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來了!”隨着一聲讓我心尖打顫的聲音響起,我看到了一身白色衣裙的玉兒。
天之嬌色,再配上一身潔白,脫俗的像一顆白蓮,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又不忍褻瀆!
“一天,我追你追得好辛苦,總算是追上你了!”看着我發愣,玉兒嬌笑着撲了上來。
“玉兒,你來了!”我喃喃的把玉兒給擁在了懷裏,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悸動。
“你咋又跑出來了,我不是告訴你老實的在家裏待着嗎,外面的世界太兇險了,人心難測,就連周嘯都變了!”我摟抱着玉兒,喃喃的叨咕着。
“周嘯變了……變啥了?”聽着我說,玉兒問道。
“不知道變啥了,反正我已經不認識他了。”我把玉兒給摟抱在懷裏,聞着玉兒身上特有的清香,把這一段發生的事情,都對着玉兒講述了一遍。
“一天,周嘯的壽命是在我家的陰木棺槨裏借來的,而命相又掐在我爺爺的手裏,按理說,不應該是壞人的啊!”聽完我講述,玉兒也表示十分的不解。
“算了,再見到他,我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我疼惜的颳着玉兒的小鼻子問道:“玉兒,你是咋找到我的,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哼!我多聰明啊,哪裏能喫到苦。”
聽着我問,玉兒調皮的歪着頭說道:“我從家裏逃出來以後,知道你要來死亡谷,就一路奔這邊來了。”
“逃出來……你是說你是逃出來的?”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也不算……我爹爹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讓我出來找你,是我孃親偷偷放我出來的。”聽着我問,玉兒聲音很小了。
“玉兒,你爹爹是爲了你好,此次去死亡谷,確實非常兇險,聽我的話,一會兒你就回去吧!”我狠狠心說道。
“咋可能!”聽着我說,玉兒伸出纖纖細指,對着我的脖子上就掐了起來。
就掐起來一點肉皮,還是用指甲對着掐,那是又癢又疼,立時的我就忍受不住了……
“哼!以後再說趕我走的話,我就把你脖子上的皮都掐出血嘍。”玉兒兇巴巴的一張臉說道。
“好好,你撒手,我再不說了!”我一聽,渾身直聚斂的求饒。
“哼!這還差不多。”玉兒突然紅着眼圈說道:“千辛萬苦的找到了你,你還趕我走,真不知道你那心是咋長的,難道男人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
“不是玉兒,你聽我說……”我剛要說話,玉兒一雙玉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不許再說了,告訴我,你在幹啥,爲啥這裏戾氣這麼重?”玉兒很正色的喊道。
“我……”我伸手把玉兒的手給拿開,指着眼前的石板給玉兒看。
“玉兒你看看,這上面是啥符號,能看得懂不?”
“這個啊,簡單,這是陰文,大概意思就是說,一個女人欠下不可饒恕的命債,這塊石板是用來鎮壓這個女人元神用的。”看着那些凌亂符號,玉兒笑着說道。
“鎮壓元神……”聽玉兒這樣說,我回身從揹包裏一樣一樣的,把棺材裏的所有物件都給掏了出來。
“玉兒你幫我分析一下,這女屍到底帶着咋樣的祕密,現在要咋整,才能安撫住這女屍不起屍禍害人?”我邊把那些個物件給擺在地上,邊把這前後的事情,都跟着玉兒學說了一遍。
“咯咯……這個簡單呀,你讓我見一見那女屍,不就啥都知道了嗎?”玉兒一聽,笑了。
“啊……對!”聽着玉兒說,我想起來玉兒是啥了。
“那趕緊走。”我一聽,起身拉着玉兒就跑。
跑到了埋葬女屍的地方,我把女屍給挖了出來。
挖出來一看,女屍身上的裹屍布已經完全的風化掉了,裸露出來一具已經發黑要腐爛了的屍體。
就是這樣,在防腐條件下的屍體跟物件,都能保持原樣。
可是一旦露天,接觸到了空氣,立馬的就飛灰湮
滅了!
