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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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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啓超啊,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以及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申乾近雖說面色陰沉,可在得意弟子身前,依然想要強行幽默一把。

    劉啓超聽得一愣,他想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先苦後甜,說道:“先講壞消息吧。”

    “在你進行第一場升品任務時,我們另一組弟子也在進行着第二場升品任務。”申乾近沉聲道。

    “勝負如何?”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了廢話,如果第二場升品任務成功,申胖子早就笑得跟花似得,絕對不會這麼愁眉苦臉。

    申乾近苦笑道:“失敗了!其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你們也給我贏下第一場,已經給我長臉了。只是這件事事發突然,所以我也不得不來找你啊!”

    “找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啓超一臉的莫名其妙。

    申乾近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冷冷地講道:“第二場任務可能失敗,我早有預料,於是第三場我另行安排了幾個精銳弟子,可沒想到他們居然在三天前,被一名神祕高手給打傷了!”

    “神祕高手?打傷了!”劉啓超也勃然變色,他的腦子飛速運轉,如今餓鬼堂升品之戰,三局已完成兩局,一勝一負,若是第三局不能勝,恐怕餓鬼堂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這個緊要關頭,餓鬼堂的精銳弟子居然會被神祕高手打傷,難道是仇家所爲?

    劉啓超望向申乾近,後者又氣又怒,他忍着怒火道:“那個神祕高手隱藏得很深,出手時用了佛、道、巫三大流派的手段,就是爲了不讓我們知道他的實際來路。”

    “對方如此厲害,這怕不單單是爲了對付那幾名弟子吧?”劉啓超試探性地問道。

    申乾近冷笑一聲,“那是自然,我安排的那幾名弟子都是身家清白之人,平素也沒有得罪過什麼厲害的高手。這次卻被無故打傷,除了看不慣我們餓鬼堂的,還有什麼人?”

    “難不成是人間堂?”

    申乾近額前青筋綻起,雙拳緊握,低吼道:“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劉啓超早有耳聞,輪迴殿轄下六大堂口內部傾軋,相互排擠。其中天道堂傲視羣雄,唯我獨尊,沒人敢不服。修羅堂素來實行軍伍管制,對內鬥不感興趣,也懶得與其他堂口結盟。至於地獄堂行事詭異,明面上獨來獨往,實際上卻很難說他與誰交往。剩下的畜生堂和餓鬼堂兩大堂主私交甚好,只是並未結盟。而人間堂則是堅決地反對排擠餓鬼堂,當年餓鬼堂任務失敗,門下精銳弟子折損大半,就隱隱約約有人間堂的身影,只不過沒有確實的證據罷了。

    如今人間堂的堂主在其餘數堂之間縱橫捭闔,穿針引線,交往甚密,而餓鬼堂則在排擠下艱難維持着生存,兩者的差距越發巨大。即使範唯天有意維護申乾近,可規矩是輪迴殿殿主親自訂的,他也無力反抗。

    “所以我纔會來麻煩你,雖說你剛從開平書院回來沒多久,就又讓你接任務,實在有些不人道。可事態緊急,大臣尚有奪情之說,更不用談我們術士了。”申乾近急切地講道,他言明厲害,就是爲了讓劉啓超幫忙。

    劉啓超已經大概明白申乾近的意思,只是他還有一事不明,需要申乾近解釋一下,“升品之戰,可以讓同一名弟子進行兩次嗎?”

    申乾近點點頭,說道“按照規矩來說,是不行的。可是由於原先的弟子出了意外,是可以由上兩局的弟子替代出場的。”

    “我明白了,那所謂的不好也不壞的事是指什麼?”劉啓超摸了摸下巴,好奇地問道。

    申乾近這時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輕聲道:“是關於你身世的。”

    申乾近的話音量不高,可在劉啓超耳邊卻不啻雷霆,他臉頰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帶着顫音問道:“你查到我的身世了麼?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雖說平時對此表現的並不在乎,可事到臨頭,劉啓超還是忍不住想去知道,他的身世,他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很想知道,他的父母爲何要將自己遺棄,僅僅是因爲自己臉上的青斑?

    當真相來臨之時,劉啓超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淡定,他渴望着知道當年的真相。

    “經過登天閣和本堂情報網的聯合查詢,我終於查到了可能的

    真相。不過情況可能讓你大喫一驚!你要有所準備。”申乾近面色肅然地說道。

    經申乾近這麼嚴肅的一說,受其影響,劉啓超原本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他強忍着心頭的悸動,說道:“請說。”

    “經過我們的詢問,當年出現在京畿東道青山鎮附近的術士唯有……”

    申乾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啓超打斷了,“等等,你說術士?爲什麼是術士,難道我的父母也是術士?”

