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一臉驚懼手舉菜刀的樣子,反倒把我給嚇了一跳。
“大哥……你這是幹啥?”看着男人,我疑惑的問道。
“奧……過路的啊,那快進屋!”看清楚了我的臉,男人臉上神色一鬆,伸手把我給扯拽到了屋裏,很快就關上了房門,落下了門插管。
“大哥……你怕啥呢?”看着男人驚懼的樣子,我回頭問道。
“嗨,別說了,我都快讓隔壁給嚇出精神病了,這不尋思着過幾天搬家呢嗎?”男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咋回事,鄰居咋還嚇到你了?”我說着,抱着胭脂就進到了裏屋。
一家三口人,夫妻兩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別提了,這要說出來,你都不敢在我們家住了!”聽着我問,男人搖搖頭。
“得了,那我先不問了,我妹妹病了,請問大哥,家裏有沒有大一點的水缸,我得給妹妹治病。”看着男人搖頭,我說道。
“有有,來,西屋這就有。”男人說着,把我給往西屋讓。
跟着男人來到了西屋一看,一個一米半高的大缸腿,正好的給胭脂用。
“謝謝大哥了,能不能麻煩大哥,再給我燒一鍋熱乎水來?”我把胭脂給放到了大缸裏。
“這……要熱水乾啥?”看着我把胭脂給放大缸裏了,男人一臉的疑惑。
“奧奧,我妹妹受了風寒,得用熱水給她驅寒。”聽着男人問,我也只得撒謊了。
“奧,那成,我這就去燒去。”聽着我說,男人回身去外屋地下燒水去了。
看着男人燒水去了,我把胭脂的外衣給脫掉,只留下裏邊的小衣裳。
胭脂那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看着真是讓人心疼。
“胭脂,你究竟是咋地了,爲啥玉兒她娘說你沒有被壞人給下啥,而是你本身就這樣的。”
撫摸着胭脂毫無血色的臉,我真是鬧不明白了。
本身就這樣?咋會呢?
胭脂會突然的就不認識我了,還下口咬我。
完了一會兒又認識我了,還拉着我上牀……這要不是被別人給下了藥,那不就成了精神病了嗎?
還有就是在那山谷裏的時候,睡着覺的胭脂,竟然起來告訴我出谷的出口在哪裏。
這所有的一切想起來,咋就讓人直迷糊呢?。
我這正拉着胭脂的手迷糊的尋思着呢,男人從外屋地下走了進來。
“水燒好了,要咋整?”男人進屋問道。
“好好,謝謝大哥了,剩下的我來!”我說着,跑到外屋地下,把水溫調好,用水桶提拎着就往缸裏倒。
一桶桶的溫水倒缸裏了,看着胭脂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水裏了,我停下了手。
“這樣子能成?”看着我舞扎,男人疑惑的問道。
“應該能成吧!”說實話,我也心沒底,但是那大身板子女人這樣子告訴的,也只好試一試了。
“嗯嗯,那沒事我回屋睡覺去了。”男人說着,轉身就往回走。
可是還沒走上兩步呢,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哎呀我的媽呀,到底又來了!”聽到那個敲門聲,男人是一聲怪叫,轉身跑到外屋地下,又把那把菜刀給抄了起來。
“大哥大哥,你這是幹啥?”我一看也是醉了。
這咋一來人敲門,男人就抄菜刀呢。
“哎呀你不知道啊,這個來敲門的不是人啊!”聽着我問,男人滿臉驚懼,示意我別出聲。
“不是人,那是啥?”我一聽迷糊了。
“噓,隔壁的,隔壁的死鬼。”男人小聲的說道。
“啊?”我一聽,也是給嚇了一跳。
我以前倒是不怕鬼,可是現在我怕!
以前那都有老鬼在身邊,再有就是有老鬼畫的符文在。
可是現在這兩樣都沒有了,我被梁老頭給擄到深谷以後,老鬼那個背篼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各種符文我都會畫,可我不是頂香的,那畫了也不
好使!
