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滾落出來的是一具乾屍,乾巴巴的,像根柴火棍一樣,看着沒有一點水分。
不過這功夫勁的,可是骨碌的有點埋汰了。
“乾屍……這是剛死的嗎?”看着那乾巴巴的屍體,我疑惑的問道。
“是剛死的,今下午死的!”老頭說着,緊着喊那兩個人跟着他把棺材給周起來。
“那馬車是你的?”隨着棺材給周起來,老頭又喊着兩人跟着搬屍體。
“嗯呢,是我的,對不起大爺,這……是我沒拴住!”聽着老頭問,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嗨!啞巴牲口一般不驚,我估摸着也是全盛的身子骨上有邪氣。”聽着我說,老頭嘆了口氣。
“劉大爺,你還是看看這血是哪來的吧,全盛屍體這麼幹吧,哪裏來的血啊?”聽着我兩說話,一旁的男人喊道。
“是啊,這血哪來的呢?”老頭說着,手裏拿着手電,對着那口剛周起來的棺材裏,望了進去。
這一望進去,老頭“媽呀!”一聲,身子跟一根木棒子一樣,直直的就倒了下來了,手電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我一見不好,趕忙伸手在後邊把老頭給扶住了。
扶住是扶住了,再一看老頭,完了!
老頭嘴巴大張,雙眼圓睜,已經被嚇沒氣了!
看着老頭沒氣了,那兩個男人鬼叫着,撒腿就往屯子裏跑。
一看兩個男人跑了,我也只好把嚇死的老頭給放到了一邊,伸手撿起來地上的手電。
我倒是要看看,棺材裏有啥,竟然會把人直接給嚇死?
手拿着手電,我慢慢的往那口棺材裏探頭,說實話心裏也害怕。
可是害怕咋整,自己是玩鬼事的,這碰到活人給嚇死了,就不能不管。
可是等着把整口棺材裏都看過了,裏面空空的,啥也沒有啊……
別說嚇人的玩意了,就連那一滴血跡都沒有。
“這……”看着那空空的棺材,我也是納悶了,這啥也沒有,咋就會把一個大活人,給嚇死了?
正疑惑的想着呢,隨着一陣的腳步聲,不老少的村民,在剛纔那兩個人的帶領下,急急的就向着這邊跑了過來。
“咋回事……咋回事,聽說這老劉頭嚇死了?”隨着喊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跑了過來。
“你是誰,你在幹啥?”看着我對着那口棺材發呆,男人一臉不善的問道。
“過路的!”看着男人的不善,我也就轉身打算走人了。
自己還帶着一具屍體呢,少管閒事的好。
就這樣回到了馬車跟前,剛要去解馬繮繩,歪頭一看,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咋地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馬車上的玉兒娘不見了!
“這……人呢?”看着玉兒孃的屍體不見了,我驚愣了一下,圍着馬車前前後後的就找了起來。
可是把馬車前後左右都找遍了,甚至是馬車底下都找了,也沒能找見月兒娘屍體的影子。
這下子挺好,自己去舞扎人家死人,完了自己帶着的死人,倒是沒影了!
還真是出鬼了,一個死人難道會自己長翅膀飛了不成?
