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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4 發黃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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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老鬼是死是活誰也整不明白,我也慢慢的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我要學本事,我要給老鬼報仇!

    想明白了這一切以後,我來到了老鬼的屋裏。

    屋子裏冷清清的,一張老舊的木牀,一個地桌,兩把椅子,再就沒有別的玩意了。

    我四處的看了看,從牀底下掏出來一個木頭箱子。

    木頭箱子不大,二尺多寬,一尺左右高,整體呈自然的木紋顏色。

    這個箱子打我記事起,就在老鬼的牀底下塞着了。

    箱子上還上了鎖,老鬼也從來沒有當着我的面,把它給打開。

    記得在小的時候,我也曾經問過老鬼,這裏面裝着是啥,可是每一次老鬼都會敷衍的說,裏邊裝着的是一些破爛玩意。

    隨手的找來了一把螺絲刀子,我吹了吹箱子上的浮灰,把鎖頭給撬開了。

    等着撬開了鎖頭以後,我伸手打開了箱子蓋,看見裏面只有一塊摺疊板正的紅布。

    我伸手把那塊紅布給拿出來一抖落,從裏面掉出來一張摺疊着的,都有點泛黃了的白紙。

    “額?”我疑惑的把那張紙撿了起來,打開來一看,上面畫了一個四合式的大院。

    大院看着很低矮,前前後後的總共有十幾間房子。

    在大院的一側,開着一個不大的院門,院門旁邊,歪斜的掛着一塊類似於牌匾一樣的東西,上面寫着“五十里棺材鋪”幾個字樣。

    “額……這畫着的是老鬼的家嗎?”看着畫上的大院,我疑惑的嘟囔着。

    “棺材鋪……還五十里,這個名字真怪異!”我看了好久,也沒在紙上再看出別的,只好把那張紙給重新的摺疊好,放回到箱子裏去了。

    “老鬼是開棺材鋪子的?”我疑惑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那紙上畫的應該是老鬼的家,要不然老鬼不能當寶貝兒一樣的,藏在箱子裏這麼多年。

    本來想着在老鬼的那個箱子裏找到啥玩鬼事的書,學點本事,可是沒想到確是一張紙。

    我心情落寞的坐在院子裏,心裏荒涼涼的,不知道這以後的路,應該咋走?

    以我現在的小身板,別說是去找那惡人報仇了,只求那惡人不來找我麻煩,就算不錯了!

    我這正在院子裏,愁眉不展的琢磨着到哪裏去拜師學點本事的時候,院門口傳來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

    “一天,老鬼在家嗎?”只是這一聲,就像當頭響了一聲霹靂一樣的,我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瞭然大師,你……你來了?”我就差點沒說你沒死啊。

    “呵呵……一天,好久不見,老鬼他還好吧?”瞭然大師說着,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了然大師,我頓時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的,撲到了然老和尚的懷裏就大哭上了。

    “大師啊,師父他沒了!”我是嚎啕大哭,把這麼多天心裏邊的憋屈,都給哭了出來。

    “一天別哭,好好說清楚,啥老鬼沒了,就他還能沒嘍?”瞭然老和尚拍着我的後背,把我給推着坐在了門口臺階上。

    “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真沒了!”我依舊嚎喪道。

    “呵呵……那你就跟我說說,老鬼是咋沒的?”看着我哭嚎,瞭然老和尚依舊是一臉笑容。

    “這……”看着我說老鬼沒了,這瞭然老和尚一點都不驚訝,也不傷悲,我也是給驚愣住了。

    “慢慢說,別急!”看着我驚愣,瞭然老和尚依舊笑着。

    “胭脂紅……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爲那胭脂紅!”我喃喃的嘟囔道。

    “胭脂紅……我的胭脂紅……在哪裏?”一聽見我說胭脂紅,瞭然老和尚不樂了。

    “被老鬼拿去換他女人去了……”我擦了一把眼淚,就把這整件事情的始末,對着瞭然老和尚講述了一遍。

    誰知道聽完我的講述,瞭然老和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只是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子說道:“一天,好好的守着這個家,你師父他會回來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出院門去了。

    “這……瞭然大師,你等等,你說這話啥意思,是師父他沒有死嗎?”我起身追出去問道。

    “好好守着家吧,老鬼會回來的!”聽着我喊,瞭然老和尚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了。

    “守着家,會回來的……”我直愣愣的看着瞭然老和尚離去的背影,半天沒緩過來神來。

    “會回來的,這麼說師父真的沒有死?”瞭然老和尚的話,讓我的心裏又重新的燃起來了希望。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都滿懷希望的向着大門口望着,盼着老鬼那小乾巴身子突然間的在大門口出現。

    焦灼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多虧了有胭脂的陪伴,院子裏纔不至於那麼的冷清。

    這一天,我正像往常一樣的坐在門口臺階上向着院門口望着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在村道上走過來一個佝僂的身形。

    “是老鬼?”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向着大門口跑去。

    等着跑到了大門口一看,不是,這個佝僂的身形,看着那身子骨可比老鬼大多了。

    看着不是老鬼,我正準備回身往回走的時候,那個佝僂的身形,突然的對着我直襬活手。

    “小夥子,請問這是老鬼大師的家嗎?”

    趕着叫喊,那個佝僂的身形跑過來了。

    隨着跑近,我一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老頭滿頭白髮,一身普通老百姓的裝扮,腳上穿着一雙膠鞋。

    神情焦慮,風塵僕僕的,看樣子是趕了很遠的路。

    “師父他不在,你是找他看鬼事吧?”看着老頭,我回了一句。

    “不在……不成啊,我大老遠來的,他咋就不在呢?”聽着我說,老頭愣了一下。

    “出遠門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我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往回走。

    “那你是他徒弟吧,我找你也成啊,家裏攤上大事了,我是來找大師救命的!”看着我回身,老頭緊着攆了上來。

    “去找別人吧,師父他真不在,我啥都不會。”看着老頭跟進來了,我心裏一陣煩亂。

    “找了,就我家那檔子事,都找了十幾個跳大神的了,整不了啊,要不然的我也不能幾百裏地的找到這來了。”看着我不耐煩,老頭從院門擠了進來。

    “啥……幾百裏地?”我一聽,這傢伙可夠遠的了。

    “是幾百裏地,我家在隔壁的寧遠縣,離這裏要三百多裏地呢!”老頭一臉疲憊的說道。

    “胭脂,給倒點水來。”一聽老頭是打那麼遠的地方來的,我喊着胭脂給倒杯水來。

    喝着水,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老頭嘆了口氣,慢慢的講述起來他家的事了……

    原來老頭的家,在寧遠縣城下邊的一個偏僻的小山凹子裏。

    老頭姓王,由於在家排行老六,所以村子裏的人都叫他王六子。

    王六子在年輕的時候喜歡打獵,特別是一到了冬天,基本上每個月的都要進山幾次,打一些山雞野兔子啥的,給家裏人打牙祭解饞。

    當然在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套到野狐狸回來,一張狐狸皮就能賣上不少的錢,所以這小日子在村子裏過的那是相當的滋潤。

    也有那村子裏的老人告訴王六子,說這狐狸不能打,那玩意有靈性,說不好啥時候,就遭了報應了!

    可是這王六子哪裏能聽得進去,還撇着嘴說村裏人是嫉妒他。

    這一年臨近年關,看着懷孕的媳婦肚子一天天的大了,這王六子就準備上山,打點野味留着給媳婦生產坐月子時候補補身子。

    準備好了一切傢伙事,這王六子就帶着家養的一條細狗子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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