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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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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既然被稱爲卒,想來在姚家地位也應該不高吧?”陳晝錦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姚卒饒有興致地反問道:“哦,你小子是什麼意思?”

    “姚家如今大批精銳被姚崇聖帶走,去向不明,想必很多勢力都對你們家族虎視眈眈吧?”

    姚卒臉上的笑意漸斂,他默然道:“繼續……”

    陳晝錦見他有些意動,連忙說道:“他乃是餓鬼堂的親傳弟子,申乾近的高足,而我是淮南陳氏家族的嫡子。你若是殺了我們,只會引來兩大勢力的報復,若是你姚家還處於鼎盛狀態,我們背後的勢力或許還會忌憚一二。可現在的姚家,恐怕是扛不住餓鬼堂和陳家的聯手吧?而那些京畿西道其他勢力,也樂於觀看姚家的沒落。到時候爲了平息兩大勢力的怒火,你作爲始作俑者,肯定會被家族高層推出來當成替罪羊!”

    姚卒眉頭一皺,似乎是在權衡利弊,這時陳晝錦趁熱打鐵道:“不如……”

    “不如我放你們走,是吧?”姚卒忽然打斷了陳晝錦的話,一臉不可捉摸地笑道:“你認爲可能嗎?”

    陳晝錦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老劉啊,我就說他不會這麼容易上當,來來來,你輸了,這事了了,你得請我喫烤鴨!”

    姚卒原本還想看看他倆絕望的表情,以他想來,這兩個小子修爲一般,面對如此高手,求饒不成,至少應該面露怯色,這樣他纔有一絲愉悅之感,沒想到對方似乎在調笑自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求饒!

    劉啓超面無表情,他望着姚卒的雙眼,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那些在開平書院作祟的妖鬼,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姚卒眉尖一挑,雙手連拍三下,從一間殘破的房舍廢墟里升起一座鐵牢籠,牢籠四面各貼着一道靈符。而牢籠內部則是那幾個在開平書院殺戮的妖鬼,只是和之前相比,這些妖鬼顯得萎靡了不少,相互依靠在一起,猶如被折磨一番的野獸,再無一絲兇悍之氣。

    “我想你們也大概有一絲設想吧,這些妖鬼就是謝家被滅門的冤魂!”

    劉啓超倒吸一口涼氣,沉聲道:“果然不出所料啊!這一切都是你們姚家在背後搗鬼!”

    姚卒一臉的無所謂,他直接承認道:“沒錯,就是我們姚家乾的!當初威逼利誘王天成那幾個窮酸秀才,一來是爲了謝家別院裏的寶物,二來是爲了尋找煉製妖鬼的材料。”

    “你可知煉製妖鬼可是術道大忌!”劉啓超厲聲喝道。

    “知道,可那又怎麼樣呢?”姚卒不屑一笑:“術道各門各派背地裏做的齷蹉事,只怕也不少吧,只要沒人知道就行。”

    劉啓超想到了什麼,質問道:“謝家被滅門後,滿戶冤魂不散,終日嚎哭鬧鬼,當時也是你們謝家派術士去處理的?”

    姚卒斜睨了兩人一眼,輕蔑道:“你還不算太笨嘛,當時就是我和一幫姚氏子弟,負責處理平息謝家冤魂的事情。其實就是爲了挑選合適的的,製作妖鬼的材料。要知道妖鬼乃是天地不容的禁物,尋常冤魂惡鬼,煉製成妖鬼,能成功的也不足一成之數!其過程之痛苦可怖,遠非常人所能想象。結果謝家七十幾口,能煉製成妖鬼的竟不足五指之數,唉!浪費了我不少頭靈獸哇!”

    “結果它們還是趁亂逃跑了?所以纔會跟着仇人來到開平書院,導致事情險些暴露?”劉啓超試探性地問道。

    姚卒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他虛空凝掌,手頭幻化出一根赤色長鞭,二話不說直接朝着鐵籠裏的妖鬼抽舞數下,打得後者紛紛往角落裏縮去,哪裏還有之前在開平書院大殺四方的兇悍?

    “是啊,這幾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居然趁着防守鬆懈,偷偷跑了出去,還敢跑到開平書院去報仇!它們雖說已經不完全是鬼體,可心頭怨念卻是一點沒消。害得姚家的仇敵也注意到了這點,差點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姚卒恨恨地甩出一記鞭花,順着監牢縫隙抽打在謝一偉的陰體上,這一下看似輕巧,卻將其掀翻在地,半晌沒能起身。

    “於是趁着它們大仇得報,你又把它們給強行擒拿回來?”陳晝錦順勢問道。

    姚卒右手一抖,那道赤色鞭子化爲無形,他輕笑道:“沒錯,妖鬼存在的事情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事,別看開平書院的大

    儒多半去了京城,可仍有一些儒修還在。比如那個學正範洞正,就是我們姚家的死對頭,他本人就是個修爲不低的術士,要是讓他看出端倪來,顯然就會壞了大事!”

