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幾聲巨響,我驚懼的回頭一看,原來是砸落在高臺子上的那個大石塊,也不知道是咋整的,從高臺子上掉落了下去。
隨着那個大石塊的掉落,高臺子上現出了一點瑩瑩的光亮。
那個光亮跟微弱,有點泛白,看着還不大。
“額……啥玩意?”看着高臺子上出現泛白的東西,我驚奇的嘟囔了一句。
正驚奇的看着呢,隨着“吱嘎嘎!”的聲響,那扇關閉的石門緩緩的打開了,玉兒跟她孃親,出現在了門口。
“玉兒?”一看見玉兒,我驚喜的叫了起來。
“哼!還真是活見鬼了,到哪都能碰見你。”一看是我,玉兒嬌嗔的撇了撇嘴。
而玉兒她娘,則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身形一晃,奔着那個高臺子上去了。
隨着玉兒娘跑到那高臺子跟前,高臺子上又發出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眼看着那個高臺子轉眼間塌陷下去,沒入白骨堆裏,不見了……
“豈有此理,反了天了!”看着高臺子陷落沒影了,玉兒娘大叫一聲,對着高臺子塌陷的地方,氣得直跺腳。
“孃親,又是這小子壞了咱們的好事,我看把他餵了我的鬼皮衣得了,省得以後麻煩!”看見孃親在發火,玉兒恨恨的說道。
“嗨,走吧,也許是不到時候!”聽着玉兒說,玉兒娘反身走了回來。
“那就把這小子給扔在這裏,活活餓死他!”玉兒又說了一句。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我似乎是明白了!
這個白骨洞,竟然是這母女兩個給整出來的。
爲啥?是爲了用死人陰氣豢養啥邪物嗎?
我這正想着呢,玉兒娘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一伸手把我給提拎起來,向着石門外走去。
“娘,你還救他!”看着她孃親把我給提拎出來了,玉兒顯得很不高興。
“他不能死,巧巧還等着他救命呢,另外老鬼也在等着他。”玉兒娘說着,回身喊着玉兒把石門給關上。
“老鬼……他在哪裏等我呢?”我一聽,就喊上了。
“跟着胭脂走,你就能找到老鬼了!”聽着我問,玉兒娘冷冷的回了一嗓子。
“胭脂……對了,這次胭脂醒過來,就說老鬼在一個陰洞裏,等着我去救他,你知道胭脂說的那個陰洞在哪嗎?”我想起來了這個茬。
“哼!所以你纔會跑到這裏來,對嗎?”玉兒娘一聽問道。
“這……快放下我,跟着我來的那個人不見了!”我一下子想起來那個男人來了。
“被我送回去了!”玉兒娘說着,“啪嘰!”一下子,就把我給撇地上了。
“走吧,以後不該來的地方別來,免得小命咋丟的都不知道。”玉兒娘扔下我,喊着讓我走。
“這……你們把死人屍骨都弄到這裏來幹嘛,是爲了豢養啥嗎?”我反身從地上坐了起來,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我們弄的。”聽着我問,玉兒娘冷冷的說道:“一天,你知道這裏是啥地方嗎?”
“不知道!”我晃了晃腦瓜子。
“這個山叫岐山,在這個岐山之上,有一個很邪惡的門派,叫梁派。”
看着我搖頭,玉兒娘說道:“梁派的人爲了復活他們千年老祖,到處禍害人,這個白骨洞就是寄宿梁派老祖精魂的地方。”
“我跟玉兒關注這個地方已經好久了,確不想還是沒能把那顆精魂給拿到。”
“這……爲啥,用死人陰氣養精魂,能咋樣?”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哼,玉兒咱們走!”聽着我問,玉兒娘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
“小子,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再讓我看見你,我指定把你餵了我的鬼皮衣。”玉兒狠狠的扔下一句話,跟着她孃親走了。
看着玉兒娘兩個走了,我也趕緊的起身,忍着渾身痠痛,摸索着向着洞外走去。
等着走到洞外一看,東方已經發白,而玉兒娘兩個,早已經不知去向!<
br />
“跟着胭脂走,就能找到老鬼,爲啥?”走在路上,我越想着玉兒孃的這句話,越覺得不對勁。
胭脂一直在昏迷中,這纔剛醒過來,她哪裏能知道老鬼在哪裏?
