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白虎四靈地,大哥,這裏是玩鬼事人的禁地,快走!”隨着大叫,周嘯拉起來我跟惜鳳就跑。
“啥玩鬼事人的禁地?”看着周嘯慌亂的樣子,我疑惑的問道。
“大哥,一六同宗,二七爲道,龍虎八局,地四生金,這裏是一個死局,一個玩鬼事人的死局,快跑啊!”聽着我問,周嘯滿臉驚懼的喊着跑。
“死局……啥意思?”我還是沒弄明白。
“大哥別問了,等着跑出去了我告訴你!”周嘯拉着我跟惜鳳就往那龍頭山上跑。
眼看着就要跑到那山坡上了,我胸口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難忍的刺痛。
那是真的痛,痛得我大叫一聲,一個趔趄翻倒在地上,順着那個斜坡一路就滾落了下去。
“一天!”看着我滾落下去了,惜鳳大叫一聲,甩開周嘯的拉扯,奔着我就來了。
“大哥,你咋了?”周嘯一見,也趕緊的跟了過來。
“啊……”我狂亂的捂着胸口,那種刺痛像刀剜的一樣,我痛得渾身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天,你咋了,你別嚇我啊!”惜鳳嚇壞了,跑上前拼命的往起來拉扯我。
“大哥,快起來,這裏不能停留!”周嘯也跑了過來,伸手也往起來拉我。
“胭脂……難道是胭脂?”我大叫了一聲,突然起身,狂亂的向着村子裏跑了回去。
“一天,你站住啊,你要幹啥去?”看着我往回跑,惜鳳跟周嘯兩個人在後邊追。
“胭脂……胭脂一定在這裏,我要回去找胭脂!”我大喊道。
“村子裏沒有人,一天。”聽着我喊,惜鳳大叫。
“不……胭脂一定在這裏,我想起來了,每一次我胸口痛,胭脂就在我身邊。”我大喊着又跑回了村子。
我想起來了,上一次胭脂坐在那頂小轎子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莫名其妙的胸口痛。
那麼這一次胸口痛,胭脂也一定是在附近。
我跟胭脂之間存在着感應,雖然我不知道這感應是咋來的,但一定是那麼回事。
我狂亂的在村子裏跑着,可是村子裏真的沒有人。
“大哥,我們真得離開這裏,我不是嚇唬你,這裏真的是一個死局!”看着我一個勁的狂跑,周嘯上前攔住了我。
“是啊,一天,村子裏沒有人,胭脂不可能在這。”惜鳳也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不……胭脂在這裏,我感應到了,一定在這裏!”我揮舞着胳膊,掙脫開他們兩的拉扯,轉身奔着臥虎嶺下的離魂洞跑去。
上一次就是在那裏見到胭脂的,這一次我還要到那裏找胭脂去。
這樣子想的,我一路狂奔,就奔着那裏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了,隨着我往那裏跑近,胸口上那刺痛的感覺消失了,不痛了!
“是了,一定是胭脂在呼喚我。”胸口上刺痛感覺消失了,我更堅信我的猜測是對的了。
“大哥,你要上哪去,這天馬上可是要黑了。”周嘯無奈的在後邊追我。
我沒有知聲,直接就跑到了那兩扇石門跟前。
“一天,你不會還要進到裏邊去吧?”看着我在石門跟前站住了,惜鳳跑上來問道。
“惜鳳,你們在外邊等我,我進去找胭脂。”我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上前緩緩的把石門給拉開了。
“一天,你也知道里邊是幹啥用的,胭脂不可能來這裏,她哪裏會有那個膽子?”惜鳳上前想要往回拉我。
我沒有知聲,甩開惜鳳,大喊着胭脂,就往裏邊跑。
裏邊黑乎乎的,跟上次來時候一樣,呼呼的風聲夾雜着隱晦的味道,吹在身上死啦的冷。
“大哥,這裏是啥地方?”隨着說話,周嘯也跟了進來。
“離魂洞,存放死人的地方
。”我回了一句。
“存放死人的地方,怪不得這麼大的陰氣。”聽着我說,周嘯嘟囔了一句。
就這樣,穿過狹長的山洞,走過了離魂臺,就來到了那個滿是屍體的地方。
“胭脂,你在這裏嗎?”我打着手電,四外的照着。
洞裏還是上次來時候那樣,凌亂堆放着乾屍,除了風聲,就再沒聽到一點點別的動靜。
“你看,我說胭脂不可能來這裏吧?”惜鳳躲在我身後,小聲的說道:“這裏這麼可怕,她咋可能來這裏!”