    “謝家別院裏究竟藏着什麼,以至於你們要借別人之手,滅了人家一門?”劉啓超顯然很想知道答案,他滿懷期待地問道。

    姚卒也沒有讓他失望,猶豫片刻之後,便作出瞭解答:“你們應該知道謝一偉的身份吧,他表面上是個來歷不明的暴發戶,實際上是黑蓮教外圍組織——章臺幫的老大,他趁着替主子押運一批財貨時,勾結幫衆殺死守衛,潛逃於此。而那批財貨裏有一本道門祕典,據說是和邪體有關的。”

    劉啓超瞳孔猛地一縮,又是邪體!天道府遺址和天素寺這兩處地方,都曾聽說過這個東西,邪體究竟是什麼?

    就在劉啓超心不在焉地思索時,姚卒的話再度傳到他的耳邊,“當初上面給我傳下的命令,便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本道典搶奪過來。我當時還私下裏嘀咕不止,一本道門祕典怎麼會與邪體有關。可後來看到謝家防備嚴密,才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如果真的只是尋常的道典,謝一偉沒必要大張旗鼓地搞出那麼多機關防備,甚至還請動了風水大師廖清揚幫他佈置。”

    “那本道典究竟寫了什麼?”陳晝錦此時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姚卒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搖首道:“沒有?”

    “什麼沒有?你沒有看到?”陳晝錦面帶古怪地反問道。

    “那本書上一個字都沒有,一開始我以爲被謝一偉耍了,後來才知道那上面被佈下了封印,唯有解開封印才能看到裏面的文字。”姚卒眼裏掠過一絲遺憾,顯然他也想看看所謂有關邪體的道典,究竟裏面記載了什麼。

    “不對啊,既然你們滅了謝家滿門,又控制了內院風水陣,是如何讓那幾個妖鬼逃跑的?”劉啓超望着縮成鵪鶉狀的幾個妖鬼,他很難想象,在姚卒面前如此萎縮的傢伙,是如何逃脫重重機關守衛,離開此處的。

    姚卒摸了摸後頸的一處傷疤,冷笑道:“若不是那次有一批不知何處來的死士,不知死活地想要來搶奪那本道典,我又怎會讓這些妖鬼有機會逃出去?”

    “死士?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劉啓超皺着眉頭想道。

    “不過那幫死士雖說兇悍得緊,可先是中了風水大陣的機關,又被我豢養的殭屍圍剿,最終一個也沒能活下來。哈哈哈哈……”姚卒獰笑道:“好了,說了那麼多,你們是準備乖乖束手待斃呢,還是準備螳臂當車地頑抗?”

    劉啓超“唰”地拔出葬天刀,冷笑道:“很顯然,我們兩者都不選擇!”

    “哦,莫非你們還有外援?桀桀桀……彆強裝鎮定了,乖乖等着我擒下你們吧!放心,那個胖子說的沒錯,現在的姚家還對付不了餓鬼堂和淮南陳家的聯手。只是讓你們待在這裏,等過段日子一切妥當,自然會放你們離開!”姚卒雙手負於背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陳晝錦臉上毫無懼色,他摸着碩大的鼻頭,試探性地問道:“哦,你認爲光憑你一人,便能擒下我倆?”

    “哈哈哈,棋語裏面有句話‘小卒子過河便是車’!如今我姚卒在姚家便是那雄踞一方的封疆大吏,不要以爲我的職位低,就以爲我的道行低,告訴你,單以修爲而言,我早已超過了姚家諸多長老,之所以名聲不顯,一來是姚家內部專以嫡系子孫爲尊,二來我是家族暗部的人,不能太過招搖。”姚卒輕撫手掌,似乎是在感嘆自己的經歷。

    劉啓超雖不知道姚家暗部具體是什麼樣的組織,可術道機構但凡和“暗”字沾邊,往往都和刺殺、密探脫不了干係,這類人確實不大適合在公衆面前頻繁出現。所以姚卒的話倒也不無道理。

    見兩人似乎仍然有些不信,姚卒也不客氣,直接連拍三下手掌,數十道人影倏然出現在殘損房舍的周圍。劉啓超眉頭一皺,他看出這些人應該都是姚家精銳高手。個個氣息深厚,修爲不低。他一開始就在疑惑,這處別院既然被姚家佔據,又怎麼會只派一人來看守,果然有機關暗伏精銳。

    “現在你們還認爲自己能夠逃離此處麼?”姚卒單腳立在屋檐之上,俯視着劉啓超和陳晝錦。

    劉啓超嘴角揚起一個危險的角度,“你又怎麼能確定,我們不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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