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進去,嚇人的東西倒是沒有,因爲那死屍被一塊烏黑的裹屍布給包裹着,包裹的很嚴實,像個糉子,依稀能看出來是個人模樣。
“果然做了防腐,劉彥你過來看看,不嚇人!”張慶林喊着劉彥來看。
劉彥一聽,趕緊伸頭一看,棺材裏除了那具裹屍,剩下的就是幾樣零碎的陪葬物件了。
看着不多,也就幾樣。
“東西不多,不過應該都在那死人身上帶着呢!”
張慶林趕着往出掏說道:“咱也不缺德,那死人身上帶着的物件,咱一樣也不取,就拿這幾樣得了。”
“好好,都聽大哥的!”咋說這都是拿死人東西,劉彥還是感覺很害怕。
就這樣,在棺材裏一共取出來兩隻金鐲子,一塊長條的血紅玉佩,再就是兩個很奇怪的鈴鐺了。
那鈴鐺整體金黃色,看着應該是黃金打造的,類似成人手鐲般大小的圓環上,各墜有一個鈴鐺。
鈴鐺核桃般大小,裏面用棉花給緊緊的塞住,應該是防止鈴鐺發出聲響的。
“老弟,這兩隻鐲子跟鈴鐺歸你,我只要這塊玉佩,你看成嗎?”張慶林把手鐲跟鈴鐺遞給了劉彥。
“成,大哥說了算。”劉彥戰戰兢兢的接過來那兩個物件,用手絹給包好,放到了兜裏。
“那都是女人的物件,手鐲你回去給弟妹,鈴鐺給孩子,這死人的玩意你別忌諱,一般都比較辟邪的!”張慶林說着,把那塊玉佩給揣到了懷裏。
“嗯嗯,謝張大哥了!”劉彥答應了一聲。
就這樣,兩個人把死屍給擡出來,走出去能有四五里地,最後給埋到河岸邊上的一處山腳下了。
看着屍體埋好了,兩個人轉回來,這就開始拆棺。
這一拆,在棺和槨的中間,就又拆出來一塊挺大的,暗紫顏色的石板。
那石板呈半米見方,上面刻畫了一隻醜陋的惡鬼頭,在惡鬼頭的下邊,還刻畫了幾排看不懂的幾裏拐彎的符號。
兩個人對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啥來,這就隨便找個地方,把那塊石板給埋了。
埋好了石板,拆好了棺木,這就等着那木材店的老闆來。
有數的,每十天半個月,那木材店的老闆胖子,都會前來走上一圈,到這裏來撿個漏。
就這樣,在兩個人焦急的等待中,胖子開車來了。
來了以後,當看到那些紫楠木的時候,眼睛當時就直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
“咋樣,這是啥木料,你我心裏都有數,八百萬,少一分都不行!”看着胖子眼直,張慶林伸出了手指頭。
“八百萬……不成,我沒那麼多錢!”聽着張慶林說,胖子才緩過神來。
“一口價,五百萬,你要賣我就回去湊錢,要是不賣就拉倒。”胖子很堅定的說道。
“成,五百萬就五百萬,不過你得給我分兩個卡,一張三百萬,一張二百萬的。”張慶林一聽,五百萬就夠了,只求能快速脫手,免得時日長了出事。
“好,不過這件事以後,我不會再來了,你我從此陌路,不要說你還認識我。”胖子扔下一句話,反身開車走了。
“嘿嘿,去特孃的拿錢走人了,我還認識你幹毛!”望着車子遠去,張慶林興奮的罵道。
“大哥,這就成了……咱們真發財了?”一旁的劉彥就跟做夢一樣的,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有錢了。
那感覺就跟天上掉餡餅,砸自己腦袋上了一樣,咋尋思都不真實。
“嘿嘿,有錢了,等着吧,這小子很快就會返回來的,我們得的是小頭,這板子到了那胖子手裏,隨意做成啥,那都是天價的玩意!”張慶林拍拍劉彥的肩膀,回屋眯着去了。
還真打張慶林的話來了,當天夜裏,胖子就拿着兩張卡來了。
來到以後,簡單的告訴了一下張慶林卡的數額跟密碼,拉上那些
個板子,連聲招呼都不打,急匆匆的就走了。
“大哥,這卡里真那麼多錢,他不會騙咱們吧?”看着匆匆離去的胖子,劉彥還是不太敢相信。
“放心吧老弟,這種事他是不敢騙咱們的,騙了咱們,咱們一報告給公家,那他下半生可就得在監獄裏過了!”
