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出大山,找到了最近的村屯,一路趕車,在璃兒跟韻寒的護送下,就來到了白家附近的那個小鎮上。
到了鎮子上,璃兒跟韻寒攙扶着我,走到了一家麪館裏。
“璃兒,一會你僱輛車,把我給送車上,你就帶着韻寒回去吧!”喫着面,我對着璃兒說道。
“這就到地方了?”聽着我說,璃兒問道。
“嗯嗯,不遠了,隨便打個車就到了。”我點點頭。
“可是……你眼睛不好,想回去的時候咋整啊?”聽着我說,璃兒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朋友多,到時候他們會送我回去的,你就回去等着我就成。”聽着璃兒說,我假裝很輕鬆的笑笑。
“這……好吧!”璃兒很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
聽着璃兒答應了,我也就安心的吃麪了。
“你是誰,幹嘛盯着一天看?”我正喫着面呢,就聽到璃兒的一聲喊。
“一天,喫飽了跟我走吧!”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一聽,竟然是黃瞎子的聲音。
“好,我喫飽了,黃叔叔咱們走吧!”聽到黃瞎子的聲音,我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這都到了白家附近了,那碰到白家的人,還奇怪嗎。
看着我放下筷子跟着一個陌生人走,璃兒驚叫了一聲。
“一天!”
“璃兒沒事,這是我叔叔,聽話,帶着韻寒回去吧,女孩子臉蛋太勾人,在外面很容易出事。”我說着,摸索着抓住璃兒的手,把璃兒給摟抱在了懷裏。
“聽我的話,回去等我,路上小心點!”我拍了拍璃兒的後背,並且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一吻。
說實話,這個女人太柔了,柔的我都不忍心欺騙她。
可是又能咋樣,我能擺脫那該死的命相嗎?
“走吧,白家的人都等着你呢!”看着我跟女人生離死別的架勢,一旁的黃瞎子催促道。
“走!”我輕輕推開璃兒,伸手抓住了黃瞎子的胳膊。
“一天……早點回來,我等你!”身後傳來了璃兒哭泣的叫喊聲。
我沒有回頭,跟着黃瞎子大步的走了出來。
“一天,你的眼睛咋了?”剛一出面館,黃瞎子問道。
“瞎了,被陰物給整瞎了。”我回答道。
“啥陰物,這麼厲害?”黃瞎子一聽問道。
“骨嬋阿姨的一條黑絲帶,具體的是啥,我也不知道。”我說道。
“骨嬋的物件……她現在人呢?”聽着我說,黃瞎子焦急的問道。
“在岐山,梁派的老窩裏。”我說着,就把這些日子一來發生的事情,都對着黃瞎子,講述了一遍。
“這……你是說梁派的祖師爺復活了?”聽着我講述,黃瞎子猛的停下了腳步。
“是的,都是我惹的禍,我這次能回來,就是爲了把這個信帶到,另外的告訴白家人,玉兒跟她孃的下落,也就擎等着接受白家的處罰了!”我很淡然的說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不淡然又能咋樣。
“那快走,我們得趕快把這個事告訴鬼娘去。”聽着我說完,黃瞎子拉着我就跑。
“黃叔叔,我師父在這裏嗎?”跑在路上,我問道。
“不在,估計在揚哪找你呢!”黃瞎子說着,在路上攔住了一輛車。
一聽老鬼不在這裏,這心裏很是失落。
自從知道老鬼是我爹之後,我心裏一直很糾結。
不知道當自己再一次面對老鬼的時候,會咋樣?
是會抱着他大哭一場,還是會覺得很別楞。
另外自己這一次前來送死,很想在臨死之前,看一眼自己的至親。
孃親是看不到了,可是能看老鬼一眼,跪倒在地給他磕個響頭,喊一聲“爹”也行啊!
我一天長這麼大,爹孃兩個字,還從來沒喊出口呢。
得了,老鬼沒在這,看來自己臨了的這一點心願,也泡湯了。
沒辦法,
這就是命!
