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事,這一日就來到了位於還魂谷附近的白塔河子小城鎮上。
肩膀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當時出那墓穴的時候,光顧着擔心墨靈的安危了,沒顧得上看一下自己肩上的傷口。
等着到了火車上,才發現自己雙肩上的傷口很嚴重了,潰爛流膿,已經發炎了。
自己的傷口太怪異,我怕到醫院裏說不清楚,再給自己惹啥麻煩。
於是就在路旁藥店隨便買了點外傷藥,出門找個僻靜的地方堵到傷口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我也就大步的奔着還魂谷的方向去了。
一路走去,雖然在體力上沒感覺到咋地,可是腦袋確越來越昏沉,我摸了一下額頭,有點燙手,我知道是肩膀上的傷口發炎引起來的高燒。
“不行,我得快點走,別躺倒在這半路上,可就餵了狼了。”看了看身旁左右茂密的林子,我加快了向前走的腳步。
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在第二天幫黑天的時候,實在是頭暈的厲害,我也就找一顆大樹,準備喫點乾糧,休息一下再說。
可是隨着坐下,頭暈的就更厲害了,眼皮子直打架,自己是告訴自己別睡着嘍,可是心裏確漸漸的糊塗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就被一陣車馬走過的聲音給驚醒了!
驚醒了以後,聽到那車輪碾壓跟馬蹄行走的聲音,心中不免納悶。
是啥人,這深山老林的,咋還會有人來這裏?
納悶歸納悶,心裏也免不得高興!
自己正昏沉的要命,要是有過路的車馬,稍個腳也是挺好的。
想到了這裏,我慢慢站起來身子,向着那林間大路上望去。
此時天剛擦黑,看東西倒也是不費勁。
隨着我望過去,就看見一輛兩匹馬的馬車,從後面“踏踏!”的跑了過來。
可是再往馬車上一看,我心涼半截。
咋地啊?
那馬車上拉着一口大棺材,看那嶄新的樣,應該是剛買回來的。
而在馬車的後面,遠遠的跟着一個人。
那個人並沒有趕馬車,而是由馬車信步由繮的自己走着,他虎虎生風的在後面跟着。
得了,拉棺材的車不能捎腳,這是規矩,看來我還得自己走。
這樣子想的,我站在樹下,想等着拉棺材的馬車過去了再走。
可是隨着馬車過來,當我看清楚跟在馬車後邊跟着的人是誰的時候,心裏不禁一驚,趕忙的撤回了身形,影身在了樹後。
馬車後面跟着的人是誰啊?
竟然是那個古墓村裏跟周嘯爭吵的,身形異常高大的虎子。
“他咋會來這裏,而且還帶來了一口棺材?”看清楚是虎子了,我疑惑的叨咕着。
眼前這條路是奔着還魂谷去的,難不成他是去找白承祖的?
在古墓村的那個山洞裏的時候,聽他跟周嘯爭吵,這個虎子似乎是跟白承祖有大仇。
難不成他這真是拉着棺材去尋仇?
在許多的電影電視劇中看到過這個情景,就是死敵之間拉着棺材決戰,誰死了誰躺裏。
得了,我還是等他過去了再說。
此時自己有傷在身,並且還發着高燒。
另外從在古墓村時候這個虎子撲向我的動作,那實在是迅速,當時要不是有小周天幫我,我自認爲打不過這傢伙。
現在小周天也不在了,我還是消停的吧!
想到了這裏,我一直影身到馬車完全過去,走沒影了,才從樹後出來,接着趕我的路了。
這個虎子要真是去還魂谷的話,我倒是要看看,白承祖要咋樣的對付他。
就這樣一路往前走,強忍着昏漲的腦袋跟傷口上的灼熱劇痛,在第二天傍晚十分,終於趕到了還魂谷斷崖跟前的空地上了。
隨着趕到空地上,我看到了那輛拉着棺材的馬車。
那輛馬車被栓到空地旁邊的一顆樹下,空地上確沒看到那個虎子的身影。
“虎子下到谷裏去了?”沒看見虎子的身影,我疑惑的嘟囔了一句,順着斷崖
往上次出谷的方向走。
我要走到上次老九送我出來的那片林子裏,然後順着那個開在樹幹上的門進到谷裏。
天越來越黑了,我這正走着呢,突然一個黑影從旁邊的林子裏就竄了出來。
“你還我雞血蔓!”突然的一聲喊,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當看明白眼前是誰的時候,我內心無比崩潰。
這是咋了,這咋還纏住我不放了呢!
