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糊的想着呢,眼見着那條大蛇,爬出洞口,順着山石上就去了。
“你……別走啊,你走了我咋辦?”看着大蛇走了,我頓時就像失去了脊樑骨一樣,瞬間就覺得沒了依靠。
大蛇走了,自己在這根本就上不去的地方,那不也是等死的貨嗎?
可是隨着我的喊叫,大蛇已經沒影了。
得了,看着大蛇沒影了,心裏一陣的失落。
無奈的回頭又瞅了瞅那口棺材,那陣陣的香氣還在繼續往外冒。
咋整?
自己還要回去把棺材蓋給蓋上嗎?
又一想不行。
自己嘚瑟的回去,再被香氣給薰倒了,可是沒有大蛇來救了。
我啊,還是老實的在這洞口呼吸新鮮空氣吧!
眼睛盯着上邊看,總希望大蛇能夠再回來。
指望大蛇把我給救到那山頂上,那是天方夜譚,但起碼的自己有個伴啊!
這有個伴,別管着是啥,在這絕境裏,就不會感覺那個無助孤單!
正滿心期盼着呢,耳聽得上邊就傳來一陣喧鬧呵斥的聲音。
隨着那聲音,我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腳步聲。
緊接着我期盼的那條大蛇,蜿蜒的從上面爬了下來。
“有人了,大蛇引人來救我來了!”聽見人聲了,我瞬間來了精神。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衝着上面就喊上了。
“來人啊,快點救我上去!”我揚脖猛喊。
“額……下面好像有人……”我聽到了上面的說話聲。
“有人有人,你們往下看,我在這裏呢!”我趕着叫喊,儘可量把身子往外探。
“是你……你還活着……咋跑這來了?”隨着說話,我看到了乾巴老頭的臉。
“別問那麼多了,快點把我給整上去。”看見乾巴老頭,我心裏突突直跳。
這老癟犢子一心想要整死我,他能把我給拽上去嗎?
“你……你咋跑這來了,不可能啊,你快說,你咋到這來的?”老頭瞪大眼睛看着我,又看了看那歪倒的華表。
“你個禍害,這華表不會是你給弄折的吧?”看着歪倒的華表,老頭又憤怒了。
“我說老不死的,你能不能懂點人事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也是想好了。
跟這幫子活死人說人話,恐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還不如該咋整咋整,咋整自己也不能冤死在這啊!
想到了這裏,我也就破口大罵了。
“你們那腦袋是不是都裝着屎啊!”我大聲的罵道:“這麼大的玩意,我特碼的能整動嗎?”
“我要是有那力氣,還能讓你們隨便擺愣,說給我扔懸崖就扔懸崖了?”
“那……那是咋整的?另外的忌坑也不通這裏,你是咋跑到這裏來的?”聽着我罵,老幹巴頭子問道。
“你下去過啊,說不通?”聽着老頭子說,我沒好氣的說道:“要不然你下去看看,看通不通?”
“痛快的,把我給整上去,要是把我給整上去,我告訴你們個祕密!”我突然就想起來棺材裏的女人來了。
也別管着她是誰了,我就全當是地母娘娘,把這個女人送給這幫子活死人。
他們不是說地母娘娘棄他們而去了嗎,那就把這個女人還給他們。
“啥祕密?”聽着我說有祕密,老頭說話了。
“地母娘娘……我知道你們的地母娘娘在哪裏,只要你把我給拉上去了,我就告訴你。”我喊道。
“你少騙人,我們的地母娘娘已經被你給帶出去了,不會再回來了!”聽着我說,老頭一臉不相信。
“我靠你祖宗了!”一聽老頭說,我忍不住的罵人了。
“你們的地母娘娘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們下來一個人看看,看看我撒沒撒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也只得讓他們下來人看了。
聽着我說的真真的,老頭尋思了一下,他喊着人拿繩子捆自己腰間了,親自的下來了。
當下來以後,看到凹洞裏邊的水晶棺的時候,老頭當時就跪了下去。
“看看是真的吧,趕緊的,喊人把我給弄上去,我特碼的一會兒都不想在你這死人村待了!”看着老頭下跪,我催促道。
聽着我喊,老頭倒也沒說別的,起身喊着上邊人垂吊繩子下來。
看着繩子下來了,我鼻子一酸,這特碼的又算是撿回來一條命了。
我也是想好了,只要上去,我是撒腿就往外跑,我可是不能在這死了都沒人能找到的地方待了。
想可是想,一想着自己是來找老鬼的,我回頭問了老頭一嘴。
“老頭,你見到一個跟你差不多幹巴,但比你身形還瘦小的人,來過這裏嗎?”
