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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她有資格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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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443章她有資格嗎?

    司慕是個很冷清的人,他只有遇到司行霈的問題,纔會發瘋失去理智。

    他很少去討厭別人,他的世間裏,除了朋友就是陌生人,唯一處在敵人地位的,就是司行霈了。

    這種是從小留下的心理陰影,添上了他對顧輕舟那不能掌控的佔有慾,被無盡的擴大、變形,變得他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輕舟一定很噁心我!”他想。

    想着,心中涌起了無盡的悲涼。

    他覺得很冷,很空虛。

    身體的釋放,該有的情緒沒了,然後空空蕩蕩的,這種悲涼鋪天蓋地將他的空洞填滿。

    他打了個寒顫。

    司慕洗了澡,身不由己往正院來了,他的書房還在這裏。

    顧輕舟就住在他的樓上,他偶然能聽到她拖鞋走過的聲音……

    聲音不重,不仔細聽就沒有。

    他不應該來的,他要的不就是讓顧輕舟知道他有軟玉溫香在懷嗎,不就是讓她明白,他根本不在乎她嗎?

    如今大半夜的,他又到了這裏,豈不是自找沒趣?

    饒是這麼想着,司慕還是進了屋子。

    他進來的時候,顧輕舟卻在沙發裏睡着了,並沒有上樓,她的兩匹狼守在她旁邊。

    顧輕舟長髮如青稠,覆蓋在她身上,似流瀑般順滑,她玲瓏身段越發嬌小。

    側臥在狹窄的沙發裏,司慕仍是看到了她手腕處的淤青。

    內疚、難過,甚至心疼,一起涌上了心田,讓他呼吸微頓。

    這是顧輕舟啊,她如此聰明勇敢,她曾爲了救他的命和名聲,在臘月的江水裏浸泡,後來還沾染了寒氣。

    她阻止他跟軍火販子來往,讓他倖免於難,不會被人攻擊成賣國軍閥。

    她不應該將司行霈的事,遷怒給這麼好的顧輕舟!

    她是他的妻子,她的恩人!

    司慕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想要蓋在顧輕舟身上,她的狼卻突然齜牙咧嘴往前走幾步,似乎要撕碎司慕。

    司慕微愣。

    顧輕舟也醒了。

    眼前的場景,顧輕舟看得有點發呆。

    “怎麼了?”顧輕舟問,說着自己看了眼懷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司慕強自壓抑着內心的情緒,坐到了對面沙發上。

    “對不起,我那天用力過頭了。”他低聲,聲音有點嘶啞。

    顧輕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就儘量往袖子裏藏了藏。

    到底沒藏住。

    “已經好了。”顧輕舟道。

    說罷,她佯裝打了個哈欠,轉身要上樓。

    “輕舟!”司慕喊她。

    顧輕舟就停住腳步。

    司慕站起身,走到了她身邊,聞到了她頭髮裏淡淡的玫瑰清香,他的心猛然縮緊,似乎和她的距離更遠了。

    他定了定心神,才道:“我以後還住在書房裏。開了後花園的門,咱們不知道什麼人進來,諸多不便。”

    這就是說,姨太太依舊交給顧輕舟調教。

    他好好的發了一通脾氣,現在又回到了原點,那麼他豈不是白受氣了?

    顧輕舟蹙眉看着他,對他很費解。

    他那麼生氣,還把顧輕舟的手腕弄傷,爭取到的權力,現在又主動放棄?

    喜怒無常的司慕,讓顧輕舟摸不着頭腦。

    “哦。”顧輕舟回神般,“我也不太願意開後門的。你若是不住在後花園,開門就沒意義了。”

    如此說,等於是給了司慕一個臺階。

    他們說到底只是合約的婚姻,應該對彼此有利。

    司慕這麼執拗下去,這婚姻對顧輕舟來說,的確是沒什麼好處了。司慕想到這一點,立馬回過頭來。

    “晚安。”司慕道。

    顧輕舟微笑:“晚安。”

    司慕便覺得她黑髮映襯的雪白麪容,有烈烈的穠豔,嫵媚極了。

    她更加漂亮了。

    顧輕舟身上,總有兩種氣質在融合,清純與嫵媚並行,讓她看上去格外不同尋常。她不是最精緻漂亮的那一個,卻是最容易勾起男人慾唸的那種。

    司慕轉過臉,疾步走進了書房。

    顧輕舟也帶着她的狼,上了樓上的臥房。

    司慕鬆口了,顧輕舟行事也容易些,她也鬆了口氣。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顧輕舟對司慕道:“我今天要見見姨太太,把家裏的規矩跟她說一說。”

    頓了下,顧輕舟又道,“所謂規矩,就是我定的規矩——不會委屈她吧?”

    司慕不太想提起那位姨太太。

    生氣的時候,想拉這位姨太太遮羞,讓顧輕舟看看他司慕也有女人,沒有狼狽求着她;可怒意過去之後,司慕對姨太太就是無邊的反感。

    姨太太的存在,更彰顯司慕對顧輕舟的求而不得。

    “隨便你吧。別說委屈,就是發賣了或者打死,都是你的權力。”司慕冷淡道。

    顧輕舟低頭喫飯。

    司慕的話,她並沒有覺得欣慰,同時也不會替潘韶難過。

    亦或者說,顧輕舟始終覺得司慕和潘韶纔是正經夫妻,很正常的男女關係,自己跟司慕更像是盟友。

    置身事外的顧輕舟,對司慕的好惡不加評價。

    “我要去駐地一些日子,可能不回來了。”司慕道,“下次再回來,就要等洛水結婚。”

    顏洛水結婚,司慕身爲軍政府的少帥,自然要給顏家面子,況且洛水也是他的朋友。

    “好,知道了。”顧輕舟道。

    司慕也沒指望顧輕舟會說出什麼照顧自己的話,而他也不想提醒顧輕舟別讓司行霈上門。

    這種提醒毫無意義。

    司行霈真來了,顧輕舟真見了他,司慕還能如何?

    收斂了心緒,司慕離開了新宅。

    早膳之後,顧輕舟重新上樓更衣,換了件藕荷色的家常旗袍,圍了長流蘇的白色羊絨披肩,對傭人道:“去叫姨太太來。”

    潘姨太太沒有作死,很溫順的來了。

    她一臉疲倦的模樣。

    顧輕舟簡單問候了幾句:“喫得還習慣嗎?”

    “住得還習慣嗎?”

    “傭人還順手吧?”

    潘姨太太沒有挑刺,一律都說很好,一副溫柔敦厚的模樣,和進門之前拿喬的姿態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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