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到鏡子跟前一看,眼珠子也不紅啊,只是臉上神情略顯疲憊而已。
“我是說你昨天,今個看着是沒事了!”看着我照鏡子,張村長說道。
“奧奧,可能是太累了!”聽着張村長說,我應了一聲,也就坐桌子上喫飯了。
等着喫完了飯,張村長給我拿了一千塊錢,告訴我不用還了,就算是我這次替他們村子裏人,走那個死人村的報酬了!
我沒說話,自己要說還錢,那是瞎扯蛋,誰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到這個陌生的小村子了。
就這樣,把錢揣起來,辭別了張村長,我坐着車就直奔城裏去了。
到了城裏以後,直奔車站,就買了回家的火車票。
手裏握着車票,心裏感覺踏實多了。
這一段時間混的,幾次的差點把小命給混沒嘍,這可算是要回家了。
正手握着車票等車呢,眼見着遠遠的從車站外,急匆匆的就趕過來一個穿着一身暗紅色長裙的女人。
女人身材窈窕,烏黑的長髮很隨意的披在肩上,看着很是靈動。
“胭脂?”看着那個女人,我咋看着都像是胭脂呢。
可是一想不可能,胭脂不可能來這裏。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沒動地方。
可是隨着女人走進,進到車站門口,我眼睛瞬間瞪大,粉嫩的臉龐,小巧的嘴巴,那不是胭脂是誰?
看着是胭脂,我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直直的就跑了過去。
“胭脂……胭脂……真的是你嗎?”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着我喊,女人一擡頭,當跟我四目相對以後,女人像一隻蝴蝶一樣,奔着我就撲了上來……
“一天哥……真的是我的一天哥嗎?”胭脂大叫着,撲到了我的懷裏。
“是我啊,胭脂,你咋到這來了,你這是要幹啥去?”把胭脂緊緊的摟抱在了懷裏,我激動得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只知道胡亂的撫摸着胭脂的頭髮,心裏酸酸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嗚嗚……一天哥,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趴在我懷裏,胭脂抽噎了起來。
“對不起胭脂,都是我不好,我……”我不知道該咋說,咋說都特碼的是我把胭脂給拋棄的。
想當初在那集唐嶺的時候,胭脂還在昏迷中,我就離開了他。
俗話說,這不仗義的事做了,咋擦胭粉,那也是蓋不住!
“一天哥,別說了,我知道咋回事,我沒怨你!”聽着我說,胭脂伸出柔乎乎的小手,堵住了我的嘴巴。
“胭脂告訴我,你咋會來這裏,這是要上哪去?”我摟着胭脂,坐到了車站的座椅上。
“我……我想去一個地方,去尋找一樣東西。”聽着我問,胭脂小聲的說道。
“啥地方……尋找啥東西?”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是……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有拿到了那樣東西,我才能得以活命!”胭脂說道。
“啥……活命?”聽着胭脂這一句話,我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胭脂你咋了……咋還活命呢?是不是那個干鏚又找你麻煩了?”我焦急的問道。
聽着我問,胭脂搖搖頭。
“不是的,是我自己,我必須要得到那樣東西,否則我就活不成!”胭脂躲閃我的眼神,喃喃的說道。
“好好,我不問了,那你告訴我,你想要找到啥東西,我幫着你去找。”看着胭脂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忍心再追問她啥了。
“真的……一天哥,你真的會幫着我去找?”聽着我說會幫着她去找,胭脂的眼神當時就亮了。
“必須的啊,只要是胭脂的事,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我一定會盡力而爲!
看着胭脂高興的樣子,我心裏比誰都舒服。
“好好,太好了,那……一天哥,我們去買票吧
!”胭脂說着,拉着我一起去買票。
當買完了票,我一看,竟然是去往一個叫白塔河子的地方。
“這……胭脂,這個地方在哪裏,我咋沒聽說過?”我手拿車票,問胭脂道。
聽着我問,胭脂笑了笑說道:“這是北方的一個小縣城,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
“奧奧,你那裏有親戚?”我問道。
“沒有,我也是頭一次去。”聽着我問,胭脂搖搖頭。
“那你咋知道你要找的東西,就是在那裏?”我還是滿心疑惑。
“哎呀一天哥,你都說了不問了,咋還問。”聽着我還問,胭脂撒嬌一樣的拉扯着我的胳膊,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天哥,要是這一次找到那東西了,你能不能先不忙着回家,好好的陪我一陣子?”胭脂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一對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着前方。
“會!”聽着胭脂問,我心裏酸酸的。
我何嘗不想陪胭脂,我想生生世世都跟胭脂在一起,可是老鬼他……
還有我們相剋的命相。
本來老鬼一個人說我不信,可是已經是好幾個人都說了,就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嗯嗯,我知道一天哥爲難,你只要多陪我幾天就好了!”聽着我說會,胭脂的聲音更小了。
“你……都聽惜鳳說了?她……還好吧?”聽胭脂說話口氣,她已經知道老鬼說我們在一起相剋的事了。
“挺好的,只是我這一出來,又剩下她孤孤單單單一個人了!”聽着我問,胭脂弱弱的回了一句。
這正說着呢,車站的廣播喇叭響了,我看看手裏的車票,該檢票上車了。
就這樣,本來要回家的我,無比碰巧的遇到了胭脂,跟着胭脂一起踏上了往北去的列車。
列車一路飛奔,胭脂乖巧的依偎在我身上,一刻都不想離開。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行程,在第二天晌午時候,我跟胭脂就來到了那個小縣城。
縣城不大,坐落在一片大山之中,周圍都是茂密的林子,看着一點都不現代。
下車之後,我帶着胭脂走進一家飯館,喫飽喝足之後,我用徵詢的眼神看着胭脂,看看她要奔着哪裏去。
看着我看她,胭脂抿嘴一樂,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紙,在桌子上展開了。
白紙上上簡單幾筆,畫着幾個圓圈,幾條線,看着像是一張簡易地圖。
“這個是誰畫給你的?”看着這張地圖,我問道。
因爲胭脂從來沒有來過這,所以這地圖就不可能是胭脂畫的。
“別問了,一天哥,我們準備好乾糧,就奔着這裏去。”胭脂把那張簡易的地圖塞給了我。
“啊……我們不會是去摘熊膽吧?這咋還要備乾糧,咋地,我們還要走無人區。”聽着胭脂說,我驚愣了一下。
聽着我說,胭脂咬了咬嘴脣子,小臉冷落的,似乎是有點不大樂意了。
“好好,都聽胭脂的,你說咋整就咋整,我再也不問了,行吧!”看着胭脂不樂意了,我趕忙的拿起那張紙,起身拉着胭脂就往外走。
到了外邊,在路邊店買了一些個乾糧帶上,又準備了兩個水瓶子,這就奔着那張紙上指引的路線,一路就出了縣城。
出了縣城還是一路的往北走,還好,這林區雖大,倒也有正經的路,走起來不算太喫力。
一路上胭脂的心情好好,竄過來蹦過去的,像一隻被放飛的小鳥,追風撲蝶的,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
可是我心裏倒不那麼踏實,一路走過來,都是林區,而且越走越往深處,眼瞅着都不見人家了,這要是到了晚上,林區裏可是不安全啊!
太北的地方我是沒來過,可是也沒少聽老鬼叨咕。
因爲以前老鬼所在的白家,就是居住在北方。
老鬼跟我講過,北方的深山老林裏,都是大型的野獸,特別是那熊瞎子,體型巨大,碰到了,一巴掌就能呼蒙你,張嘴一舔,半邊臉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