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被扔到了那口棺材裏,棺材蓋被死死的扣上了,眼前陷入到了一片漆黑當中……
“胭脂,快跑啊胭脂!”我知道完了,現在就希望胭脂能跑出去了。
隨着我的話落,我聽到了胭脂喊了一聲一天哥,緊接着也聽到了一聲蓋棺材蓋的聲音。
完了,我知道胭脂被扔到另一口棺材裏了。
“嘿嘿……三天,三天之後,我的宿星圖就可以完成了!”棺材外傳來了瘋老頭得意的笑聲。
“瘋子,你是個瘋子,快放我們出去,你知道我們是啥人嗎,我師父是老鬼,一個很厲害的人,你快點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師父來了,會要了你的命的!”關鍵時候,我把老鬼給搬了出來。
“嘿嘿……我連你們啥時候降生的都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師父是誰?”聽着我的叫喊,棺材外的瘋老頭又笑了。
“知道就好,那還不快點把我們給放嘍?”我大叫道。
“別喊了,老鬼不在,這個我知道,等他回來了,我的宿星圖也已經完成了,嘿嘿……”隨着笑聲遠去,我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音。
完了,這個瘋老頭走了……
“宿星圖……是啥?”我氣惱的嘟囔了一句,掙扎了一下身子,確無奈渾身癱軟,別說起身了,就連動彈一下都費勁。
“胭脂你咋樣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大聲的喊道。
可是沒有應答,可能是兩口棺材板太厚,胭脂聽不到我說話。
完了,這是徹底完了!
看來老頭想要弄住我跟胭脂兩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連老鬼不在這個事,他都知道。
細想想也沒啥奇怪的,就連那塊金牌子都落到了老頭的手裏,這也就是說,我跟師傅出門的時候,這瘋老頭就已經跟着我們了。
聽瘋老頭說那意思,是要用我跟胭脂做啥宿星圖。
啥是宿星圖?
還有爲啥一定要用我跟胭脂兩個人來做?
還有牆上的那兩幅畫,爲啥畫的是我跟胭脂兩個人?
老頭說二十年前就關注我們兩了,難道我跟胭脂兩個人之間,真的有啥很必然的聯繫?
“宿星圖……”我叨咕着這幾個字,突然的想到了我跟胭脂胳膊彎上的那北斗七星圖案。
“宿星……難道是因爲我們胳膊上長的痣嗎?”我疑惑的嘟囔着,越尋思越是那麼回事。
瘋老頭會把我跟胭脂給咋樣,會殺了我們嗎?
要是那樣,可真就完了。
頹喪的想了好久,越想心裏越難受,都怪自己不長腦袋,在車上的時候,聽着老頭說話不對勁,還逞強跟着下車了。
現在好了,不但自己被人給控制住了,還連累了胭脂。
心裏難受,身子又不能動,連着急帶憤恨,眼淚可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就這樣被困在了棺材裏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瘋老頭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我瘋狂的喊了幾次胭脂,也是一點點的迴應都沒有,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
喊累了,也就睡着了。
睡了醒,醒了睡,一開始肚子還餓得死啦難受,可等着後來就沒有了知覺,腦袋越來越沉,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聽得“哐啷!”一聲,我睜開眼睛一看,棺材蓋被打開了,那個瘋老頭手裏拿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小刀,一臉嬉笑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三天了,我們可以開始了!”老頭說着,伸手把我給提拎出棺材,就奔着牆邊上的那兩幅畫去了。
走到那畫跟前,一揚手,把我給扔地上了,緊接着轉身又打開了另外一口棺材蓋,把裏面的胭脂也給提拎了出來。
“胭脂!”看見一臉憔悴的胭脂,我心痛的嘶
喊一聲。
“一天哥!”胭脂也嘶啞的喊着我。
“胭脂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看着胭脂,我流淚了。
“一天哥,我怕!”滿臉驚懼的胭脂被瘋老頭給扔到了我旁邊。
“胭脂……都是我混蛋,我下啥車啊,直接帶着你回家多好,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聽着胭脂說害怕,我的心都碎了。
“嘿嘿……不要怕,不會很痛的。”瘋老頭說着,伸手扯拽過去我的左胳膊。
手裏的刀子奔着我的手腕子上一劃,冰冰涼的,殷虹的血,可就從我的手腕子上流淌了出來……
“別怕,我先畫他。”瘋老頭說着,盤腿坐在了地上,從身後扯拽過來一個油漬麻花的破兜子。
從兜子裏掏出來一隻畫筆來,蘸着我手腕子上的鮮血,就在牆上的那幅我的畫像上,塗抹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我也只是完成了你們的形,就差你們的靈了!”
趕着往上塗抹我的鮮血,瘋老頭趕着說道:“等着把你們全身的血都塗抹上去了,你們的魂靈就歸我了,到了那個時候,我的宿星圖也就完成了!”
“你……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是誰,爲啥要用我們兩做宿星圖?”聽着瘋老頭的話,我知道完了。
還等着我們兩的血都塗抹上去了,也就是說,要把我們兩身體裏的血,都給放幹啊!
“嘿嘿……天生的宿星人,你們自己還不知道吧?”聽着我問,瘋老頭樂了。
“宿星人……啥是宿星人?就是因爲我跟胭脂都長了北斗七星的紅痣嗎?”我驚疑的問道。
“嘿嘿……有點意思。”聽着我問,瘋老頭不再說話,一門心思的蘸着我手腕上流出的血,往那副畫上塗抹。
“一天哥,你很疼是嗎?”看着我流血的手腕子,胭脂哭了。
“不哭胭脂,沒事的不疼!”我紅着眼睛安慰胭脂,同時擡眼向着那幅畫中望去。
也是奇怪了,隨着老頭把我的血給塗抹上去,那血就像是被畫紙給喫掉了一樣的,隨着就殷進去了,畫面顏色也由剛纔的白色,慢慢轉變成了淡粉色……
“看看吧,啥時候瞅着這幅畫變成血紅色了,啥時候你的小命也就完了!”瘋老頭說這話,就跟放個屁一樣隨便。
“你個瘋子,你殺了我們,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的!”此時的我,也只有發狠的份了。
“不怕,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是我殺了你們兩的……”
瘋老頭這話還沒等着落呢,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是嗎,鬼瘋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的徒弟下手!”
“老鬼!”聽到那個聲音,瘋老頭一聲大叫,手裏的畫筆落地,一翻身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師父……師父救命啊!”一聽是老鬼的聲音,頓時心裏一陣狂喜,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師父,他放我的血,要做啥宿星畫。”我大聲哭嚎了起來。
“哼,咋不擰下你的腦袋當夜壺呢,不長記性的玩意!”聽着我哭喊,老鬼冷哼了一聲。
“老鬼,人給你帶走,還有這塊金牌子都還給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話!”看見了老鬼,那個瘋老頭不笑了,說話的口氣軟了下來。
“哼!鬼瘋子,沒想到你胃口這麼大,竟敢惦記着我的天兒,看樣子還惦記了很多年了吧?”老鬼冷哼着,看着牆上的那兩幅畫。
“毀了它,要不然我絕饒不了你!”老鬼厲聲的說道。
“這……好好,我毀,我毀!”瘋老頭說着,伸手奔着牆面上就拍了下去。
隨着瘋老頭的拍擊,牆面上撲起細細的粉塵,紛紛向着地面上灑落了下來……
“哼,但願別有下一次,要不然可別怪我不顧忌啥身份不身份的,我會讓你走的很慘!”老鬼說着,身形一動,奔着那個瘋老頭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