“沒有,外邊的人,現在除了你,還有人敢進來嗎?”聽着我問,老頭哼了一聲。
“得了,您還是想着咋供奉你的地母娘娘吧,我可是得走了。”聽着老頭說沒有,我抓住繩子抖動,示意上邊的人拉我。
隨着繩子向上拉動,我出來了。
可是隨着我出來,再回頭找那條大蛇,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是怕上邊的人傷害它,自己走了!”看着大蛇沒影了,我失落落的說道。
得了,自己也別煽情了。
要是這條蛇真的是那條墨靈的話,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的。
想到了這裏,我是解開腰間的繩子,穿過人羣,看準了方向,大步的往那個山坡上走去。
我可得趕快走。
現在那乾巴老頭注意力全在那口棺材上呢,這要是反過磨來了,再擋着不讓我出去,我還真就別想着出去了。
想到了這裏,我是撒丫子加兩鴨子,恨不得飛起來,一路就跑到了那個山坡下。
反正是這麼說吧,我是嘰哩骨碌,連滾帶爬的,好容易是從那個漏斗形洞口裏,鑽出來了。
等着鑽出來一看,周嘯跟張村長,正焦急的在洞裏外邊等着我呢。
“我說一天啊,你可是嚇死我了,這咋一去就是兩三天沒信呢?”看着我渾身灰麻燎亂的爬了出來,周嘯趕忙扶住了我。
“這要不是張村長死命的擋着,我早都進去了!”周嘯把我給扶起來說道。
“張村長,找人把這個洞口給封起來吧,裏面不能進人了!”我沒說別的,只是喊着張村長找人把洞口給封死,然後喊着周嘯快帶我回去。
等着回到張村長家裏,我狼吞虎嚥的吃了一肚子的飯,躺倒在炕上,再就沒有起來。
我病倒了,也不是那忌坑裏的陰氣太重,還是那口棺材裏的香氣的事,反正我一直都處在昏迷當中,身子冰冷,就跟得了傷寒,打擺子一樣的。
這可是把周嘯給嚇壞了!
緊着給我找大夫熬藥,一直昏迷了三天多,我神智上才慢慢清醒了過來。
“一天,你都經歷啥了,咋會得這麼大一場病?”看着我清醒了,周嘯關切的問道。
“沒事,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我也只能這樣說。
我答應過骨嬋阿姨,不把死人村的事給說出去。
現在不管這個骨嬋阿姨,是不是死人村子裏的地母,那我答應的事,就得遵守。
“行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聽着我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周嘯也就不問了。
就這樣,在張村長家裏又養了兩天病,感覺身體上差不多了,我也就辭別張村長,帶着周嘯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這回死人村去過了,老鬼跟那口棺材並沒有在那裏。
那麼剩下的,也就是周嘯所說的靈山了。
我也打算好了,等着回家告訴二師孃一聲,我就奔往那靈山去。
“周嘯,你說的那個仙山,確切的在崑崙山哪個方位,你知道嗎?”坐在火車上,我回頭問坐在我後排的周嘯道。
可是隨着我這一回頭,確發現坐在我後排的周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