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圍繞在陳洞玄和山本次郎周身的煙塵終於逐漸散去。陳洞玄和山本次郎的身形,依然在煙塵之中站立着,只是由於煙塵的緣故,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不過正在廝殺中的陳家弟子和東瀛高手們,都無暇顧及。很快塵埃便緩緩散去,山本次郎身形顯露出來了,他兩眼圓瞪,只是眼裏卻沒有了神采,他渾身佈滿了傷口,卻沒有鮮血流出,因爲其傷口附近都被很多冰屑所覆蓋,根本無法流出。
至於陳洞玄,他倒是淡然的很,他渾身上下並沒有什麼傷痕,只是衣衫略微有些褶皺罷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對於山本兄弟,還不需要他動用什麼真正的實力。拍了拍自己的衣衫,陳洞玄繼續朝着前方信步走去,對於他而言,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對付敵方的頭頭,那些精銳的東瀛術士,自有陳家弟子去對付。
不過事情果然和陳洞玄所想的那樣,很快便有人注意到,陳洞玄的存在,並開始朝着他的位置移動。
“嗯”陳洞玄眼角看到兩名東瀛術士正在朝着自己殺來,其中一人手持長槍,另一人則是拿着一柄宣花板斧。
“哦,這回換上長兵器了正好,我也挺喜歡這樣玩的”陳洞玄眼裏爆發出驚人的戰意,他雖說平時看上去是個很沉穩,很冷靜的人物,可是一旦進入真正的戰鬥狀態,卻又會爆發出驚人的戰意和嗜血的殺戮。所以陳洞玄一直都是個極爲分裂的人物,他有時冷靜如鬼,有時卻嗜戰如魔。卻見陳洞玄單手一握,空氣中頓時凝聚出一柄雙刃戰斧。
“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能讓我用到這柄戰斧的人了,你們兩個算是幸運的,能夠有幸看到這一盛舉”陳洞玄臉上帶着癲狂的笑容,冷笑道。
雖說那兩名東瀛武士被陳洞玄的狂笑給震驚了,但是片刻之後他們便恢復了冷靜,畢竟他們聽不懂華夏語。所以對於陳洞玄的嘲諷和宣戰,他們是一點都聽不懂,不過即使聽懂了,他們也不會退縮。畢竟這事關於東瀛術道的顏面。
“殺”陳洞玄虎吼一聲,手中冰斧直接一擊斬下,朝着那名手持宣花板斧的東瀛壯漢劈去。那名東瀛壯漢沒想到陳洞玄的速度如此之快,只得先把宣花板斧橫在胸前,防止冰斧直接把他重創。可是兩斧相交,東瀛壯漢卻覺得手腕一麻,緊接着虎口便是一陣劇痛,那柄做工精良的宣花板斧的中央居然被硬生生地砍出了一個凹痕。
此時另一名東瀛武士手持長槍,趁着陳洞玄一斧劈下,根本無法抽空攻擊時,直接挽了個槍花,然後直接刺向了陳洞玄的身側。誰料陳洞玄直接身形一偏,他兩肋的肌肉居然直接朝內縮了一塊進去,槍尖自其肋間擦過,看似險之又險,實際上卻是陳洞玄早就算計好的。
“啪”陳洞玄一把握住東瀛武士的槍桿,然後單臂較勁,竟將那名東瀛武士朝着自己這方拖來。
“納尼”東瀛武士發出一聲驚呼,他不得不朝着陳洞玄面前移動,不過爲了防止受傷,他乾脆以攻爲守,一拳攻向陳洞玄。陳洞玄冷笑一聲,騰出一隻手,去迎接東瀛武士的這一掌。
“嘭”兩掌相撞,陳洞玄身體微微一顫,而那名東瀛武士卻是連退了三步,而且手掌不斷地顫抖。
“哼,吃了我一記寒冰綿掌,還想好受太天真了你”陳洞玄拍了拍手上的冰屑,冷笑道。
剛纔那名東瀛武士硬接了陳洞玄的一記寒冰綿掌,陳洞玄所修煉的乃是寒性冰系術法,故而他的掌法之上也帶有強烈的寒氣,若是常人沒有防備之下和其對掌,就會出現像那名東瀛武士一樣的結局,被寒氣侵體,不得不暫時退出戰場,用內力壓制寒毒。
“接下來就是你了”陳洞玄冷笑一聲,舉起冰斧,朝着健碩的東瀛武士便是一斧劈下。伴隨着一聲悶響,健碩的東瀛武士那個頭瞬間便矮了一頭,彷彿是被陳洞玄強行給壓倒的。
不會吧,個頭不小,可是力氣卻這麼小,你的肌肉是白長的麼陳洞玄不屑地笑道。
那名東瀛武士雖聽不懂華夏語,可是看到陳洞玄那帶着嘲諷笑容的臉龐,也知道對方是嘲諷自己,頓時雙眼直欲噴火,雙臂開始拼命較勁,想要用宣花板斧將陳洞玄的冰斧給逼回去。可是陳洞玄即使一隻手握緊冰斧,也足以將那名精壯的東瀛漢子給壓制住,更不用說他若是真的要動用真正的實力了。
“嗯你居然這麼快就把寒毒給逼出去了有的本事嘛”陳洞玄忽然眉頭一跳,抽出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將敵人刺來的長槍給捏住,那個持槍的東瀛武士確實已經將體內的寒毒給逼了出去,可惜他的攻擊依然被陳洞玄給破解了,而且還是絲毫沒有任何困難的破解了。
“既然你想死,那麼我就送你去死,好了”陳洞玄猛地一彈槍尖,東瀛武士頓時感覺雙手發麻,直接不得不將手中的長槍鬆開,可是下一刻,陳洞玄便單手施法,凝聚出一柄寒冰長矛,直接朝着東瀛武士射去。那名東瀛武士雙手還在發麻之中,等他反應過來,那柄冰矛已經將他胸口洞穿,緊接着又刺穿了幾名東瀛武士,最終將幾人串成一串,然後釘在了一棵古木之上。那名東瀛武士身體抽搐了幾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接下來就是你了”陳洞仙猛地揚起冰斧,朝着那人腦門當頭劈去。一開始那名東瀛武士還能支撐,可是沒過多久,他便虎口開裂,雙臂發麻,待到第七下之時,東瀛武士直接不得不把宣花板斧脫手,然後第八個回合,冰斧便重重地落在他的腦門之上,鮮血噴濺,混合着腦漿四射開來。
“哈哈哈,就是這個時候”陳洞玄還沒有露出笑容,卻聽得身後一陣狂笑,緊接着一陣破風聲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