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是血水的手指，重重落到了大岩石上。
他的聲音詭異溫柔起來，“薇薇，陪我出來玩啊，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所以在融合前，他先吃了她。
那麼他就真的得到她了。
而不是主人格，也不是融合的成熟體。
岩石後面的女孩，沉默不語，可是她的呼吸聲音，卻重了兩分。
零眯了眯眼，灰色的眼眸如最貪婪危險的毒蛇。
而他的手指，也輕輕一摩挲石頭。
石頭開始化爲粉末。
漫天的粉末中，他看到白薇薇那張驚恐而蒼白的臉，他歪頭笑得可愛，又可怕。
然後他伸手輕而易舉，抓住她的腳踝。
將要逃跑的她拖回來。
白薇薇狠狠伸出另一隻腳，踹向他的臉，“滾開，瘋子。”
零輕鬆伸手擋住她的腳踝，更是順勢，將她徹底壓制住。
他身上的血，都落到她的身體上。
像是開出了薔薇花。
香得讓飢餓的人格，忍不住嗅着她的皮膚，而他的眼瞳也尖銳豎起來，興奮至極。
就算是白薇薇，也一時被這種場面震住。
這簡直是餓到半死的野獸，逮着新鮮的獵物，肯定要張嘴啃上幾口的。
白薇薇這下是真怕了，她立刻問統子，“他不是真要喫人吧。”
系統：“好像，大概，應該，看起來是吧。”
白薇薇：“……”
然後她的手臂，傳來了劇痛。
三娃竟然一口咬住她的手臂，那鋒利的牙口，一下就扎入她的肉裏。
這疼得白薇薇倒吸冷氣，就差咆哮了。
她疼到臉無血色，腦子閃過一堆念頭，卻沒有能實現的。
被五百八坑得太慘，還以爲能成功後立刻結束這個位面的攻略。
這不是坑她嗎？
越是攻略到後面，意外就越來越多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真上了主系統黑名單了？
不等白薇薇想明白，零突然頓住了牙口，他的頭髮變成了霧藍色，眼眸也轉紅。
二娃出來了。
白薇薇第一次見到二娃，會這麼高興。
二娃再不靠譜，也至於啃了她吧。
零嫵媚的眼眸，多了幾絲陰暗的殘忍。
不管是主人格還是他，都不可能容許飢餓人格這麼獨佔她。
所以主人格放棄先融合他的打算，而是放開他，開始溶解飢餓人格。
他不緊不慢地用手指，掐住她的傷口，看着她隱忍疼痛的樣子，冷冷笑了笑。
“哎呀，原來我的薇薇竟然這麼有志氣呢，想要當神？”
他低頭過來，聲音含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可怖。
“真是可憐，你總是認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多弱小，自大愚蠢遮住了你的眼睛，你連逃開我的追捕都沒有辦法。”
白薇薇疼過去後，勉強保持幾絲清明。
她眼神透徹而清醒。
“成王敗寇，想殺就殺。”
零愣了愣，然後忍不住笑起來，笑聲滲人。
“哪裏捨得殺你，當不了神，你可以換個職業噹噹。”
他的手指慢慢撕開她傷口，粘着的衣服。
指尖曖昧卻異常冷酷。
他的血，跟她的血融合在一起，豔麗無比。
“你可以試試，當神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