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啥來了,我想起來男人跟我說的,那個滿是白骨的山洞來了。
前面這座山,就是那梁老頭跟干鏚的老窩,我跟胭脂也是剛從那裏逃出來的。
那個梁老頭就不是啥好人,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發現梁老頭在玩鬼事上,絕對的不次於老鬼。
那麼也就是說,這村子周邊的死人屍體失蹤,就危險跟那個梁老頭脫不了干係。
要不然平白無故小白人,整那麼多死人屍體幹啥,還整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再說小白人也沒有那個本事。
“陰洞?”我叨咕着這兩個字,想着男人說的洞中滿是白骨。
“難道那裏就是陰洞?”我越尋思越是那麼回事。
於是我給胭脂蓋好被子,大踏步的就奔着院子裏去了。
我要去找那個男人,好好的問一問那個全是白骨的山洞在哪裏。
我這剛一出門,男人滿身灰麻燎亂的回來了。
“大哥,那個全是白骨的山洞,你還能找到嗎?”見到男人,我直接問上了。
“哪個……奧,不知道。”男人一聽搖搖頭。
“當時我是喝酒喝多了,誤走那個山坳子裏去的,等過後醒過來,就在離家不遠的山坡子上了,所以我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了。”
男人說到這裏,詫異的問我道:“小兄弟,你問這個幹啥?”
“我要去找一個人,所以務必要找到那裏。”我很認真的說道:“大哥,準備兩個手電筒,咱們現在就走。”
“這個……半夜三更的!”聽着我說要去找那個山洞,男人遲疑了。
“要不然等明個白天再去吧!”男人說道:“說實話,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要是白天,還得眼一點,這大晚上的,恐怕是真找不到了。”
聽着男人說,我也覺得有道理,再者說了,自己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休息了,身上還真是睏倦的要命。
就這樣,男人媳婦弄了點飯,喫完了飯,也就在男人家裏休息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我讓胭脂繼續在男人家裏休息,而我跟男人兩個人,備齊了一些繩索手電等傢伙事,我又咬破手指,準備了一些個驅鬼符文,拉着男人就上山了。
等到了山上,跟着男人在山上走了一上午,也沒能找到男人所說的那個山坳子。
“這……應該沒有這麼遠吧?”男人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當初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家跟前了,這咋就找不着了呢?”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哥,彆着急,我還有一個疑問問你。”我也跟着坐下來。
“你想沒想過,當初你在那山洞裏嚇暈了以後,是誰把你從那個山洞裏,給送到山坡下的?”
“小兄弟你可唄提這事了!”聽着我問,男人是一臉驚懼:“一提起來這事,我就發毛,過後我也尋思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坑子裏有認識我的鬼魂,把我給送出來的。”
我一聽搖搖頭。
“大哥,死人鬼魂可以嚇唬人,也可以迷惑人,但絕對不會送人。”我說道。
“啊……那你說我是咋回來的?”男人一聽,喊了起來。
“不知道,我們只有找到那個山洞,才能解開這個迷。”我說道。
“對了小兄弟,你說是來找人,找啥人啊,那山洞裏可都是死人啊!”男人突然的反問我道。
“找我的師父,他是不會死了,也許……他根本就不在這。”我搖了搖頭。
只因爲胭脂的一番話,而且我還不確定胭脂說這些話,是不是夢話。
既然胭脂說了,我就要到那裏看一看。
萬一老鬼真的被困在那,而我又沒去,得是多糟糕的事啊!
想到了這裏,我喊着男人繼續走。
這一路的走下去,大半個山頭都轉遍了,也沒能找到男人說的那個山坳子。
看看天也黑了,男人就張羅着往回走。
我知道男人心裏害怕,可是整座山都轉的差不多,也只能是這樣了。
就這樣轉身往回走,邊走,我心裏邊疑惑。
這個山洞沒找着,我跟胭脂從深谷逃出來的那個洞口,咋也沒見着呢?
想起那個洞口,我又想起來昨天在山上碰上的玉兒母女兩。
這兩個人咋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昨天在碰見她們母女的時候,那母女兩個跟我們是走一個方向的,都是往山下去的。
可是在碰到我們以後,聽說我們是從一個深谷裏逃出來的,她們兩就轉身奔着我們來的方向去了。
難道她們也是在找梁老頭跟干鏚嗎,亦或者說是她們在找那個深谷?
趕着想着,趕着走,正走着呢,前邊的男人突然就大喊了一聲。
“小兄弟你看,在那裏,我看見了,就是那個小山坳子沒有錯!”男人驚喜的指着右手邊突出的山樑喊道。
“好,走!”我一聽,來精神了,拉着男人就奔着那裏去了。
還真是,等着翻過那道小山樑,山樑下邊就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山坳子。
山坳子很深,在山坳子靠着西北方向的地方,緊連着後面的山坡。
“看看,沒錯了,就是這裏了!”男人興奮的跑下了山樑。
我一見,緊跟着下去了。
等着下去了以後,我手電的光亮往那凸起的地方一打,一個深幽幽的洞口,掩映在白雪裏。
“洞口,就是這個洞口。”男人指着洞口,驚懼的喊道。
“大哥,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邊等我。”看着男人害怕,我喊着男人在外邊等我。
“別,小兄弟,這大晚上的,扔我一人在外邊更害怕,我還是跟着你進去吧!”男人說着,扯拽着我衣角,跟着我屁股後就進去了。
等進了山洞一看,洞裏還真跟男人說的一樣,挺寬敞的。
洞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你說的那個石門在哪?”看着兩邊狹長的洞壁,我問道。
“應該是不太遠,上次我記得沒走多大會兒就看見了。”男人說道。
還真是,順着狹長的洞壁往前走了能有十幾米吧,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道緊閉的石門。
“這石門咋關上了?”看着那個關閉的石門,男人疑惑的說道。
我沒知聲,輕輕走過去,耳朵貼在石門上,聽聽裏面有沒有啥動靜。
仔細聽了一會兒,裏邊啥動靜都沒有,我可就伸手把石門給拉開了。
隨着“吱嘎嘎!”一陣聲響,我往石門後邊一看,雖然早知道里邊有啥,可是當看到滿眼白骨的時候,在感官上,還是給我嚇了一跳。
“你看看,我沒騙你吧,你說這得有多少人的骨頭啊!”男人說着,身子直往我後邊躲。
是真多!
石門後面整個就是一個大深坑,這個深坑看着少說也得有三間房場那麼大。
等深下有多深,那可是不知道了,因爲整個坑裏,已經被白骨給填滿了。
在白骨的正中間,有一個高出深坑一米左右的高臺。
高臺看着不大,也就有各人家裏喫飯的桌子那麼大。
在高臺子上,用大紅布蒙蓋着一個長方形的東西,由於蒙蓋嚴實,也看不出來是個啥。
“師父?”我把手電的光亮打在了那個高臺子上,試探着喊了一句。
“師父你在這裏嗎?我是一天啊!”聽着沒有動靜,我又喊了一句。
可是四周除了我自己“嗡嗡!”的回聲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動靜。
“大哥,上次你來的時候,那個高臺子上有東西嗎?”聽着沒有動靜,我回身問男人道。
“不記得了!”聽着我問,男人搖搖頭說道:“上次我一開門就暈了,哪裏還顧得上細看。”
聽了男人的話,我向着腳底下的白骨看了一眼,試探性擡腳,向着白骨上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