我這正驚愣的尋思着呢,剛纔的男人又喊我了。
“那個過路的,我聽說是你的馬車撞翻了這口棺材?”男人衝着我喊道。
“是的!”聽着男人喊,我慢慢的走了過去。
看來這口棺材還真邪門,剛纔無緣無故的冒血,完了又嚇死那個老頭,現在就連我車上的屍體也給整沒了。
不行,別的我不管,可這玉兒孃的屍體,我可得給找回來。
“那你說咋整吧?”看着我過去了,男人惡意的盯着我說道:“要不是你的馬撞翻了棺材,這老劉頭也不會死,這個責任你得負
。”
聽着男人的話,我懶得理他,上前圍着那口棺材就琢磨上了。
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哪裏不對勁,於是我擡頭對着還盯着我的男人喊道:“別瞎叫喚了,趕快進屯子給我找黃紙去。”
“你……你還來橫勁了,別忘了這是在我們的一畝三分地上。”聽着我喊,男人聲音更大了。
“打架嗎?”聽着男人說話不順耳,我起身站了起來。
這虎吧的把玉兒孃的屍體給整沒了,夠憋屈的了,正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
“你……來啊,我們就揍這小子了,給劉老頭報仇!”看着我瞪着眼珠子奔着他去了,男人衝着身後一揮胳膊,吼了一嗓子,他退後邊去了。
看着男人退後邊去了,我冷哼了一聲,就打算跟這幫子人狠狠的打上一架。
心裏實在是太憋屈了,這都咋了,咋就連一具屍體都看不住呢。
就在我擼胳膊挽袖子要打架的時候,就聽得“哐啷!”一聲響,地上那口棺材,猛然的晃動了一下……
這一聲“哐啷!”聲好使了,現場的村民,呼啦一下子,齊齊的掉屁股向屯子裏跑了。
看着村民跑了,我也跟着往村子裏跑。
這出了邪乎事是一定的了,我得進村子去找黃紙去啊!
就這樣跟着村民跑回到了屯子,我喊着村民們站住。
“都給我站住,我是玩鬼事的,誰家有黃紙,快點給我弄點來!”我對着只顧着逃跑的村民們喊道。
“玩鬼事的?”聽着我喊,剛纔一直想跟我打架的男人,站住了。
“都給我停下,快,聽他的,去取黃紙。”男人停下腳步,對着逃跑的村民喊道。
聽着男人喊,有幾個村民答應着,就奔着各人家裏去了。
“你真是玩鬼事的?”男人喊完,轉身又奔着我來了。
“嗯,”我懶得搭理他,也只是嗯了一聲。
“這……好好,那我問你,剛纔那是啥響?”聽着我答應,男人圍着我轉了一圈問道。
“惡鬼!”聽着男人問,我沒好氣的答道。
“惡鬼……唉呀媽呀,這全盛不會真把那死人村裏的玩意,給惹呼回來了吧?”聽着我說,男人驚炸的一聲叫喚。
“那啥……小師父,我姓張,是這的村長。”看着我不搭理他,男人換了一副笑臉,衝着我伸出了手。
得了,一聽他是村長,這一會兒有啥事,還免不得用得着他,我也就伸手跟這個張村長握了一下。
“你說吧,這全盛作死誰也攔不住,可是要真是因爲這個,把死人村子裏的髒東西給引來了,那可是要咋整?”看着我跟他握手言和了,張村長嘟囔了一句。
“你說這個全盛作死,全盛就是那個死人吧?”我一聽問道。
“對對,一個光棍漢,沒事喫飽了撐的,你說跑那作死的地方去幹啥,完了死就死唄,還從那死人村裏鑽出來了。”聽着我問,張村長沒好氣的說了起來。
“那以往進到那死人村子裏作死的人,再沒見着影,他還偏偏的從那洞口裏鑽出來了。”
“你說一個村子裏住着,看着他鑽出來了,能不給他準備口料子嗎,這回好了,好心惹了大禍,把老劉頭還給整死了!”
“究竟是個啥地方啊,爲啥人鑽進去就會死?”聽着張村長說,我疑惑的問道。
正問着呢,幾個村民手裏拿着黃紙跑了過來。
看着村民拿黃紙過來了,我接過來黃紙,喊着村民們多準備點照亮的玩意,把黃紙鋪蓬在地上,我咬破手指,可就在黃紙上,畫了幾紙驅鬼符文。
幾紙驅鬼符文畫好了,我手拿符文,喊着村民們再跟着我去村口。
就這樣,一行人又回到了村口。
看着那口棺材又歪倒在一邊了,我喊着村民們站在一旁給我照亮,我手拿符文,奔着歪倒的棺材上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