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沒有懼怕,更多的反而是興奮。
這要是真在那裏找了老鬼了,那得是多大的喜事啊!
隨着走,在路過一個村屯的時候,我進屯子買了一些個黃紙給帶上。
梅家莊鬧鬼,那我就先把鬼給收拾嘍!
就這樣一路的往前走,在天傍黑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挺大的村屯。
村屯是挺大,可是看着那滿屯子長荒草的架勢,不用說了,這個就是沒有人住的梅家莊了。
看着馬上就到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從揹包裏掏出來黃紙,咬破手指,就畫了幾張驅鬼符,另外又畫了一張散魂符文,以備不測。
看着符文畫完了,我手拿符文就往村子裏進。
別等着黑天了,趁着現在天亮得眼,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就這樣走進了村子,到處是荒草,滿眼的破敗,那荒草都從院牆長到房頂上去了。
“梅家……應該是村子裏最大的一戶人家。”我叨咕着,一邊走,一邊掂對着哪一家,纔可能是梅家。
隨着往裏走,穿過滿眼的破敗,在村子頭上的一片高崗上,我看到了一處建築相當宏偉的大院子。
雖然是難免有些破敗,但那斑駁的大門在氣勢上,看着就不是普通的人家。
“這個一定是了!”看着那戶庭院的氣勢,我加快了向前的腳步。
隨着快速走近,我看到在斑駁的大門上邊,歪斜着一塊白底紅字的匾額。
匾額上蒼勁有力的書寫着幾個大字字,梅家山莊。
“是這了!”看着那幾個大字,我立時來神了,幾步就跑到了大門跟前。
大門虛掩着,從門縫向裏邊看去,也只是看到滿目雜草,並沒有看到有別的。
我伸手試着推開了那扇大門,手裏掐着符文,邁步走了進去。
院子裏除了風吹拂荒草的聲音,再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院落是真的大,四合院結構,前後還有好多的套房,雖然看着破敗,可是那房屋都好好的呢。
飛檐陡翹之間,仿的是古建築,彰顯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莊重。
站在院子裏四外的看了好久,我試探着喊了兩聲“師父……老鬼……你在這裏嗎?”
沒有人應聲,我的叫喊聲,反倒是惹來一片唧蟲的鳴叫。
得了,我還是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吧!
那老鬼乾巴,目標小,可是那口棺材目標大啊。
只要找到棺材,不就能找到老鬼了嗎?
想到了這裏,我是挨着排的往屋子裏竄。
這梅家的家業是大,那滿屋子的陳設,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奢華的物件了。
只是可惜都蒙詬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沒有了生氣。
就這樣一間間的尋找着,等我滿頭大汗的,把前後幾十間房子都找遍了以後,也沒見着一點點棺材跟老鬼的影子……
“沒有……這麼說是二師孃猜測錯了?”隨着嘟囔,我伸胳膊,又瞅了瞅胳膊上的那變成了梅花的印記。
這也是奇怪了,它咋就突然間的變成了梅花的形狀呢?
我這正奇怪的看着呢,突然聽到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深深的嘆息聲……
是一個女人充滿哀怨的嘆息聲!
“誰?”聽到那聲嘆息聲,我知道是男人所說的女鬼出現了。
隨着喊叫,我猛的一回身,手裏的驅鬼符文,奔着嘆息聲發出的方向,就撇了出去……
“嗨……”那聲嘆息聲依舊繼續,可是眼前確啥都沒有。
“是梅家的人嗎……我叫一天,是來尋找老鬼的,請問老鬼來過這裏嗎?”看不到有啥,我試探着衝着嘆息發出的地方,慢慢走去。
沒有人回答我,隨着我說話,那嘆息的聲音停止了……
“我聽二師孃說了,說你們梅家的人死的很慘,都二十年了,沒想到你們的鬼魂還停留在這裏。”聽着那嘆息的聲音停止了,我也停下了
腳步。
“你放心,我只是來找人,不會傷害到你們的。”停下了腳步,我又試探着說了一句。
可就是沒有聲音,一點點的都沒有了,大院裏恢復了寂靜!
