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諾夫是真愣住了!
他能感覺到,這傀儡好像挺強。
他還想着,酣暢淋漓地戰一場!
卻沒想到,這傀儡竟然是個慫包!
不敢打,直接認慫了!!
巴卡諾夫回過神後,便忍不住仰天長笑了幾聲。
再看向凡爾白時,眼裏盡是欣慰與讚賞。
“不錯不錯,你這傀儡看着呆頭呆腦的,卻比有些人類還識趣多了!”
“早點這樣不挺好嗎?我也早說了,我這人愛好和平!”
巴卡諾夫的態度越發囂張起來。
凡爾白微微皺眉,覺得這個作死的傢伙可能誤會了什麼。
不過它也懶得解釋。
只是給了崔永利個眼神後,便又迅速離開了。
和它的出場一樣。
它的離場,同樣迅速到讓人肉眼難以捕捉!
而不過幾分鐘的短暫出場。
凡爾白的態度,讓鋼盟成員,一個個矇住了!
但他們很快,也想清楚了其中邏輯。
覺得凡爾白的退讓,是因爲它打不過巴卡諾夫!
只能是這樣,所以它不得不退讓!
一瞬間,鋼盟成員心底,翻涌着絕望!
而阿爾奇身後那些曾經得罪過巴卡諾夫的,這時更是絕望到慌不擇路地逃跑!
可是……
普通玩家在一轉強者面前,怎麼可能輕易逃掉!
所有爲了神罰任務而追殺過巴卡諾夫的人,全部在這一刻,付出了代價!
而鋼盟發生的這些事,也迅速被人傳到了論壇和聊天頻道,引發廣大玩家熱烈討論——
【我去!巴卡諾夫太帥了啊!只是12名一轉強者去鋼盟,竟然讓鋼盟強者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一轉強者真的這麼強的嗎?!】
【肯定強啊!不強的話,鋼盟能忍他的所作所爲?!他可是直接在鋼盟殺人啊!這尼瑪和在鋼盟頭上拉屎有什麼區別!】
【鋼盟也太窩囊了吧?之前還自詡世界第一勢力!結果連自己勢力的成員都保不住??威信呢?尊嚴呢?都不要了是吧?!】
【要我說,其實鋼盟做的也沒錯!現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你拳頭不夠硬的時候,就是必須得低頭!尊嚴?那是隻有強者纔有資格擁有的東西!你沒別人強,你就活該忍受退讓!】
【同意樓上!現在的世道,本來就是這樣!鋼盟不過是做了這個世道下最正常的選擇!】
【現在想想,突然覺得一陣後怕!因爲當初的我,也是想過去追殺巴卡諾夫的!只是可惜地理位置隔得太遠,纔沒有付諸行動!】
【樓上的真該慶幸當初沒有付諸行動,不然你已經可以給自己準備棺材了!】
【從巴卡諾夫這個事就可以看出來,現在的世道,輕易不要得罪人,一旦得罪人,最好的選擇就是趕盡殺絕!否則,對方成長起來的那日,就是你的死期!】
【是啊!別說巴卡諾夫這樣的強者,即便是普通玩家,也可能因爲一場機遇而一飛沖天的崛起!末世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可能就是個笑話,但在末世,它卻真實存在!】
【說真的,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突然崛起的“普通人”好像還挺多的……】
聊天頻道也就看個熱鬧。
對狂妄囂張的巴卡諾夫極盡羨慕。
對退讓的鋼盟,其實也能理解。
而在鋼盟,巴卡諾夫卻並沒有離開。
而是笑呵呵地,在鋼盟落了腳!
西村椎名和阿爾奇臉色相當難看。
崔永利倒沒什麼,面色平靜地讓人給巴卡諾夫等人安排了住處。
崔永利也是第一次接觸一轉強者。
但他卻敏銳地感覺……
這些所謂的一轉強者,沒有林川強。
更準確說,沒有主權祕境時期的林川強!
而現如今的林川又強到何種地步,崔永利不得而知,也不敢揣度。
所以他對巴卡諾夫,表面上是挺恭敬,其實只當他是個小丑。
崔永利演技也不錯,絲毫沒讓巴卡諾夫瞧出端倪。
約莫是晚上十點左右。
巴卡諾夫的12人團隊在鋼盟西街最豪華的別墅入住。
他們用過晚餐後,便又開了個小會。
“葉海明應該是感應到了我們的靠近,所以提前跑路去了大夏國京都。”
“跑就跑吧,那小子也是有點本事,應該不會輕易掛掉。”巴卡諾夫手掌一翻,一張地圖模樣的厚羊皮卷軸,出現在他手心。
他沉聲道:“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神眷者!”
“只要成功擊殺第三位神眷者,就會有天罰降下!”
“而到時候,我的實力,便會在天罰的洗禮下,再上一層樓!”
巴卡諾夫將羊皮卷軸攤開放在桌上,語氣隱隱透着激動!
而那羊皮卷軸攤開後,其中一道虛影,虛弱蒼白的聲音,給了他回覆:“沒錯……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普通人眼裏必死無疑的天罰,反而會成爲成就你的補品!”
巴卡諾夫情緒激動,對着那羊皮卷軸的態度,再沒有對其他玩家時那般囂張。
而是畢恭畢敬道:“還請師父指點我,第三位神眷者的所在地!”
卷軸神色黯淡了許久。
約是過去十幾分鍾,那虛影才終於緩緩回了句:
“鋼盟往東,在一處茶梨樹茂盛的地方,找一個隱蔽山洞。”
“山洞裏,有兩位神眷者。”
“兩位?!!”巴卡諾夫既驚又喜。
卷軸裏的聲音則平平淡淡:“兩位,一位先天,一位後天。”
“神眷者還分先天后天?”
“沒錯。所謂神眷者,說白了,不過是被神明下注的棋子。”
“有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卻是不屑於下注的。”
“但當他們發現可塑之才,或許會改變主意。”
“所以一般來說,後天神眷者反而比先天神眷者更強。”
“因爲他們雖然也是棋子,卻屬於最高傲的那幾位神明。”
“嘶——”巴卡諾夫聽懂了其中的意思,心情瞬間便沉重起來。
“那後天神眷者……”
“怎麼?這就沒有信心了?”虛影的聲音陡然冷淡。
巴卡諾夫慌忙解釋:“不是,我只是過於謹慎,不想冒太大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