“這……”看着沒有,我心裏一陣失落,也就轉頭打算往回走了。
可就在我轉身打算往回走的時候,身後的背篼裏就傳來一陣窸窣抖動的聲音。
“一天,你揹包裏有活物?”聽到那窸窣的聲音,惜鳳大叫了一聲。
“活物……沒有啊!”我疑惑的抓過來了揹包,打開了一看,原來是那天追干鏚時候,在那間屋子裏撿到的滿是毛毛刺的東西在響。
也不是在響,而是突然間膨脹了起來,本來柔軟的毛毛刺,一根根的乍豎起來。
就像一團被揉皺了的紙,要伸展開一樣,發着簌簌的聲響。
“這……”看着慢慢伸展開的玩意,我驚愣的從揹包裏把它給拽了出來。
隨着我把那玩意給拽了出來,還沒等着看明白是咋回事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響,那玩意全部打開,從我手裏就彈射了出去,彈射到那凌亂的乾屍堆上去了……
“這……”我正驚愣的看着呢,眼見着乾屍堆上的屍體快速四外翻落,乾屍堆底下,似乎是有啥東西要拱出來……
“大哥,有怪異,快跑吧!”周嘯一見,喊着要跑。
“啊……鬼啊!”惜鳳也一聲大叫,撲到了我的身上。
“周嘯,符文,驅鬼符文!”我沒有想跑,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詭異的離魂洞裏,到底有啥。
“符文……好!”聽着我喊,周嘯從背篼裏翻找出來幾張驅鬼符文,遞給了我。
我伸手把那幾張驅鬼符文給接到手裏,回手把惜鳳推給了周嘯,然後凝神的看着那不斷滾落的乾屍堆。
“大哥,我可就這幾張符文了,你可要看着使。”周嘯提醒了我一句。
隨着周嘯的話音還沒等着落呢,就聽見“嘩啦!”一聲響,從那乾屍堆裏,就躥出來一個毛乎乎的人來……
看着那猛然間躥出來的人,我二話不說,手裏的驅鬼符文,奔着那個人的頭頂上就拍了上去……
“天兒,是我!”我手裏的符文還沒等着拍上去呢,突然的一聲大叫,我差點沒坐地上。
“師父?”聽到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我一下子就驚愣住了。
“是我,不容易,總算是出來了!”隨着說話,老鬼扯掉了身上那毛乎乎的玩意,躥了出來。
“一天,玉兒人呢?”老鬼摺疊着那毛乎乎的玩意問道。
“玉兒……哪個玉兒?”聽着老鬼問,我疑惑的問道。
“就是這鬼皮衣的主人啊!”聽着我驚愣,老鬼擡起頭看了看我們。
“你沒跟玉兒在一起……那這件鬼皮衣哪裏來的?”看着只有我們三,老鬼疑惑的問道。
“鬼皮衣……玉兒……師父你是說這個玩意叫鬼皮衣,是那個玉兒的東西?”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是啊,今個要是沒有鬼皮衣,我哪裏能出得來!”
老鬼看着我說道:“天兒,快告訴我,這件鬼皮衣哪裏來的?”
“這是我撿的呀!”我驚疑的說道:“是我在追趕干鏚那個惡人的時候撿到的。”
“干鏚……壞了,玉兒有危險了!”老鬼說着,捲起來那件鬼皮衣,喊着我們快點走。
“師父,你咋在乾屍堆下面,你咋跑這來了?”跟着老鬼往出走,我是真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