏面封印着冤魂。也就是說看着自己的,其實就是冤魂。

    既然知道了壁畫裏藏着惡鬼,劉啓超自然也不會大意,雖說他還不清楚,爲何裏面封印着惡鬼,可是既然這座閣樓本身就被封印起來,想來也絕對不是什麼善地。劉啓超仔細觀察了下來,發現整條甬道下來,總共有十八副甲士的壁畫,也就是說這條甬道里,至少有十八個惡鬼。若是它們全部破封而出,恐怕劉啓超也得折在這裏啊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劉啓超以爲自己已經安全離開那個區域之時,眼前不到十步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異族老者。這老頭面容枯槁,披頭散髮,身上的衣衫雖說華麗,卻明顯不是中土的風格。乾枯的手指上戴着不少戒指,身上也有着不少的珍貴首飾,可是珠光寶氣的外表,卻無法掩蓋其濃郁的死氣。那無神的雙眼,更是告訴了劉啓超,眼前的這個老者,並不是活人。

    這個老者毫無動靜的出現,着實讓劉啓超嚇得面色大駭,以他青煞靈眼的道行,一眼便能看出甬道壁畫裏隱藏着惡鬼,可是沒有發現那老者出現的任何蛛絲馬跡,這怎麼能不讓他驚懼

    “你終於來了”老者嘴脣未動,可是聲音卻已經發出,在這寂靜的甬道里,久久不散,迴音不斷。

    “我”劉啓超也是一臉茫然,指着自己的臉頰,懵懂地問道。

    “是啊,就是你。雖說之前也有一些帶有些許血脈的人來此,可是他們連第一關都闖不過去。不過是被財富遮蔽了雙眼罷了,一羣膏粱豎子,不提也罷”老者嘆息了一聲,說道:“已經很多年沒有正宗的月狼血脈的人來此了,更何況你的修爲還算入眼”

    劉啓超的內心震驚得無以復加,月狼血脈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身上流着月狼一脈的鮮血

    “你說我擁有月狼血脈”劉啓超有些狐疑地問道。

    老者淡淡

    地說道:“說實話,若是和你廝殺,老朽或許不如你。可是論眼力見識,老朽還自問還是有些的。月狼一脈乃是吾等所供奉的皇室,豈有認不出的道理”

    “供奉的皇室”從這老者的言語中,劉啓超隱隱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信息。月狼一脈是統治着拜月古城,乃至整個拜月帝國的皇室,這點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而眼前的這個老者,卻說自己供奉的是皇室,那不成他是內務總管之類的人物

    老者似乎看出了劉啓超的疑惑,淡淡地說道:“若是你能打敗他們,老朽便解釋給你聽”

    “他們誰啊”劉啓超好奇地問道。

    還沒等劉啓超問完,老者忽然手腕一抖,無數絲線自其袖中奪射而出。劉啓超立刻拔刀橫於胸前,做出防禦的姿態,可是老者的目標並不是劉啓超,而是牆上的壁畫。

    “嗯”劉啓超先是一愣,旋即便發覺老者的攻擊並非是胡亂的,他所攻擊的竟然是那十八副壁畫。緊接着驚詫的事情便發生了,十八具全副武裝的甲士,居然從壁畫裏給走了出來。

    劉啓超原本以爲那些甲士只是被解放出來的惡鬼,可是當他聽到甲片的晃動聲,以及看到甲士落地之後激起的灰塵時,他便知道對方顯然是有實體的。

    “不是惡鬼,難道是行屍麼”劉啓超眉頭一皺,他無法感知對面那些甲士的氣息,就像是死人一樣,可是若爲行屍,也會存在屍氣,“難不成是傀儡”

    可是對方顯然是不會給他機會的,站在前面的甲士直接揮舞着手頭的長槍,對着劉啓超捅去。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這種狹窄不好躲閃的區域,長槍顯然是要比刀更有優勢。不過劉啓超自然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他立刻舉起葬天刀,迎接長槍。幾個回合下來,劉啓超也大致摸清了對方的底細,從對方的路數來看,似乎是某種軍伍之人,再加上他們渾身甲冑,那可不是尋常士卒可以得到的。

    實際上並非所有士卒都能夠穿上鐵甲,即使是物阜民豐的大夏朝,能夠大量裝備鐵甲的,除了守衛皇城的禁軍,那麼只有駐守四邊的邊軍。可是眼前的十八人卻個個穿着重甲,而且從裝飾來看,那還不算普通的鐵甲,應該是某種特殊部隊才能裝備的。再加上之前老者的自述,劉啓超已經隱約猜到,這十八名甲士,恐怕十有八九,就是拜月帝國的禁衛軍

    劉啓超直接動手,手中葬天刀舞出一片爛銀,即使甲士手裏的長槍佔據了長度的優勢,可是依然敵不過劉啓超的攻勢。只是甲士並非一人,劉啓超還沒有趁勝追擊,幾聲令人牙酸的破風聲便自甲士身後傳來,劉啓超忽然沒來由地心裏一緊,身形陡轉,下一刻幾枝羽箭便射在了他原先所在的地方,尾羽猶自顫抖着。

    劉啓超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止有長槍兵一個,還有弓箭手,緊接着兩個手持重盾的甲士快步移動到人羣正面,持盾堵住了劉啓超的退路。接着幾名長槍兵斜舉着數丈長的龍槍,捅向了劉啓超。這還沒完,劉啓超豎起的耳朵,還能夠聽到弓弦拉開的聲音,想來不管他是防禦,還是進攻,都會被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所襲擊。

    可是說這些甲士互相依靠搭配,其行事的軍伍之風,足以讓他們對付數倍以上的敵軍。只不過他們遇到的是術士,是劉啓超

    劉啓超根本不在乎那些暗箭的襲擊,他自問身上有着艮山道袍這種護體寶衣,而裸露在外的地方,則是可以用混元塑金身來防禦,只是甬道過於狹窄,他的靈活的戰法無法展開,若是硬拼的話,那樣也未必會佔到便宜。劉啓超還沒有考慮好究竟是攻是守時,幾聲令人牙酸的弓弦響動已經出現,他的眼角已經看到幾枚羽箭破空而來。劉啓超冷笑一聲,身形陡轉,葬天刀隨着他的移動而掄出大片的寒芒,彷彿是一柄利刃,在高速運轉着。那幾枚羽箭還沒有接觸到劉啓超,便已經被葬天刀給截斷了。

    “喝”劉啓超大吼一聲,直接縱身殺向了兩個持盾的甲士。兩名持盾甲士倒是異常淡然,面對氣勢洶洶殺來的劉啓超,沒有一絲變色,或者說傀儡是沒有辦法做出表情的吧。果然幾根長槍自重盾的縫隙間捅出,對着劉啓超的破綻狠狠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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