“這……”聽着沒聲音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辦好了。
所有的房間都找遍了,沒有棺材跟老鬼的影子,那我是不是就應該走了?
要不然等着一會兒黑天了,女鬼再出來,血糊連啦的提拎個腦瓜子,想想我也害怕!
沒能找到老鬼,心裏失落落的剛想着往出走,耳聽得一陣風聲突起,院落的大門在風聲裏“啪嗒啪嗒!”的來回扇動了起來。
“想作妖嗎?”我一見,這女鬼是真要出來了,趕緊腳步加快,想奔着院門竄出去。
也就在我奔着院門要竄出去的時候,隨着一陣腳步聲臨近,眼見着一箇中年婦女,神情呆滯的就從大門外走了過來……
隨着婦女走近,狂風停止了,大門也不扇呼了。
“你……來這裏幹啥,趕緊走。”看着趕進來的婦女,我想起來了男人家裏癡傻女人。
知道不好,這是女鬼又從哪裏勾來了一個生人。
可是面對我的叫喊,婦女就跟沒看見我一樣的,進院直直的就奔着最中間的那個廳堂裏走去了。
“你……給我回來。”我一看這不行啊,既然讓我碰上了,那我說啥都得把婦女給拉出去。
可是婦女力氣出奇的大,我一拉扯,竟然沒有拉扯動!
得了,這是被鬼上身了!
想到了這裏,我一紙驅鬼符文,對着婦女腦門子上,可就拍了下去。
可是隨着驅鬼符文拍在了婦女的腦門子上,一股子風吹來,符文隨風就掉落在了地上。
符文掉地上了,婦女已經走進那個堂屋子裏去了……
“這……符文咋不好使?”看到婦女已經進到廳堂裏了,我趕緊的跟了進去。
進去以後,眼見着婦女走到廳堂的一角,伸手打開了一扇小門。
“額……咋還有門?”一見婦女打開那個小門進去了,我趕緊的飛身上前,跟着進去了。
剛纔自己在搜索這間屋子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裏有小門啊!
隨着跟進去,眼前竟然是一片通亮,一張滿是鮮血的大牀上,躺倒着一個渾身上下被血染紅,腦袋跟身子完全分離的人……
應該說是個女人,因爲那身段雖然被血給染紅了,可也掩蓋不住凹凸錯落。
並且那血糊糊的人頭上,纏繞着長長的頭髮,也說明這具屍體是個女人。
我正看着眼前血糊糊的場面發愣呢,眼見着剛進來的婦女,就跟到了自己家裏一樣,走到牀邊的櫃子前,隨手拉開了抽屜,就開始翻找了起來……
“你……”看着牀上的屍體,我不知道我是遇到啥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二十年前梅家的人。
二十年了,就算屍體不腐爛,也不會有這麼新鮮吧?
你看那血液都是溼乎乎的,一看就是剛從屍體上流淌出來的。
要咋整?
我要咋整?
另外的這個婦女在翻箱倒櫃的,是要幹啥?
我這正滿腦子不夠用的,不知道咋整的時候,婦女手裏拿着一團針線,返回到牀上來了。
隨着對着旁邊的燭火穿針引線,婦女手拿針線,伸手扯拽過來那顆血糊糊的人頭,對着屍體的脖子上,就縫了起來……
看着婦女給屍體縫腦袋,我心裏又驚又懼,可是再細一看,錯了!
原來婦女縫的時候,也不管反正,凌亂的頭髮衝上,給縫反了……
“你……反了!”我也不知道是出於啥心裏,伸手就把那顆人頭給正當了過來。
可是隨着人頭被我給正當過來,我一屁股差點沒坐地上。
咋地了?
特碼的,那顆人頭竟然沒有五官,整張臉平平的,慘白慘白的,就跟一張剛烙好的白麪餅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