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身子一顫,神色鉅變,徐柔?
叫她姐姐的人,只有徐柔……所以,她才這麼肯定,確定。
如此想的她,猛然回眸,當看清了來者時,不禁睜大了眼睛,語顫的脫口而出道:“徐柔!”
她沒有想到真是徐柔。
她怎麼來了?
她什麼時候來的?
她爲什麼而來?
哼,她竟然還敢來?
不是!
她不是在洛杉磯嗎?
不是一直都隱藏着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她現在就回來了,是不是意味着嶽馨也回來了?
要是如此,爺爺他們知不知道?
不行。
等會兒,她要打電話給他們問一下。
徐落瞪着徐柔,美眸中染滿了震驚和怒意,只是轉眼間便已想了很多。
很多。
“是我!”
徐柔一臉凝重,站在皎潔月光下,凝視着徐落,低聲回道。
她承認了確實是她。
她剛來這裏不久…..
“你,你…..你來做什麼?”徐落讓自己冷靜,怔怔的看着徐柔,冷笑,“難道又想來殺我?呵!四年前,你沒能殺了我,你以爲你現在又來還能殺了我?癡心妄想。”
“四年前那晚,不過是我因爲一時疏忽,加之心情不好,才大意了。不然,你以爲你真的有機會殺我?”
四年前,若不是因爲裴語娜,徐柔根本不會有機會殺她。
她對徐柔竟然敢獨自一人來這裏,也很詫異,不知道她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她對徐柔的到來,也很憤怒。
因爲四年前徐柔對她的種種暗殺……她對徐柔可謂很厭惡和恨!
這會兒,冷靜了下來的她,決定把腦海中的衆多想法拋開,等會兒逐一問。
“我來……不是來殺你。”徐柔一怔,詫異的看着徐落,急忙否認。
否認自己是來殺她的。
她這一次來,不是來殺徐落的。
徐落聽到不是來殺她,臉上的冷笑更盛了一分,嘲諷道:“算你識相。”
不是來殺她的最好!
她看着徐柔,一臉不屑,就算你是來殺我的,你也沒有這個能耐?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
再有,你也打不過我。
“姐姐,我……”
“你別叫我姐姐,我承受不起。”
徐柔被嘲諷的難堪,不過,她想到之前對徐落所做的事情,難堪從臉上退去,換上了痛苦和真誠,歉意的凝視徐落,語顫的叫徐落,正想說什麼,不想,卻被徐落打斷了。徐落想到徐柔對她做的種種,恨意十足的凝視着徐柔,語氣更冷了起來,“徐柔,在你暗殺了我那麼多次,對我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之後,你怎麼還有臉叫我姐姐?難道你真的已不要臉到了沒有任何羞恥的地步了嗎?”
“我?”面對徐落的斥責,徐柔臉色微慘白,咬脣,無話可駁。
因爲在事實面前,她真的反駁不了什麼。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徐落再冷笑,“呵!說實在的,有時,我真的無法理解你。在你四年前又來暗殺我,可是卻暗殺不成功後,現在我很恨你,我們也都在找你的情況下,你怎麼還敢來這裏?怎麼還敢獨自一人來?”
對於這一點,她是十分不理解的。
徐柔可不像是沒有腦子的人,怎麼會就這樣來?
難道四周有埋伏?
如此一想,徐落的臉色不由的凝重了起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當發現四周無異樣時,才鬆了一口氣,放心了下來,不過,想到徐柔的心狠手辣和要殺她等,她還是很警惕的看着徐柔,以防徐柔突然對她做什麼?
徐柔被徐落說的臉色更慘白了起來,也很無地自容,她真的做了很多傷害徐落,對不起徐落的事,不過,想到來此的目的,她便努將這一些情緒壓制住了,一臉真誠的看着徐落,不再沉默,柔聲的繼續說道:“對不起……我錯了。姐姐,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她來,就是想向徐落道歉。
曾經她……她一想到對徐落所做的事情,就很後悔。
非常的後悔。
昨天,從嶽馨口中得知她不是她的女兒,也不是她和溫智豪的女兒後,她幾乎崩潰了。
她逃離了墓地,如瘋了般開車去海邊。
那一刻,她想去死。
命運對她太殘忍了,竟然跟她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然而,想到死也要死個明白,萬一嶽馨在騙她呢?萬一,其實她是她的女兒呢?是她和溫智豪的女兒呢?所以,她猛然打轉了方向盤,回了溫智豪的房子,開始查他和嶽馨的過去。
她也去了醫院瞭解真相。
找到了當年醫治嶽馨病情的醫生。
“嶽馨?這個病人,我想起來了,我確實醫治過……當時,
她丈夫意外死了,她受了刺激,神情有些不太正常……”現在已和嶽馨般是中年的女子,看着徐柔,回億起了什麼後,柔聲的說了起來。
“醫生,她有生過孩子嗎?”她打斷醫生的話,心驚膽戰的問。
她只想知道這個。
“生孩子?”該醫生錯愕?隨即,淡笑,搖頭,“沒有。她沒有生過孩子。”
“醫生,你確定嗎?”她心顫的問道。
“當然!生沒有生過孩子?只要通過陰,道鏡看子宮頸口就知道。當時,我有看你母親的這方面。她確實沒有生過孩子……你是她領養的吧?”該醫生嚴肅道,說着說着,想到徐柔是嶽馨的女兒,不禁狐疑的審視她,試探性的問道。
可是,這會兒,徐柔已完全聽不下去了。
沒有生過孩子。
那麼嶽馨所說的一切,就是真的。
她是從垃圾推裏撿來的。
之前徐柔來時,說她是嶽馨的女兒來了解一下嶽馨二十年前來此醫治的病情。
徐柔和嶽馨是家屬關係。
所以她便把嶽馨的病情說了。
“你,你沒事吧?”醫生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急忙關心的問道。
徐柔回神,搖頭,朝她感謝道:“謝謝你孫醫生。關於我母親二十年前的病情,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語落,她轉身,離開。
該醫生看着她,淡笑,沒有說什麼,繼續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