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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姚家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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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劉啓超的煉魂立威,許家一衆死士只得無奈選擇臣服,他們一一與劉啓超簽訂血契,這才得以離開。

    福船緩緩地在海面行駛,現在風向正佳,順風順水,因而航速較快。可神祕荒島所在的赤龍島海域,距離天吉灣實在太過遙遠,所以短時間是無法到達。劉啓超百無聊賴之下,只得在船艙內打坐練功。

    時間就這樣默默地流逝,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有許家安排的僕傭趕來通知他去大廳用餐。

    “仙師,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其他兩位仙師已經到了,就等您一個人了。”前來通知劉啓超的許家僕傭,恭敬地低垂着頭,侍手立在一旁。

    劉啓超縱身從牀上躍下,隨手拿起葬天刀,朝着門外走去。

    “去用餐,不必帶上兵刃吧?”許家僕傭勸道。

    劉啓超從頭到腳打量了對方一眼,緊接着把目光投到他靴子上,片刻之後才沉聲道:“對於我們術士而言,兵刃從不離身,或許只有死的時候,才能脫手吧。”

    許家僕傭低垂着頭,也看不清具體的表情,只是默默地點頭,他剛準備出門引路,卻聽到劉啓超忽然問道:“聽你的口音,莫非是西北人氏?”

    許家僕傭忽然站住身形,搖首否認:“不,小的是土生土長的嶺南人,想來是仙師聽錯了。”

    此人剛纔說話時,卻是變成了嶺南土語,可劉啓超堅信自己沒有聽錯,那個許家僕傭曾經無意間說出了一句帶有濃厚西北口音的話。劉啓超雖說並不會講西北方言,可前段時間的那件大事,倒是讓他聽了不少。

    劉啓超跟着許家僕傭前往餐廳,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什麼人影,一切顯得非常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整條走廊似乎只有沉悶的腳步聲和兩人的呼吸聲,劉啓超早已有所警覺,手掌不動聲色地按在葬天刀的刀柄上。

    “到了!”不知過了多久,許家僕傭終於走到了一面船艙大門,輕聲說了句。說罷他便輕輕推開艙門,率先走了進去。劉啓超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也冷笑着走了進去。

    這間船艙內燈火通明,熱氣騰騰的飯菜早已經擺放在實木桌上,兩排圈椅排列整齊,只是椅上空無一物。

    “嗯?翟仙師和沐仙師呢?”劉啓超睨了僕傭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

    那名許家僕傭頭垂得更低了,他整個人彷彿是蜷縮的蝦米,對着劉啓超低聲道:“他們幾位有事還未至,先請劉仙師用餐。”

    劉啓超盯着他足足十息工夫,看得他幾乎要發作,這才把目光收回,輕笑一聲,擡腳走向最上首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着滿桌的豐盛佳餚,劉啓超頗爲有些感嘆,當年的自己只求兩個饅頭能填飽肚子即可,現在滿桌佳餚在眼前,卻無心下箸,人的變化有些真令人感慨。

    “劉仙師爲何下箸,可是飯菜不和口味?”見劉啓超遲遲不動筷子,許家僕傭也有些急了,他連忙急切地問道。

    劉啓超舉起玉質的筷子,用其點點身前的金碗,輕笑道:“菜品不錯,只是燙得有些難以下箸。”

    許家僕傭先是一愣,旋即諂笑道:“嶺南地處瘴氣潮溼之地,菜餚必須趁熱喫爲佳,更何況行船海上,更要防止風寒水汽,所以還是請劉仙師趁熱喫吧!”

    劉啓超腦中閃過一絲奇特的想法,他先是舉起筷子夾了一大片五花肉,就要往嘴裏送,可還沒到嘴邊卻又放回生前的金碗裏。那名許家僕傭雖說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不過劉啓超依舊可以感到他先是驚喜,可旋即便變回失落。

    “跟我玩這點小心思,你還嫩了點!”劉啓超在心裏嗤笑不已,他已經確認這桌菜和整個人,都有很大的問題。

    見到劉啓超不管怎麼說都不願意動筷子,那個許家的家僕也有些急躁了,這反而在劉啓超眼裏,更加的可疑。

    “來,你辛苦了,不如一起坐下來喫頓飯吧!”劉啓超伸手去拉那名許家僕傭,想要讓他坐下來一起喫頓飯。

    不料那人卻一把打開劉啓超的手,見後者臉色不善,連忙道歉:“不敢不敢,劉仙師什麼身份,小的只是許家的一個僕傭,怎敢和仙師同桌而坐,共進晚餐?”

