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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舊相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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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227章舊相識

    霍鉞是特意來找顧輕舟的。

    專門跑到司行霈的別館找……

    顧輕舟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她努力想要當做無所謂,心裏的尷尬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收斂情緒:“霍爺,您找我何事?”

    顧輕舟對霍鉞始終心存敬重,大概是覺得霍鉞像個長輩。

    他總是斯文端正,偏偏又是殺人不眨眼,顧輕舟從心底很怵這樣的人,總感覺他發起火來,威懾力更大,下意識很尊重他,不敢惹惱他。

    “我有個朋友生病了,跟我一樣的病,也是請醫用藥無數,越拖越重,正好我聽說了。”霍鉞道,“既然你能治我的,也許能治她,所以請你去看看。”

    司行霈不樂意了,將瓷勺丟在碗裏,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他說:“我的女人是醫生嗎,你隨便就來請?”

    “我記人情。”霍鉞笑道,“你知道我的人情不能白給,而且說話算數。”

    司行霈略微有點鬆動。

    霍鉞跟司行霈,是勢均力敵的兩個人,他的能耐不比司行霈小,有時候司行霈也需要幫助。

    能幫到他的,大概只有霍鉞。

    而霍鉞向來是不肯喫虧的,求他幫忙比登天都難,除非許下重利。

    能得他一個人情,自然不錯。

    司行霈就看了眼顧輕舟。

    顧輕舟抿脣笑。

    對於看病,顧輕舟是不矯情的,誰請都去。她知道生病的痛苦,也挺師父說過,要救世人,這是醫者的本分。

    “那你要給兩個人情,一個是我的,一個是輕舟的。”司行霈道。

    霍鉞點燃一根雪茄,橘黃色的火光亮起,他的笑容和煦溫暖:“憑什麼要給你一個?怎麼,輕舟賣給你了?”

    顧輕舟臉色一落。

    “你還挑撥離間?”司行霈欲怒。

    霍鉞笑道:“你不胡攪蠻纏,我倒也可以考慮賣給你一個人情,不過你將來要求不能太過分。”

    “什麼算過分?”顧輕舟在旁邊插嘴,“是指違背正義,還是其他的?”

    霍鉞輕輕將雪茄的菸灰頓在青色官窯菸灰缸裏,笑了笑:“青幫的人,不靠正義喫飯。在我這裏,不凌辱婦人、不殺虐幼童、不欺師滅祖,其他都不算過分。”

    他的話,中了顧輕舟的心思,顧輕舟忍不住笑了:“霍爺,您還挺有江湖道義!”

    言語之中,不乏有點敬重和欣賞之意。

    司行霈看在眼裏,從桌子底下捏她的腿,眼神酸溜溜的。

    顧輕舟喫痛,輕呼一聲。

    “不許當着我的面,誇其他男人,知道嗎?”司行霈道。

    霍鉞含笑,眉宇間略帶挑釁,司行霈氣個半死。

    “輕舟,這個人如此霸道,你何必忍他?”霍鉞繼續道。

    顧輕舟低下頭笑。

    事情說清楚了,司行霈也同意,顧輕舟就去準備。

    顧輕舟上樓更衣,下來時司行霈也準備妥當。

    “我送你過去。”司行霈道。

    霍鉞笑:“你這麼不自信?”

    司行霈薄脣微抿。

    顧輕舟也道:“司行霈,我去給人看病,這是救死扶傷的大事,你不要跟着了。你今天沒事嗎?”

    當然有事了。

    司行霈將她撈過來,想要吻她。

    顧輕舟大窘,霍鉞還在旁邊看着呢,顧輕舟沒有墮落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她從他身子底下貓了出去。

    從別館出來,顧輕舟乘坐霍鉞的汽車,霍鉞突然道:“輕舟,他是很喜歡你的。”

    顧輕舟沉默。

    “阿靜在家裏幹嘛?”她尋了個話題。

    “快要開學了,她在溫習國文。除了國文,其他的功課她也看不懂。”霍鉞道,“她念書是最不上心的。”

    顧輕舟失笑。

    霍攏靜是非常不喜歡讀書的。

    見霍鉞不再提司行霈,顧輕舟的心就平穩了些,她問霍鉞:“病家是誰?”

    “是法國參贊蘭波特大使的夫人。”霍鉞道。

    “法國人啊?”顧輕舟喫驚。

    “她是中國人,十五歲纔跟她父母移居法國,會說中國話,和我是同鄉。”霍鉞道。

    顧輕舟哦了聲。

    “她也是發熱嗎?”顧輕舟又問。

    “她是發冷,特別怕冷。哪怕是盛夏,她也不出半滴汗,一直用暖被裹緊。她住在南京,這次是路過嶽城去法國,想去法國求醫。我去看她,向她引薦了你。”霍鉞道。

    顧輕舟略有所思。

    霍鉞又問:“輕舟,這種病你見過嗎?”

    “同病不同源,哪怕是一樣的狀況,也有可能是不同的病因。我還沒有見過她,沒有給她把脈,不敢說是否見過她的病例。”顧輕舟道。

    霍鉞頷首。

    法國參贊不住在嶽城,卻在嶽城有兩處產業,家裏的傭人常年打掃。

    這次路過嶽城,準備船票去法國,正巧參贊有點事,他夫人就見見老朋友。

    霍鉞是她的老友之一。

    蘭波特大使的房子在法租界,車子進去之後,遠遠就瞧見了黛瓦紅牆,坐落在梧桐樹的後面。

    梧桐樹批了層薄薄新妝,脆嫩的青芽在枝頭瑟瑟。

    “霍爺。”蘭波特家的傭人認識霍爺,恭恭敬敬把霍爺往裏請。

    “夫人呢?”霍爺問。

    傭人道:“夫人在玻璃房裏。”

    家裏新添了玻璃頂的房子,四周不通風,陽光照進來,暖融融的。

    蘭波特夫人坐在其中,身上裹着毛毯。

    傭人說霍爺來了,蘭波特夫人急忙站起來,轉過頭來。

    她化了妝,臉上塗了厚厚的香粉,兩頰是桃粉色的胭脂,脣上是紅色的脣膏,讓她看上去很美麗。

    顧輕舟從她臉上看不出她的氣色,只知道她的眼神很虛,沒什麼力氣。

    “嫣姐。”霍鉞叫她的名字,像朋友那樣,而不是叫她蘭波特夫人。

    蘭波特夫人十五歲之前,都叫聶嫣,她和霍鉞不僅是同鄉,早年就認識了,兩家交情還不錯。

    聶嫣比霍鉞大五歲,小時候只覺得是個小弟弟,機靈調皮。沒想到十幾年後再見,他竟有如此卓越的成就,且生得英俊不凡。

    “你來了?”聶嫣說話沒什麼力氣,軟軟道。

    霍鉞半蹲在她身邊,問:“今天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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