“一天,把所有的物件都給我。”看着女屍,玉兒喊着我把關於女屍的所有物件都給她。
聽着玉兒喊,我把所有物件都交到了玉兒的手裏。
拿着那些個物件,玉兒很細心的把那副手鐲給套回到女屍的手腕上。
然後把那個紅玉小人給放到女屍胸口上,手裏拿着那兩個鈴鐺看了看,把鈴鐺裏的棉花給扯拽了出來,隨即搖晃了起來。
隨着玉兒的搖晃,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即從鈴鐺裏飛出一黑一白兩縷輕煙。
看着那一黑一白兩縷輕煙,我似乎是明白了,這應該是一個人的三魂跟氣魄。
這會是誰的,難道是這個女屍的嗎?
我正尋思呢,眼見着那兩縷輕煙奔着女屍的鼻孔裏就去了……
隨着輕煙鑽進女屍的鼻孔裏,我看到女屍胸前小紅人在融化,最後化成了一汪血水,滲入到女屍身體裏去了。
“這……”眼前的一幕把我看呆了,我真懷疑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一切都看錯了。
“噓!”玉兒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手裏的鈴鐺不停的搖晃,盤腿坐在了女屍頭頂地上。
接下來就只看到玉兒手裏鈴鐺搖晃了,再就沒看到有別的異狀。
我幾次的看向玉兒,玉兒都一臉凝重的看着那具屍體,我也就沒敢出聲。
就這樣,過了能有一刻鐘的時間吧,玉兒突然停止了搖晃鈴鐺,揚手之間,對着女屍就把鬼皮衣給撇了出去。
隨着鬼皮衣展開鋪蓋在了女屍的胸口上,眼見着女屍在一點點的融化,陣陣惡臭中,就化成了一灘黑水……
“玉兒,這……”我一看,這咋還把女屍給毀了。
“沒事一天,我把她們給收了,讓她們暫時寄宿在我鬼皮衣裏邊。”
玉兒起身,把鬼皮衣給收了起來,同時把散落在地上的手鐲也拿了起來。
“走吧一天,我們兩個找地方大喫一頓去。”收拾完東西,玉兒調皮的一笑。
“這就完了……咋回事玉兒,那塊珀玉是被下了詛咒的,你要咋整?”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咯咯,傻一天,珀玉詛咒已經形成,只有找有靈氣的寺廟供奉,才能把裏面的四腳蛇釋放出來,所以這玩意,暫時還是由你保管吧!”隨着說完,玉兒把那塊珀玉扔給了我。
“兩個鈴鐺,分別禁錮着女屍的三魂跟七魄,剛纔我釋放了它們,然後又用鈴鐺引它們回體,而那個紅玉小人,是女屍本身元神所化,所以魂魄回體以後,元神自然回體,元神回體,我自然能與她對話了!”
玉兒一臉得意的看着我,接着說道:“從我跟她對話當中知道,女屍本是冥界歷煞鬼,得到地藏王准許,輪迴世間,報十世冤死仇怨,確不想託生之時,被一道士所害,被禁錮在一所院子裏八年。”
“八年以後,女屍才得以脫身,報了十世之仇之後,然後找到了那個道長,把道長也給害了!”
“本來這地藏王放她投胎,也只是報輪迴仇怨的,可是她確多害死了一個修道的人,這自然是壞了冥界規矩,於是在以後的日子裏,女屍遭到冥界陰司的追殺,最後被追殺封印在這口棺材裏了。”
“十世之仇……地藏王……”聽着玉兒的話,我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來了老九所說的他師祖一言道長的死來了。
“玉兒,我知道這女屍是誰了,她就是殺死老九師祖一言道長的那個輪迴歷煞鬼。”我喊了起來。
“額……對啊,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聽着我喊,玉兒也想起來了。
“那麼,在她死後,又是誰把這個珀玉給放到她棺材裏的呢,又會是誰利用一個被地府陰司追殺的歷煞鬼,來下詛咒呢?”我驚疑的想起來這個問題。
做爲地府裏的陰司,不可能用死人做詛咒的,還有就是裝女屍的紫楠棺材,那可是上好的木料。
聽老九說,這個歷煞鬼投胎的家庭,只是一個普通人家,普通人家裏,哪裏有能力給女屍做這麼好的棺材,還做了防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