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骨蟬姨娘,你咋不說話?”看着女人直奔堂屋子去了,柳兒詫異的追了上去。
“你站住,把玉兒的物件還給我!”我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玉兒娘,所以直接上前,扯拽住女人的胳膊。
沒想到女人趕回來這麼快,還真是奔着白家來的,只比我們晚到了半天。
女人的胳膊是被我給扯住了,可是女人的力氣賊大,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拉扯,一伸手,把堂屋子的門就給打開了。
隨着打開,女人身形一晃,慫打開我拉扯的同時,已經竄到那口陰木棺槨跟前去了。
隨着到了陰木棺槨跟前,女人身形一躍,直接就跳到那口棺槨裏去了……
“這……”看着女人二話不說,直接跳到陰木棺槨裏去了,我是徹底的給呆楞住了。
不但我呆楞住了,柳兒也是一愣,隨即的飛身到堂屋子裏,向着那口陰木棺槨裏望去。
望了良久,柳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把一旁的棺槨蓋給拿起來,蓋在了陰木棺槨上。
“柳兒姐姐,這……”看着柳兒把棺槨蓋給蓋上了,我十分的不解。
同時不解的還有,這白家的堂屋子,外人不是不能進去嗎,那這個女人咋沒有被煞氣給衝出來?
“沒事,一天,我去給你畫去往錢家的地圖,你們連夜趕路吧!”隨着說話,柳兒回屋去了。
“這……一天,這是咋回事?”看着剛發生的一切,不但我迷糊,周嘯也一樣迷糊。
“嗨!不管了,反正是在他們白家,女人進到陰木棺槨裏,估計是跑不了了。”我說道。
正說着呢,柳兒手裏拿着一張白紙出來了。
“一天,大體上就是這個方位,我沒去過,但聽鬼娘提起來過。”隨着說完,柳兒把那張白紙遞給了我。
“好!”我把白紙給接過來,大致看了一眼,揣到了兜裏。
“柳兒姐姐,那個人……”我指了指堂屋子。
“奧,那個你不用管了,放心吧,玉兒不會有事的。”聽着我問,柳兒說道。
“那好,那我們就走了。”聽着柳兒說玉兒沒事,我心想,人都死了,還能有啥事,也就喊着周嘯出院趕路了。
“記着,找到白家人下落以後,回來通知我!”走出去多遠了,柳兒在院門口喊道。
“知道了!”我回頭應了一聲,帶着周嘯,大踏步的向着村外走去。
“一天,我們真的要去找那個人?”走在路上,周嘯問道。
“嗯嗯,這個錢子貴身份不一般,是鬼孃的弟弟,估計也得是個了不得的人!”聽着周嘯問,我隨手把那張白紙從兜裏掏了出來。
拿着白紙看了良久,我也是服了!
這張白紙上除了指出了大概的方位,連個地名都沒有,這要咋找?
