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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熱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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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第977章熱血

    洗漱後躺下,顧輕舟還在想心瘕之事,司行霈卻說起了齊老四。

    “……我剛遇到你,你就敢偷我的槍,是不是齊師父教過你?”司行霈問她。

    提到這個,顧輕舟有點尷尬,笑道:“是啊,當時……”

    當時很不甘心。

    不過,是他無禮自私,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又撕開她的衣裳。她手無寸鐵,被如此欺負了只能靠偷,來緩解內心的屈辱。

    她爲何要尷尬?

    顧輕舟掐了他一把,說:“司行霈,你那時候真是個混蛋,你知道嗎?”

    “知道。”司行霈理所當然,“現在也是。”

    說罷,就壓倒了她。

    顧輕舟心中有事,敷衍着他。

    司行霈板過她的臉,發現她滿臉的心思。

    他嘆了口氣,爬起身,把筆記拿給她。

    “這個對我很重要。”顧輕舟拿出了筆記,在司行霈臉上親吻了下,然後就坐在沙發上。

    筆記上那些字,她反反覆覆鑽研,藥方也拆開了想,總想弄明白什麼。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如此鑽研了。

    司行霈斜倚着牀頭,瞧見她這般模樣,心中又暖又驕傲。

    顧輕舟一直到了凌晨三點多,才疲倦放下筆記,而那時候司行霈已經睡着了。

    她上牀的時候,他又醒了。

    將她往懷裏一摟,司行霈低聲道:“手腳冰涼。”

    親吻了下她的額頭,他繼續睡覺。

    顧輕舟心中有事,睡不踏實。夜裏睡得晚,早上卻起得早,沒到五點她就醒了。

    司行霈下樓,去廚房幫辛嫂檢查過年的食材。

    顧輕舟之前很盡心,把過年的東西準備齊全了。她知道司行霈擅長廚藝,海鮮做得尤其好,故而養了三大缸海鮮。

    司行霈啼笑皆非。

    早餐好了之後,司行霈端給顧輕舟。見顧輕舟看筆記的空閒,不時咳嗽,司行霈又去熬煮了薑湯給她。

    到了中午,顧輕舟差不多把那些案例反反覆覆喫透了,如今就等着見到病人,她的心也閒了。

    下樓時,發現傭人正在貼對聯和窗花,二狗在掃塵,他妹妹在旁邊幫忙。

    二寶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曬太陽。

    顧輕舟就問傭人:“師座呢?”

    “跟您的師父在書房說話。”傭人道。

    顧輕舟頷首,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沒有關門,顧輕舟尚未走近,就聽到了司行霈的聲音。

    司行霈正在跟齊師父說起自己的軍隊。

    “……請您引薦,如果那些高人想出世,平城歡迎他們。您的槍法不錯,也可以到我軍中去做個教習。”司行霈道。

    他看齊師父頗有能耐,想要招攬他。

    而那些高人,司行霈也想招攬幾個,雖然不知道他們能做什麼。

    顧輕舟啼笑皆非。

    她走了進去,對司行霈道:“我師父可受不了你軍營的生活,你別胡亂出主意。”

    司行霈轉過臉,把不方便直接對齊師父說的話,通過對顧輕舟說,表達出來:“當前亂世,防衛力量增強,百姓就多一份安全。

    我請齊師父去軍中任職,既是欣賞他一身武藝,槍法絕倫,更是想增加我軍的戰鬥力,保家衛國。

    我父親常說,‘猛士不帶劍,威武豈得甲?丈夫不救國,終爲愚賤人。’唸書的時候,先生沒教過你‘位卑不敢忘憂國’嗎?

    我這是替齊師父實現胸中抱負,免得將來淪落成個世外愚笨之人,怎麼就成了胡亂出主意?”

    顧輕舟這時候纔想起,司行霈到底是個統帥。

    身爲統帥,言語的藝術一定要會。該悲情的時候要傷心欲絕,該激勵的時候要慷慨激昂。

    顧輕舟的餘光,看到一向淡薄冷漠的齊師父,眼神都變了。

    司行霈一席話,不俗也不酸,確實說到了齊師父的心坎上。

    齊師父言語木訥,半晌不知該說什麼。

    顧輕舟道:“師父,我帶您去做一身棉衣吧?您看您穿得這樣單薄,我心中不忍。”

    齊師父終於能說話了,道:“除夕了,哪裏還有裁縫鋪子?”

    顧輕舟就道:“家裏估計也有些棉衣,不過都是給傭人做的,您要是不講究換一身?”

    齊師父也想思考下司行霈的話,故而跟顧輕舟出來了。

    趁着齊師父換衣裳的功夫,顧輕舟就說司行霈:“你幹嘛欺負老實人?”

    “我怎麼欺負他?我給他做官呢,你當誰都有資格麼?”司行霈挺委屈。

    顧輕舟一時語塞。

    沉默半晌,她才說:“齊師父不喜歡這樣的。”

    “你怎麼知道?”司行霈淡淡微笑,“每個人心中都有熱血,人不死,熱血不涼。

    男人都有保家衛國的理想,從前世情容不下,他自己性格又孤傲,不肯鑽營。如今我重金聘請,他若還有血性,他會答應的。”

    顧輕舟想到,自己的親人不多了。

    假如齊師父能在軍中任職,就能在顧輕舟的眼前,那麼她會好受一點。

    “師父若答應了,我就欠你一個大人情。”顧輕舟低聲道。

    司行霈笑起來。

    然後,顧輕舟又問司行霈:“你很討厭世外之人嗎?”

    “嗯,他們纔是最薄涼的。就像洪水來了,他們明明可以出力,卻眼睜睜看着不會游泳的人活活淹死。”司行霈道,“律法不會制裁他們,可道德會譴責他們,我心中的道德也瞧不起他們。”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

    顧輕舟就插科打諢,湊在他耳邊道:“方纔引經據典,頗有文化的樣子。”

    司行霈哈哈大笑。

    他得意洋洋的時候,既好看又英武,顧輕舟愛極了他這樣。

    家裏傭人的棉襖,沒有適合齊師父的。

    顧輕舟派人去城裏找找成衣鋪子,還真有幾家開門的,故而按照齊師父的尺寸,給他買了幾套衣裳。

    而其他人,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新衣。

    吃了午飯,司行霈就帶着顧輕舟去廟裏,給他母親、祖母點一盞燈,今年不能親自祭拜,只能如此寄託哀思。

    從廟裏回來,司行霈就開始忙碌了。

    他在廚房烹煮煎炸,廚娘們都只有打下手的份兒。

    齊師父瞧見這一幕,對司行霈的好感增加了五成,覺得他可靠,又認真考慮起司行霈的提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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