    “你不知道?”申乾近見他一臉茫然,不由得也微微一愣,旋即說道:“像青煞鎮頂這種能排行前五前三的天賜之相,只有集聚天地靈氣,擁有大福緣之人才會擁有。兩者缺一不可,擁有此相之人,要麼是數世修行的大善人,要麼是出生時吸收了大量的天地靈氣才得以誕生的。我查閱所有的典籍,發現有史記載的天賜之相的主人,有九成父母一方或兩人都是術道中人。因爲此相的稀罕,唯有術士的後代纔有那種條件。”

    劉啓超忽然發現自己對於青煞鎮頂相的瞭解,甚至還不如申乾近這樣一個老江湖,真是令人羞愧。劉啓超想起了曾經對舒仁韋請求,讓他出手將王周坤佈下的鎖天咒給強行破解掉。誰料他看了半晌之後,輕輕搖頭,說那道符咒有古怪,若是強行破解,可能你的天賜之相就會毀掉。這讓劉啓超大失所望,

    不過舒仁韋勸慰劉啓超不要太過失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鎖天咒未必就全是壞處,它很有可能會給劉啓超帶來巨大的機緣。

    “當年出現在青山鎮附近的術士,只有姚崇聖和他的老僕人姚忠!”申乾近的話如一柄鋼刀,深深地插入劉啓超腦門,讓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莫非你搞錯了吧?你該不是會說,姚崇聖是我的親生父親?”劉啓超臉色有些發白,他不敢置信地說道。

    申乾近無奈地苦笑道:“我其實也不敢相信,不過我對自己的情報網以及登天閣還是有信心的。青山鎮不是什麼有名的地界,那裏的牛鬼蛇神我都排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只有可能是外來的術士!”

    “那又如何,姚崇聖和他的僕人來過青山鎮,也不能代表我就是他的兒子吧?”劉啓超面色不善地反駁道。

    申乾近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爲的,可後來才知道當年姚家四傑因爲某件事情曾經大打出手,姚家各系人馬互相討伐。爲了保護自己的家眷,姚家的高層都將他們轉移到別處。而那時姚崇聖的長子剛剛出生,沒多久他的妻子就忽然暴斃。再過了一段時間,姚崇聖的老僕姚忠就帶着一名嬰兒,悄悄來到了青山鎮。”

    “又過了一段時間,姚崇聖帶着一批精銳弟子趕赴青山鎮,他們停留了幾天後,又趕回了京西姚家。可那時姚忠卻沒有隨行。之後姚崇聖率部出走,下落不明。將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整合在一起,就不難得出結論了。”

    劉啓超的臉上可以說是面無血色了,他顫抖着穩住自己的身形,還試圖進行反駁道:“這也不能說明我就一定是姚崇聖的親兒。”

    申乾近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在聽說了你的消息之後,派遣可靠人員前往青山鎮,拿出了按照你描述的畫像,詢問了相關人士,又用祕法進行檢驗,最終得出結論。你的養父老劉頭,便是姚崇聖的老僕人——姚忠!”

    “咔嚓!”劉啓超激動之下,直接將身旁案几的一個角給生生地捏碎了,堅硬的鐵木在他的手上化爲了海沙一般的細屑,順着五指間的縫隙嘩嘩流下。他的臉色又青又白,雙眼有些無神,申乾近見狀不妙,連忙一指點在他的要穴。劉啓超“噗嗤”一聲噴出黑色的淤血,心頭頓時明朗了很多。

    “或許我不該派你去開平書院,現在你和姚家的關係已經極度惡劣,他們肯定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讓你和親族的矛盾鬧到這種地步,是我的錯啊!”申乾近帶着一絲愧疚的神色道歉。

    劉啓超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冷冷道:“堂主,你不用道歉,姚家所作所爲皆逆天而行。不但害國害民,貽害無窮,而且違背術道規矩和國法。縱使我沒有涉及此案,他日若真的認祖歸宗,我也不會容忍這種惡行。更何況我若真是姚崇聖的兒子,掌權的那些姚家高層也是曾經迫害過我的混賬,你不用道歉。這件事本身就是姚家有錯!”

    深深吸了口氣,劉啓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麼壞消息都過去了,總該說說好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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