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認得這塊牌子,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老鬼的身價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也該撤身離去了!”看着跪在地上磕頭的一芝,老鬼大聲的說道。
聽着老鬼說,一芝擡起頭,恨恨的看了趙全發一家人一眼,突然眼睛一閉,人就癱倒在了地上。
“好了,趙全發你們一家人給我聽着。”
看着癱倒在地上的一芝,老鬼回身把金牌子還給了我,對着趙全發一家人說道:“剛纔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好好善待一芝,直到她十八歲,中間要是再敢動一點歪歪心眼子,那你們就是自己找死,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趙全發兩口子是一個勁的直點頭。
“好了,你們家的事也就這樣了,我們也該走了!”老鬼說着,歪頭示意我跟他回去。
“大師,可是這口棺材要咋整?”看着我們要走,這趙全發上前問道。
“別留着了,拉到野外燒了吧!”老鬼說道。
“大師,你不能走啊,救救我的小彬彬吧!”隨着叫喊,王敏迎頭給老鬼跪下了。
“是啊大師,我那個孩子可咋辦啊?”這趙全發一聽,也上前把老鬼給拽住了。
“涼拌,要賬的鬼,帳要夠了,也就走了。”老鬼說道。
“要賬鬼?”趙全發一聽,愣住了。
“前世欠人錢財,後世淪爲子孫來要賬,就這麼簡單!”
老鬼淡淡的說道:“那孩子活不過今天正午了,等到了晚上,就拽到野外給燒了吧!”
“啊……不……這不可能,不可能!”趙全發身子一個勁的往後退。
“哼,一天,我們走。”老鬼冷哼了一聲,喊着我向着院外走去。
走在路上,看着老鬼,我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這跟老鬼賭氣,離開了老鬼,還不到一晚上的工夫,又差點的把小命給混沒嘍!
這要不是老鬼及時趕來,自己這工夫勁的,恐怕早都在趙家院子裏挺屍呢。
想到了這裏,我快走了幾步,趕上老鬼,小聲的說道:“師父,對不起,我錯了!”
“哼,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好,別以爲跟着我混了幾天鬼事,就啥都行了!”
聽着我說,老鬼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及時趕到,你自己動腦子想一想,那死人家的院子裏沒見一點的陰氣,你就敢使用血符文,你不是自己找抽嗎?”
“我……師父,你是咋知道我在這裏的,還有我爲啥的用了血符文以後,身子就不能動彈了?”我小聲的問道。
“哼,是我老鬼離不開你,離開了你我就不能活,行了吧?”
聽着我問,老鬼沒好氣的接着說道:“你好像缺心眼,我不是教過你嗎,死人不見到陰氣,那就是起了異類生靈了!”
“哼,今天你是有金牌子護體,要不然就你這小身板,都不夠那大狸貓一爪子拍的。”
“這……這塊牌子到底是啥寶貝兒啊,那貓女咋一看見這塊牌子,立馬的就消停了呢?”我一聽這話不對路子,趕緊的把話題給岔開了。
“以後你會知道的!”老鬼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不再理會兒我了。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街邊上截了一個車,這就又回到了家裏。
可是一回到家裏,我就聞到了院子裏有一股股怪怪的味道。
那個味道很像醫院裏用的消毒水的味道,聞着讓人很是不舒服。
“師父,啥味道?”我翕動幾下鼻子,疑惑的問道。
“屋子裏發潮,我去去溼氣。”聽着我問,老鬼回答道。
“額?”我疑惑的翕動了幾下鼻子,發現那個味道是從那裝着棺材的西廂房子裏,傳出來的。
看着老鬼直接回屋了,我也就消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回到房間以後,我撲到牀上就是一通的大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黑,被老鬼給喊起來喫飯。
“一天,明個你去替我趕一個場子,我不愛動彈,你就去吧!”飯桌上,老鬼說道。
“啥場子?”我一聽問道。
“結婚的場子,在隔壁村子,你去隨個禮,吃了飯就回來。”老鬼說着,從兜裏掏出來五十塊錢,遞給了我。
“好!”我伸手接過了錢,揣到了兜裏。
這去隨禮是好事啊,不但能湊湊熱鬧,還能喫上一頓好喫的。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這長相,身材,自己可是真挺滿意的!
