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離開了家,周嘯帶着我一路往南。
說實話這往南邊我還真沒有來過,看着一路秀麗的風景,我壓抑的心情,慢慢舒展開了。
“一天,俗話說江南多美景,越往南走景色越美,並且還出美女呢!”看着一路美景,周嘯心情也不錯。
“美女,咱們見到過的美女還少嗎,不說別人,就玉兒……”說到了這裏,我打住了話頭。
自己無意間又提起了玉兒,看樣子在我潛意識裏,是十分想念玉兒的。
“是啊!”聽着我提起玉兒,周嘯調侃的說道:“要說起來美女,還真得屬玉兒最美,美的清純爛漫,讓人打心眼裏喜歡!”
這正說着呢,眼見着在前邊路上,就走過來一個抱着五六歲孩童的男子。
男子看着得有五十多歲,普通老百姓打扮,古銅色的臉上呈現出一股子說出來的焦慮,並且在那腳步上,也顯得有些踉蹌。
“這個人好像不對勁!”看着男人從我們身邊匆匆而過,周嘯嘟囔了一句。
“不是他不對勁,是他懷裏的孩子不對勁!”聽着周嘯說,我也只是隨口應了一句。
剛纔一走一過中,我已經看出男人懷裏的孩子不對勁了。
那孩子面色蠟黃,眉宇間呈現青紫,很明顯的是招了啥髒東西了。
可是自己急着趕路,再說了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我也就沒想管。
“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會鼓搗邪物的先生,看着那個人怪可憐的!”聽着我說,周嘯一個勁的回頭。
我沒理會兒他,接着往前走我的。
可是還沒等着走上兩步呢,我兜裏的小周天發出“咔咔!”指針走動的聲響。
聽着小周天響了,我不能無視了,於是伸手把小周天給拿了出來。
等拿出來一看,那指針轉動着,直奔男人走的方向指去。
“一天,看來你不想管還不行了!”看着小周天指針,周嘯幸災樂禍的說道。
“周嘯,我們這是來到啥地界了?”我四外看了看說道。
“要出我們省城了,再往前走就快要到青州地界了!”周嘯看了看說道。
“還沒出省城,那我們就跟着去看看吧!”一聽說還沒出省城,我也就打算跟着去看看了。
這俗話說的好,地域不同,那玩鬼事的方式就不同,要是出了省城了,我還真就不打算管了。
就這樣,我把小周天揣回到兜裏,轉身奔着剛纔過去的男人攆去。
這下子倒好,有了小周天,倒是添麻煩事了。
這一路走下去,那鬼事在不斷,我管得起嗎?
心裏亂糟糟的想着,我跟周嘯兩個,很快就追上那個抱孩子的男人。
“大哥,你這是要上哪去,這孩子招上啥了?”隨着追上男人,周嘯問道。
“啊……”突然聽到周嘯的問話,男子回頭看見我們兩,很自然的驚楞了一下。
“大哥別怕,我這哥們是走鬼事的,剛纔看你路過,我哥們一眼就看出來你孩子招了髒東西了,這才攆上來看看。”看着男子驚楞,周嘯笑着說道。
“走鬼事的……”聽着周嘯說,男子突然的就給我跪下了。
“你真是走鬼事的?快,快救救我的孫子吧!”男子跪倒在地,眼淚都下來了。
“不急,你家在哪裏,帶我們回去,順道的把這孩子的事說一說。”我喊着男子起來,先奔着他家裏去。
“好好,就在前邊村裏。”男人一聽,從地上站起來,帶着我們一路奔着家裏趕去。
趕着走,男人就講述了起來。
原來男人叫李金斗,是個地道的農民。
妻子早逝,苦巴的把兒子拉扯大,本來想着兒子成家立業了,自己能享兩天清福,可是就在兒媳婦生下孫子的第二年,小夫妻兩確突然的失蹤了。
  具體的去了哪裏沒人知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扔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孫子。
李金斗無奈,這又承擔起撫養孫子的任務。
可是讓李金斗沒有想到的是,昨天他出去趕集,留下孫子獨自在家玩耍,等着回來就不見孫子影了。
李金斗嚇壞了,想起來自己失蹤的兒子媳婦,這就滿村子的找。
後來實在找不着了,這纔想起來村頭的小廟。
那小廟以前是供奉保家仙的狐仙廟,後來村裏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狐仙廟自然也就遭到了破壞。
狐仙泥像被推倒,廟裏的香火自然也就絕了!