“周嘯,麻煩了,看這張圖的意思,咋兩就得架步量了,沒法坐車,坐車怕把路線走歪了。”我說着,把那張白紙遞給了周嘯。
周嘯接過去一看,不禁也筋起了鼻子。
這啥都沒有,就是架步量,看着也是費勁啊,搞啥呢?”看着那張白紙,周嘯也直搖頭。
“沒辦法,走吧!”我嘆了口氣,把那張白紙接過來,重新放好。
就這樣連夜趕路,在天放亮的時候,穿過一片蘆葦蕩,就來到了一處鹼溝子邊上。
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小村屯,村屯邊上一個鐵質的牌子上,寫着葛家屯三個大字。
“看這樣子,出了這裏,前邊應該好遠都沒有人家了,我們就在這找戶人家歇息兒一下,填飽肚子再走。”看着眼前荒涼一片,我說道。
“好,都聽你的。”聽着我說,周嘯應了一聲。
就這樣走到了村子裏,村子裏房屋破敗,一看就是一個很落後的小村子。
  由於是一大早上的,村道上也沒啥人,我跟周嘯兩個隨便奔着一戶人家裏,就去了。
進院一看,這戶人家房門大開,一個婦女正在外屋地下做飯。
“大姐,我們是過路的,大姐多填兩瓢水,帶上我們的飯。”一進屋,我客氣的對婦女說道。
“奧,過路的啊,成,那先進屋歇着吧!”聽着我說,婦女起身,把我們給讓到了屋裏。
等着進屋了一看,屋子收拾的還算利落,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道,酸臭酸臭的。
炕上一堆還沒有疊起來的被褥,一個男人躺倒在被窩裏,還沒有起來。
“你們先坐着,飯一會兒就好!”婦女熱情的招呼我們坐下,她轉身出屋去了。
“一天,啥味道,好難聞!”周嘯筋着鼻子說道。
我也被那個味道給嗆了夠嗆,可是既然來了,咋好意思再出去了,整的好像是嫌乎人家似的。
再者說了,出門的勾當,能喫上一口熱乎飯就行了,還挑啥。
想到了這裏,我搖搖頭,示意周嘯別說了,那炕上還躺着人呢!
就這樣,我跟周嘯兩個忍着酸臭在屋子裏等着飯好,可是讓我們兩都覺得奇怪的是,炕上的那個男人似乎是睡的很熟。
我跟周嘯兩個進屋半天,男人愣是沒醒。
就這樣,一直等着婦女做好了飯,把飯菜給端了上來,炕上的男人也是沒見一點動靜。
“大姐,不招呼大哥起來喫飯啊?”看着飯菜都上來了,我試探的問道。
“他啊……不到下午日頭落,招呼不醒!”聽着我說,女人低聲的說道。
“啊……那麼能睡啊?”我一聽,這也是奇怪了,咋還等日頭落呢。
“不是能睡,他是陰陽顛倒了,都有些時日了。”
聽着我問,女人接着說道:“見天晚上不睡覺,一到下半夜三點就開睡,昏睡不醒,不到日頭落不起來,一個大老爺們,啥活不幹,我這個家啊,也是快維持不下去了!”
“陰陽顛倒……”我一聽,知道不對勁了。
“大姐你跟我細說說,這人是啥時候這樣的?”隨着坐下喫飯,我問道。
“嗯嗯,快兩月了吧,這人不但昏睡,身上還發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這你們也聞到了吧?”
聽着我問,女人說道:“我也找大夫給他看了,人家大夫說沒毛病,至於人爲啥會顛倒睡覺,大夫說是啥生物鐘反了。”
“你說我一個農村婦女,我哪裏懂啥叫生物鐘反了,日子也就將就着過了。”
“那……大哥晚上醒了以後,意識清醒嗎,他自己咋說的?”我一聽問道。
“看着跟好人似的,可就是不說話,醒了也是往那一坐,再不就大晚上的出去溜達去,去哪也不知道,你問他也不說,想想也是夠怕人的,我這不是也想着過幾天等地裏的農活忙完了,帶他去白家大院看看去。”聽着我問,婦女說道。
“奧奧。”聽着婦女說要帶着男人去找白家,我也就不說啥了。
雖然那白家現在就剩下柳兒在了,但我想作爲白家的少夫人,對付這點小毛病,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也就不用我插手了。
就這樣喫着飯,正喫着呢,周嘯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用眼神示意我往屋角上看。
順着周嘯的眼神,我往屋角那裏一看,就看見在女人家的屋角上,用紅布掛着一串五帝錢。
那五帝錢顏色晦暗,隱隱的透着一股子死氣。
看着那透着死氣的五帝錢,我驚楞了一下,回頭問婦女道:“大姐,那屋角上掛五帝錢幹啥啊?”
“奧,那個是我男人弄的,他說那玩意辟邪,能擋邪氣。”聽着我問,婦女不經意的答道。
“能告訴我這五帝錢,是在哪裏弄回來的嗎?”聽着婦女說,我十分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