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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狼與狐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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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101章狼與狐狸

    顧輕舟從鄉下來,她也想有幾位朋友。

    霍攏靜孤寂,少些八面玲瓏,顧輕舟反而很信任她。

    顏洛水在學校幫過霍攏靜,顧輕舟又治好了霍鉞,霍攏靜也信任她們。

    女性之間相互的信任,很是難得,顧輕舟答應了霍鉞的要求,願意和霍攏靜做朋友。

    “我是社交白癡,您到時候別怪我帶壞了霍小姐,我才放心。”顧輕舟道。

    “交朋友不需要太伶俐,真心就行了。”霍鉞笑道。

    顧輕舟頷首:“這您放心。”

    顧輕舟從霍公館離開的時候,霍鉞站在門口,凝望她的背影。他派了汽車送顧輕舟,那絕塵而去的車尾,似乎太快了些。

    霍鉞深吸一口氣,空氣裏幽淡如蘭,宛如佳人在側。

    霍家的汽車,在顧公館附近的銀行停下。

    顧輕舟先去了趟銀行,把霍鉞給她的金條,存在保險櫃裏。

    而後,顧輕舟去了趟洋錶行,給顏洛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說:“明天我和霍攏靜一塊兒去你家。”

    顏洛水笑道:“那正好,週末怪煩悶的,你們都來才熱鬧。”

    從鐘錶行出來,一輛道奇轎車停在門口,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人,依靠車門抽菸,他劃燃一根細長白梗火柴,顧輕舟瞧見他雙手間簇起橘黃色的淡光。

    輕霧從脣齒間旖旎,他轉眸看着顧輕舟。

    顧輕舟很自覺,走上前去。

    是司行霈。

    她拍了下他的汽車,道:“又換新車了?”

    “是啊!”司行霈笑,雪茄斜斜噙在脣邊,拉開了車門,“顧小姐,請。”

    顧輕舟不想去。

    若她不去,司行霈會跟着她回家,甚至偷偷爬到她牀上。

    甩也甩不開!

    顧輕舟只得上了汽車。

    上車之後,顧輕舟問他:“去哪裏,又去你的別館嗎?”

    “說了教你射擊,你才學了幾次?”司行霈一邊抽菸,一邊開車,“今天還是去跑馬場。”

    顧輕舟不介意去學射擊。

    她甚至很喜歡射擊。

    他們仍是去了跑馬場。

    奢華的跑馬場清場,一天的收入損失要以十根小黃魚計算;而顧輕舟用掉的子彈,也可以計入五根小黃魚。

    司行霈斂去變態的內在,是個很浪漫的男人,他會爲他的玩物一擲千金。

    顧輕舟一隻纖瘦的手腕,穩穩端住勃朗寧手槍,子彈穿膛而過,後座力只是讓她的手輕顫,那子彈就落在十環上。

    “進步驚人。”司行霈在背後摟住她的腰,親吻她的耳垂。

    他眼底有萃然的芒,欣賞中帶着欣慰,這是他的女人。

    她好似天生就擅長握槍。

    司行霈喜歡握槍的女人,夠勁!他性格狠辣,也喜歡與他勢均力敵的女人,那樣纔有滋味。

    “以後不用來了,我差不多學會了。”顧輕舟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環住了腰,躲避不開。

    她不想浪費他的錢。

    學槍,是司行霈的主意;跑馬場清場,也是司行霈的主意。

    在司行霈一擲千金爲紅顏裏,顧輕舟僅僅是個擺設,他從未問過她是否願意。

    若世人談起這場追逐,也許會羨慕顧輕舟。

    所以,顧輕舟只是個讓司行霈自己感動,甚至感動世人的工具,而她自己……毫無感覺。

    被動讓她從心眼裏牴觸。

    她雖然覺得浪費,卻也沒覺得自己花了司行霈的錢,反正都是他的主意。

    “射擊要常練習,不練習手生。”司行霈道,“以後,我一個月帶你來一次。”

    在司行霈面前,顧輕舟沒有拒絕的權利,她懶得開口。

    最近經歷了很多事,不管是司行霈成親的假消息,還是那晚別館遇刺的遭遇,都讓顧輕舟明白一個道理:擺脫這個男人,她纔有活路。

    他帶給顧輕舟的,既有精神上的折磨,也有身體上的。

    槍殺司行霈是不可能的,他太過於敏銳,顧輕舟很難找到下手的時機。哪怕真殺了他,自己也要被軍政府追捕。

    難道此生都要躲難嗎?

    殺他很難,她自己逃走,反而更靠譜。

    當顧輕舟確定了目標時,她變得格外溫順。

    溫順可以麻痹司行霈。

    她低垂着羽睫,不說話。

    到了跑馬場,司行霈就帶着顧輕舟去騎馬。

    他給顧輕舟挑了一匹棕黃色的高頭大馬。

    馬非常漂亮,顧輕舟穿着月白色的夏布衣裙,繡清嫵的海棠花,滿頭青稠般黑髮披散下來,陽光下有極好的神韻。

    她像個精緻的工藝品。

    “我教你騎馬,你跟着我學……”司行霈把她抱上了馬,笑道。

    他剛說完,顧輕舟突然打馬而行。

    她拉緊了繮繩,熟練夾擊馬腹,馬兒就緩步往前。

    司行霈見她這樣,便知她會騎馬,轉身自己也去挑了一匹。

    等他上馬時,顧輕舟的馬已經跑遠了,而且很快。

    司行霈跟上她,但見風揚起她的長髮,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度,繾綣飛揚。黑髮白裳,似一副潑墨的山水畫。

    他的輕舟,看似素淡,實則美得霸道逼人,能讓世間的繁華都黯然失色。

    司行霈微笑,風過面頰,宛如她的清香。

    他很快追上了她的馬。

    兩匹馬幾乎並肩時,司行霈猛然躍起,跳到了顧輕舟的馬上,馬兒受驚疾奔,顧輕舟的身子就後仰,全落在司行霈的懷裏。

    他將她攏在懷中,細細吻她柔軟的發。

    馬兒慢慢緩下來。

    細風溫柔纏綿中,他們策馬而行,司行霈低聲問她:“何時學會了騎馬?”

    “鄉下沒有汽車,出門不是靠馬,就是靠騾子。我師父有兩匹馬,我小時候常幫他去鎮上買藥,習慣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愕然:“你小時候?多大啊?”

    顧輕舟去年才滿十六,現在虛歲十七。

    再小的時候,能多小?

    她夠得上馬腹嗎?

    “八九歲開始。”顧輕舟道。

    司行霈沉默了片刻,心想:“還好,老天爺沒讓我的小女人摔斷脖子!”

    騎馬很危險,每年不少人墜馬摔死,而顧輕舟八九歲就騎馬過山路,真是菩薩保佑,留了她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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