聽着劉彥說,張慶林拍着劉彥的肩膀說道:“明個你就辭職,我先在這頂一陣子,回去好好讓老婆孩子跟着高興高興!”
“好好,大哥你真是我的財神爺,你放心大哥,等過一陣消停了,我會回來看大哥的。”劉彥給張慶林跪下了。
“成,三個月之內吧,我打算過三個月就辭職回家,咱們兄弟再聚一次。”就這樣,張慶林跟劉彥約好了三個月相聚。
第二天,劉彥謊稱家裏老人病重,帶着那張沉甸甸的卡跟死人物件,離開了。
劉彥離開了以後,張慶林照常的該幹啥幹啥,有錢了,沒事就喝點小酒,犒勞犒勞自己。
一晃十多天過去了,這一晚張慶林喝完了小酒,正暈得乎的想睡覺的時候,就覺得大腿根傳來一陣唰涼。
那種涼是真的涼,就跟突然貼到了一塊冰塊上了一樣!
“啥玩意?”張慶林迷糊的嘟囔着,伸手就向大腿根摸去。
這一摸,還沒摸到有啥,可是那冰涼的感覺確真實存在的。
感覺到不對勁,張慶林點着了蠟燭褪下短褲一看,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出現了一個長條的印記。
印記紫紅顏色,觸手不疼不癢,可就是一個冰涼。
看着那印記大小跟形狀,張慶林腦袋“嗡!”的一下子,有點炸了。
咋的了?
他想起來從死人棺材裏拿出來的那塊玉佩來了。
這印記的形狀,跟那塊玉佩那麼相像啊?
於是他趕緊從牀底下盒子裏,把那塊玉佩給找了出來。
找出來跟着大腿根上的印記一比對,張慶林傻了!
真的是一模一樣,把玉佩往那印記上一扣,嚴絲合縫的,一點都不差。
“這……”看着一模一樣,張慶林嚇壞了,撒手把玉佩給扔到了一邊,這就開始死命的往下擦腿上的印記。
可是把肉皮都擦破了,那印記也是擦不掉。
“從那個以後,我的臉就開始衰老變樣。”說到這裏,張慶林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想着離開這裏,可是我又怕我一旦離開這裏,命就會沒了,因爲我知道是我貪財,毀了那口棺材得了報應了!”
“後來我去那埋屍的地方,燒了不少的紙錢,並且把玉佩也還給了她,可是我的衰老依舊在繼續,大腿上的印記也越來越發黑,現在都黑的像木炭一樣了!”
“本來想着等劉彥來了,看看他咋樣了,可是他確一直沒有來,我估計他恐怕也是出事了……”
“小兄弟,這我都跟你講了,你救救我,你要是能救我,這錢我都給你,現在我明白了,在命面前,啥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了,有錢沒命花,我明白這個理了!”張慶林是哀嚎着喊着讓我救他。
“你讓我看看你那個印記!”我把張慶林給扯拽起來說道。
“好好!”張慶林答應着,褪下了褲子。
這一褪下褲子一看,在張慶林的右腿腿根處,可不是有一個長條的印記咋地。
那印記長下約有三寸,寬下也得有二寸多,黑如墨染,看着十分的滲人!
伸手觸碰了一下,確實是冰冷異常,就跟觸碰到寒冬裏的冰塊上一樣的,但皮膚的柔軟度倒是沒啥變樣。
“帶我找到那塊玉佩,我要先看看再說。”看完張慶林腿根上的印記,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只能是先找那塊玉佩看看了。
這兩個人是真的闖了大禍了,破棺拋屍,還賣了死人的棺材板,恐怕不是被索命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