高挑的身材,寬實的肩膀,配上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大大的眼睛,挺實的鼻樑,這五官搭配的,也真是沒誰的了……
我正在這吹着口哨,打理那鳥都不敢落,怕扎屁股的毛毛頭的時候,老鬼在外邊喊上了。
“天色不早了,你該過去了。”
“來了!”我答應了一聲,邁步的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記住嘍,閒事莫問,話不多講,喫完了飯就回來。”看着我出門,老鬼叮囑道。
“知道了!”我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出院去了。
這老鬼也真是囉嗦,我不就是去喝個喜酒嗎,還管閒事,有啥閒事好管的?
今天的天也好,秋高氣爽的,我一路吹着口哨就來到了隔壁村子。
剛一進了村頭,我有點迷糊了!
呼啦一下子想起來了,這老鬼光說讓我到這個村子裏來喝喜酒,可是卻沒告訴我是哪家啊?
又一想,得了,那辦喜事的人家,大車百輛的,人賊多,等進了屯子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想到了這裏,我邁步的就往屯子裏走。
可是等着進了屯子,我有點搞不準成了,因爲屯子裏不止一家在辦喜事。
兩家都是娶媳婦,還相隔不太遠,都是滿當街的車輛,滿院子的都是人。
“兩家?”看着是兩家都在辦喜事,我有點撓頭了,這也不知道老鬼讓我隨禮的,應該是哪一家啊!
這撓着頭的尋思了一會兒,要是再返回去找老鬼問,我還懶得跑了。
可是不問要咋整?
正在我這尋思要咋整的時候,一隻手在背後輕輕拍了我一下。
“哈哈……這不是隔壁村子玩鬼事的一天嗎,在這發啥呆呢?”
突然的一聲喊,把我給嚇了一跳,我回身一看認識,此人姓陸,叫陸琪子,年齡跟我相仿,以前沒事的時候,在一起玩耍過。
只是此時的陸琪子看着臉色不太好,本來就瘦的像猴子的臉,蠟黃蠟黃的,看着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
“是你啊,我這不是來喝喜酒來了嗎,完了還忘了問師父是哪一家了,正在這不知道要咋整呢!”我笑了笑說道。
“這樣啊……這可是有點難辦了!”聽着我說,陸琪子手摸着下巴子說道:“這禮要是隨錯了,那禮金可是白瞎了!”
“是啊……不行,我得回去再問問師父去!”我說着,轉身往回走。
可也就在我剛一轉身的時候,這鞭炮齊鳴聲中,從村頭那邊就開過來了一個長長的車隊。
緊前邊是一個錄像用的槽子車,後邊緊跟着十幾輛的披掛綵綢紅花的小轎車,一條龍的過來,看着那是一個喜慶!
看着過來婚車了,我趕緊的往路邊靠了靠,想着讓人家婚車先過去。
可是也就在婚車緩緩從我身邊駛過的時候,我身旁的陸琪子突然的一聲叫喚,也不是站立不穩還是咋地,一個跟頭就奔着路中央張了過去。
我一看,想要伸手去抓他,確也是不趕趟了,眼瞅着這陸琪子就那被行駛中的婚車,給捲到車底下去了……
“這……快停車,壓到人了!”我一見,不是好聲的揮動着胳膊,喊着那個婚車停下。
聽到了我不是好聲的叫喊,婚車停了下來,司機一臉不悅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咋回事,你喊啥呢?”一個身材肥胖的司機一下車問道。
“人……你車壓到人了!”我彎腰奔着轎車車底下望去。
聽着我說,司機臉色一變,也趕緊蹲下身子,向着車底下望去。
可是讓我驚詫的是,車底下啥都沒有,剛剛眼瞅着捲到了車底下的陸琪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