    “來嘛,來嘛,我也是貧苦出身,沒那麼多的規矩。”劉啓超忽

    然右手結鷹爪,罡氣外放,迅如閃電地抓向那名許家僕傭。本來按照他的想法,這一招出其不意,肯定是手到擒來,沒想到那名許家僕傭卻猛地反手扣住劉啓超的脈門,指尖發力就要制住他。

    “哼!”劉啓超手腕附近罡氣外放,絲絲作響,許家僕傭只覺得手指戳到是一塊鋼板,疼得他指甲掀起,血流不止。劉啓超一擊得手,立刻趁勝追擊,雙掌化爲璀璨金色,朝着那人轟出漫天掌影。

    那名許家僕傭一掌拍在餐桌上,藉着反震之力縱身後躍,險之又險地避開劉啓超的掌影。只是那滿桌的佳餚皆化爲了狼藉,看得劉啓超莫名的心疼。只不過現在擒下那個冒牌貨或者說殺手,更爲重要。

    誰料那個許家僕傭忽然猛擊雙掌,船艙裏立刻竄出數道人影,面色不善地盯着劉啓超,似乎早有準備。

    “呵呵,果然是有預謀的,不過就憑你們這些阿貓阿狗也想拿下我?那也太小看我劉某了吧!”劉啓超“唰”的一聲拔出葬天刀,渾身罡氣外放,引得周圍桌椅的殘骸亂顫。

    那名許家僕傭總算是擡起頭,讓劉啓超看清了他的樣貌,那是一個面目帶着刀疤的中年男人。劉啓超一眼便認出了他,此人是之前跟在姚崇武身旁的一個長老,似乎是叫姚崇勇。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刀疤男冷冷地問道。

    劉啓超伸出兩根手指,不屑地笑道:“第一,嶺南尤其是雷州一帶,瘴氣繚繞,地處海濱,尋常百姓穿的都是草鞋。那樣既防滑,也方便幹活。許青陽府上的僕傭都是穿的草鞋,而你穿的卻是薄底快靴,且不說這種靴子是不是下人買得起的貨色,光是常年慣於走船的人,都不會選擇這種靴子。這是其一。”

    “第二,你之前曾經偶然間冒出一句西北土語,嚴格來說是京畿西道肅州一帶的方言,這就更令我起疑了。像許家這種偏遠之地的地方豪族,一般僕傭尤其是這次選出出海的,基本都是家生子,他們怎麼會西北土語呢?這是其二。”

    “再綜合姚崇武之前曾經找到我,想要收攬我,卻被我拒絕。就可以得出,要麼是他忽然反悔,想要置我於死地。要麼就是他的手下有其他派系的人,對我這個將姚家爛事全部抖出的罪魁禍首不滿,想要置我於死地!”

    刀疤男冷笑一聲,厲聲道:“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居然還真被你看出來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是哪一種?”劉啓超摸着下巴問道。

    “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老子乃是姚家長老姚崇勇,你這個孽子,身爲姚家之人,卻陷家族於險地,致使姚家幾乎毀於一旦。崇武大人已經給你了最後的機會,你居然還是沒有抓住,那只有將你殺掉了!”姚崇勇從腰間取出一柄鋼刀,也不知道他剛纔是怎麼藏起來的。

    劉啓超也毫不客氣地舉刀相迎,冷冷道:“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們這次的行動,姚崇武他知道嗎?”

    “哼!你也配提大人的名諱?要對你動手,只是我們幾個的意見,根本不用他老人家動手。”姚崇勇不屑道。

    劉啓超輕輕出了一口氣,心裏暗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把你雙手雙腳打斷,然後將你擒下?”姚崇勇很有自信,這間船艙已經被祕密佈置下法陣,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繫,就算劉啓超有通訊靈符,也無法與外界聯繫,更何況他剛纔血腥立威,那幫許家的死士未必會肯出力相救。

    “看來你對你的手段很自信啊!”

    劉啓超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拍手掌,船艙裏各處角落貼着的靈符瞬間發燙,繼而自燃起來。在姚家高手的眼神下,紛紛化爲一堆堆灰燼。

    “你幹了什麼?”姚崇勇略帶驚慌地望向劉啓超,他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法陣居然瞬間崩潰了,這讓他多少有些驚慌失措。

    劉啓超差點沒忍住,當場笑出聲,他用鄙夷的眼光看向姚崇勇,冷笑道:“知道你們有貓膩,我又怎麼會單身赴會?自然會有一番準備,你現在打開門看看,許家的一衆死士,正拉開大網,等着你們自己出去投降呢!”

    “那又如何,至少先擒下你,那局面就被打開了。只要你被拿下,那些和你簽訂血契的許家死士,就沒有機會動手了!”姚崇勇手一揮,身後的姚家高手皆是罡氣外放,準備一同上前將劉啓超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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