正尋思着呢,那急促的敲門聲停止了,沒動靜了。
“嗨!走了走了。”聽着敲門聲停止了,男人把手裏的菜刀給扔到了地上。
“大哥,咋回事啊,你家隔壁人家都發生啥事了,這死人鬼魂咋會回來?”看着一臉冷汗的男人,我奇怪的問道。
“嗨,作孽啊!”聽着我問,男人打了一個嗨聲,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原來男人家隔壁住着一個四口之家,戶主姓王,叫王樹生。
這個王樹生跟老婆是近親兩姨結親,也就是說王樹生娶了他姨家的妹妹做了老婆。
這近親結婚,往往就會影響下一代。
結果還真是,他們家的兒子生出來,看着跟別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樣。
你說是傻吧,還啥都懂,正常的事都明白。
你說是不傻吧,咋看着都跟那好人差點啥。
人長的倒是不賴,肥頭大耳的,可老實的要命,一天到晚也不說上一句話,就是聽話,能幹活。
看着孩子不太正常,王樹生兩口子也沒敢着再生,一門心思的就撲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了。
給兒子取了一個名字,叫王富貴,想着孩子能生活富裕,大富大貴的意思。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這王富貴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了。
可是跟前知道咋回事的,都沒有人願意把姑娘嫁給他們家。
所以這王樹生兩口子一合計,就在離家挺遠的地方,花了大把的聘禮,連哄帶騙的就弄回來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回來,給他兒子當媳婦。
婚也結了,喜酒也擺了,看着兒子成家了,王樹生兩口子是做夢都樂。
樂啥?樂的是這個兒媳婦長的太水靈了。
小模樣長的那叫一個好看,按屯鄰的話講,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小媳婦叫春芽,由於年齡小,還不太會過日子。
再加上王富貴也不太知事,所以王樹生夫妻兩一商量,就在緊挨着自己家房子跟前,另蓋了兩間小房給他們小兩口居住。
爲了離着自己近邊的,過日子上好照應一把。
就這樣,日子在平平淡淡中就過去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讓王樹生兩口子鬱悶的是,兒媳婦春芽的肚皮,確一直沒見着有動靜。
兩口子就盼着兒媳婦給生個大胖孫子呢,這春芽肚子不見動靜,不會是兒媳婦不能生育吧?
於是有一天,這王樹生老婆子就拉着春芽,到縣城醫院去做檢查。
一檢查,王樹生老婆子差點沒癱坐地上。
咋回事,原來結婚都兩年了,這春芽還是個囫圇個身子呢,沒破瓜。
聽了醫生的話,王樹生老婆子就問春芽了,說你們晚上不睡覺啊?
聽着婆婆問,這春芽就說了,睡覺,是自己睡自己的。
聽春芽這麼一說,王樹生老婆子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兒子身上了。
自己那半吊子兒子,看樣子連夫妻房事都不知道過,這算是完了。
於是回家跟王樹生一商量,就把兒子單獨的叫回了家裏。
好話說了三千六,嘴皮子都磨破了,恨不得親自的演示,那王富貴也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一看兒子這樣,得了,爲了攏住兒媳婦陪着兒子成就一家人家,也只得加倍的對兒媳婦好,希望這樣,就能拴住春芽一輩子。
可是隨着春芽長大,心眼多了,再加上王富貴娶媳婦不知道用來幹啥的事,也不知道咋就傳的滿屯子人都知道了。
這屯子裏本來就對春芽垂涎三尺的男人,都開始行動了,都奔着這個像花一樣的春芽使勁。
俗話說的好,好人架不住逗引,一來而去的,這春芽可就不安分了起來。
一開始傳出來的是一個,沒多長時間,竟然傳出來說春芽跟了一串男人,搞的王家,成了村子裏茶餘飯後嚼舌頭的焦點了。
隨着村子裏的傳言越來越多,這春芽的膽子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把男人給領回家,公然跟王富貴一個炕上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