“張一曉,你不會是一直都在這裏堵我呢吧?”看着滿身骯髒不堪的張一曉,我也是醉了。
這人咋這麼執着啊,看他那一身髒兮兮的樣子,根本就沒離開過這。
“你管我呢,你不還給我雞血蔓,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聽着我說,張一曉一臉堅定。
“好好,那你告訴我要咋樣的才能把雞血蔓還給你,不會是要剖腹挖心才能還給你吧?”看着一臉堅定的張一曉,我很是無語。
“我不管,反正你得還給我!”張一曉歪着脖,抱着膀,雙腿岔開,一副蠻魯像。
“好,這樣,你先回去,等着我請教到明白人了,我一定去雷公村找你,把這玩意還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面對執着的張一曉,我也真是無奈了。
此時我感覺非常不好,由於連日的高燒,身體基本處於脫水狀態了。
明明身上滾燙,確感覺到極度的寒冷,那種寒冷讓我無法忍受,甚至身子不自覺的都打起了擺子。
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到谷底了,所以不想在這跟張一曉糾纏,浪費我的時間。
“不行,除非你讓我跟着你。”聽着我說,張一曉提出要跟着我。
聽着張一曉說要跟着我,那哪成啊!
三界盟主的還魂谷,哪裏是誰想進就能進去的。
況且老九在送我出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那條是谷裏唯一出入的祕密通道,說啥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想到了這裏,我堅決的喊了一聲不行,同時在心裏也對這個張一曉產生了厭惡。
這人太蠻魯了,咋說都不進鹽究,這樣死犟的人,早晚是得喫大虧的!
“不行也得行,要不然你今天就別想走了!”聽着我喊不行,張一曉歪着脖,拉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了。
看張一曉一副不跟着我,誓不罷休的架勢,我怒從心頭起,擡腳就奔着張一曉的身上踹了過去。
我不能再耽擱了,說實話,此時我的眼前看啥都是雙影,整不好馬上就得倒下。
還真是,隨着我奔着張一曉的那一腳踹出,還沒等踹到張一曉的身上呢,眼前發黑,我腿腳一軟,直接就倒地上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中就聽到一陣“乒乓!”激烈打鬥的聲音。
聽到那個聲音,我勉強的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好多的人影,無數只燃燒的火把,把整個空地照得一片通明。
而自己正趴臥在人羣后面的樹根底下,張一曉站在我旁邊,正一臉驚懼的往那人羣當中看着呢……
“發生啥事了,是誰在打架?”由於我趴臥着,所以只是看到好多人,並看不到在那人堆裏是誰在打架。
“你醒了,不知道,反正打的好厲害!”聽着我問,張一曉蹲下身子,回了我一句。
“扶我起來,我要看看。”聽着張一曉說,我喊着他扶我起來。
“好!”聽着我說,張一曉把我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等着張一曉把我從地上給扶起來了,透過人羣的縫隙,我看明白打架的是誰了。
竟然的老九跟黃瞎子兩人,在跟那個虎子打成一團呢。
黃瞎子正面跟虎子打,老九在側面揚撒符文。
一時間打的非常熱鬧,驚險連連中,虎子幾次把黃瞎子給逼得不住後退,都是老九在扔符文,把險局又給搬了回來。
“這……咋是他們在打,白承祖呢?”看着黃瞎子跟老九對付虎子很喫力,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難道白承祖不在谷裏?
這樣子打下去,黃瞎子跟老九早晚要喫虧。
那符文是有扔盡的時候的,等着符文扔盡了,還要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