還有就是這次,我要不是聽胭脂的話,我也不能來這個啥白骨洞啊!
還有玉兒娘所說的梁派,難道就是那個梁老頭?
“梁派……梁老頭……”我一路叨咕着,越想着越是那麼回事。
想到了梁老頭,我又想到了那個被倒立捆縛在柱子上的男人。
那個人究竟會是誰?爲啥梁老頭就不敢進到那個山洞裏。
還有那口裝着一把破劍的大棺材,爲啥棺材裏不裝屍體,而去裝一把破劍?
一路想着,走下山坡,就回到了男人的家裏。
看着我回來了,男人從大門口迎了上來。
“哎呀小兄弟,可是把我給惦記壞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打算找上人,去洞裏尋你了。”男人跑上來說道。
“沒事,大哥給我做點飯喫吧,喫完了我好趕路。”我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
“好好,小兄弟,你那個妹妹走了,她說她有急事,讓你回來去她家找她。”男人在我身後說道。
“啥……你說啥?”我一聽,愣了一下,緊着往屋裏跑。
等着跑到屋子裏一看,哪裏還有胭脂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具我老婆說,昨個早上隨着咱們前腳走,你那個妹妹後腳就出門了,只說是有急事。”男人跟着進屋說道。
“有急事……回家?”聽着男人說胭脂都走了一天了,我是二話沒說,躥出屋子,直奔大路上去了。
胭脂咋會不等着我回來就走,有急事,胭脂能有啥急事,還讓我回來去她家找她。
哪個家,是集唐嶺嗎?
可是集堂嶺已經沒有人了,胭脂回那裏幹啥?
又想起來玉兒娘說的,說只要跟着胭脂就能找到老鬼,難道老鬼也在集堂嶺?
這一切都太怪異了,我也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不瞭解胭脂了。
“胭脂,是啥樣的急事,能讓你不等着我回來就走?”我忍不住仰頭大喊了一嗓子。
同時也是真感到不解,說老鬼在一個陰洞裏的是胭脂,完了我頭腳去尋找那個陰洞,後腳胭脂就有急事了。
咋就會是這樣,難道胭脂所說的都是假話嗎,就是爲了支開我,她好一個人走?
腦子裏亂糟糟的想着,我決定還是先回到家裏看一看。
也許這一切都只是個烏龍,老鬼好好的在家裏等着我呢!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搭了一個順路車,直奔當地的縣城裏去了。
想着到了縣城,好一路坐車回家。
等着到了縣城,我一摸兜,傻眼了!
老鬼的揹包不知道掉落到哪裏去了,我特媽的現在身上是一分錢都沒有。
還坐車呢,就連喫飯都成問題了。
咋整?想了想,自己也沒別的本事,也只滿街筒子躥躥,看看能不能找份鬼事做做,先賺點錢再說。
想到了這裏,無奈的擡腳奔着稍微偏僻一點的街道上就去了。
接連的躥了幾個衚衕,倒是也看出來一些個人家房宅有問題了。
可是人家沒請你,你上前敲門,進門就說人家房宅有問題,那不得被人家當精神病給攆出來纔怪呢!
況且我也不稀罕做那個厚臉皮。
可是要臉面,這肚皮可不容空,從昨天早上開始就沒好好喫一頓飯了,這肚子裏早都翻江倒海的折騰的不行了。
要咋整?
我揉了揉餓得都快要抽筋的肚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正走着呢,隨着院門響,前邊一戶人家的院裏,就走出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