就這樣,心裏孤慼慼的跟着黃瞎子,來到了白家大院,隨着下車,我就跪倒在了地上。
不爲了別的,爲了自己咬白家後人的事,認罪!
“一天起來,現在只有鬼娘在家,你跟着我去見她。”看着我跪下了,黃瞎子把我給攙扶了起來,一起向着院子裏走去。
這個鬼娘我見過,是一個身形消瘦的老婦人。
上次白老爺子要整死我的時候,她還跟着骨嬋阿姨一起擋着了呢。
所以我對這個鬼娘,還是挺有好感的!
“黃叔叔,這個鬼娘是白家的啥人?”隨着進院,我問道。
“三界盟主白承祖的親孃,也是白家掌舵人。”聽着我問,黃瞎子說道。
“奧奧,那白老爺子是白承祖的爹嘍?”我似乎明白了。
“不是,白老爺子是主人的爺爺,主人的爹已經去世好多年了。”聽着我說,黃瞎子否定了我。
隨着說話,黃瞎子扯着我站住了。
“鬼娘,一天來了!”黃瞎子停下腳步,似乎是衝着屋子裏喊。
“奧奧,除了他,還有誰啊?”我聽到了鬼娘孱弱的聲音。
“沒有了。”黃瞎子說道:“家裏人都不在,現在就我跟一天兩個人。”
“好,那進屋來說話吧!”鬼娘說道。
“好!”黃瞎子答應一聲,伸手開門,帶着我就進去了。
一進屋,屋子裏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
似乎很潮溼,同時還伴有點陰晦晦的感覺,反正一進屋,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就連汗毛都往起來發乍……
“鬼娘,一天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們先說,我先出去了。”把我給帶到屋裏,黃瞎子轉頭就往出走。
“他黃叔,一天到這來的事,先別告訴別人。”隨着黃瞎子往出走,鬼娘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黃瞎子答應着,出屋關上了房門。
看着黃瞎子出去了,我“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鬼娘,我對不起白家,對不起啊!”跪倒以後,我都不知道咋說好了。
“我今天回來就是告訴白家兩件事,說完之後,任憑白家人處置,一天絕無二言。”我說道。
“一天,起來,過我身邊來,不着急,慢慢講,都發生啥事了?”聽着我說,鬼娘孱弱的喊着我過去。
我一聽,我咬了她的孫子,她咋沒對我大吼大叫呢,還依然這麼柔聲的對我。
這按理說,白家的人見到我,那都恨不得把我給撕了纔對啊!
想到了這裏,我慢慢的站起身,摸索着向前走去。
“你的眼睛被陰物給傷了?”看着我摸索着上前,鬼娘問道。
“嗯嗯,是骨嬋阿姨不小心給傷的。”我答應着,同時心裏也稱奇。
這隨便的看一眼,就知道我眼睛是咋傷的,可真是一個奇人了。
“沒事,等過後了,讓承祖給你恢復了也就是了。”隨着說話,我被一隻冰涼的乾巴手給抓住了。
那是真的涼,涼的都扎骨頭。
一點不玄乎的說,這隻手簡直比那死人的手都涼。
雖然感覺扎骨的涼,我沒敢着動,慢慢的又跪了下去。
跪下去以後,我就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都跟着鬼娘講述了一遍。
當然我沒把骨嬋阿姨地母村的事講出來,那是我答應骨嬋阿姨的,要保守祕密。
聽完我的講述,鬼娘半天沒說話。
過了良久,突然的對着外邊喊道:“他黃叔,你進來。”
隨着鬼孃的叫喊,黃瞎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有事出去一趟,等到了晚上,你送一天去見承祖,記住嘍,祕密的走,一天來過的事情,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鬼娘吩咐完黃瞎子,轉身下地出去了。
“黃叔叔……這……”看着鬼娘並沒有處置我,而且還讓黃瞎子祕密的送我。
這難道是說,她這是要保護我,我的小命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