那狐仙廟廟門常年用一個大鎖頭鎖着,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里邊鬧鬼,所以沒人敢進去。
小孩子更是從小被大人告知,裏邊有喫人的厲鬼,就更不敢進去了。
李金斗也是實在找不着孫子了,這纔敢往那尋思。
於是跑到狐仙廟,打開那把說不上多少年都沒有打開的上鏽鎖頭,走進了廟裏。
等着進到廟裏一看,自己的孫子可不是在狐仙廟裏咋地,正躺倒在那破爛的供臺上,不知道生死。
這下子可是把李金斗給嚇了夠嗆,抱起來孩子就往外跑。
等着跑回家一看,孩子倒是有氣,可是咋招呼就是不醒。
村子裏的赤腳醫生也來給看來了,也看不出來是啥名堂,所以不敢給下藥。
就這樣,過了一晚上還不見孩子好,今個一早,李金斗抱着孩子去鄰屯找一個陰陽先生給看看。
這個陰陽先生姓孟,早些年沒少給人出黑看外病,可是自從他家裏接連出橫事以後,就洗手不幹了。
守着一個癡傻的兒子過日子,再不過問陰陽事。
“那個陰陽先生家裏,都出啥橫事了?”我聽到這裏問道。
“先是他老婆半夜裏跳河了,緊接着他兒媳婦也抱着還不到一歲的孫子也跳河死了,他兒子受不了打擊,所以一夜之間就傻了!”
聽着我問,李金斗嘆了口氣說道:“慘啊,從那以後,孟大仙就說是自己欠下的陰債太多,這是報應來了,不管誰相求,都不出頭管陰陽事了!”
“嗯,那你接着說,這次你去,他也不會沒管吧?”我示意李金斗接着說下去。
“跟前會這事的除了他再沒別人,我也就想着當年時候跟他有點交情的份上,這才抱着孩子去求他的,可是還是碰了釘子,他連屋都沒讓我進,只是告訴我禍事來了,讓我扔下孩子趕緊逃命。”
李金斗有些氣憤的說道:“你說這不是扯蛋嗎,我可能扔下自己的孫子逃命嗎,再者說了,這好好的,逃啥命啊!”
“他是這樣說的?”我一聽,又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李金斗。
在李金斗的臉上,沒看出來有啥異樣啊!
“就是這樣說的,要說這人啊,在關鍵時候,這交情還真就不管用!”李金斗搖搖頭。
“你跟那個孟大仙到底有啥交情?”我很疑惑孟大仙告訴李金斗,把孩子扔下逃命的話。
難道這個李金斗家的整個村子,出了問題?
“要說這交情啊,可是挺深的。”聽着我問,李金斗又講述了起來。
話說那狐仙泥像被毀了以後,村子裏夜夜不得安生,總能聽到一個女人在哭,哭着說自己沒有家了,說家被毀了。
在狐仙廟沒被毀之前,李金斗就是那看護狐仙廟的人。
平常時候,看着給上上香火,打掃一下廟堂,村子裏多少的給一些補助,以貼補家用。
可是自從狐仙廟被毀,李金斗也就失去了這份收入,於是一把大鎖,把狐仙廟給鎖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夜裏有女人哭,村民門也就以爲是誰家的孤魂野鬼到村子裏來鬧騰,也就沒在意。
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村民們這才知道半夜哭泣的女子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