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傻呆呆的想着,心裏懊悔的都想捅自己幾刀子。
面對夫妻兩的追問,我也懶得搭理,起身出屋,癡傻傻的站在院門口等着璃兒送孩子回來。
這一回再見到璃兒,我不管她變啥樣了,說啥都不讓她孤身漂泊犯險,找老禿驢報仇了。
我要把璃兒給帶回家,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不管她還能不能再嫁給我。
這樣子想的,我就一直站在大門口,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的心越來越焦灼。
“小師父,這天馬上正午了,咋還不見人影?”隨着時間的流逝,那夫妻兩也是滿院子打轉轉。
我始終沒說話,我相信璃兒,她會回來的。
不管她現在變成了啥樣,她的心是善良的,她是不會把孩子給咋樣的。
還真是,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伴隨一陣嬰孩的啼哭聲,璃兒懷抱那個孩子出現在了大門口。
“孩子的父母過來,這個孩子歸我了,名字就叫璃天,十八年後,我會來把他給帶走的。”隨着在院門口出現,璃兒一臉寒霜的說道。
“這……”聽着璃兒說,男人遲疑的看着我。
“就隨了她吧,也許十八年後她能救孩子的性命!”
璃兒的話也讓我驚楞,不過驚楞的同時,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也許璃兒看出來這孩子活不過去十八歲,應該是想救他吧。
“好好,我記住了!”聽着我說,男人答應着,看着璃兒的臉,遲疑的伸手把孩子給抱了過去。
“璃兒,跟我走。”看着孩子回到男人手裏了,我出院扯住璃兒的胳膊,大步的奔着村外去了。
這一回璃兒沒有掙扎,很順從的跟着我來到村外的樹林邊上。
“璃兒,你好糊塗啊,你這樣做,把我一天置於何地,你還拿我當你的男人嗎?”隨着走進小樹林,我憤怒的大喊。
“一天,你儘管罵吧,打我都成,我只是想給姐妹們報仇,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成!”聽着我吼叫,璃兒倒是一臉平靜。
“你……你太自私了,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想過我的感受?”看着璃兒平靜如水的表情,我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了嗎,忘記了你說要一輩子都對我好了嗎?姐妹們的仇必須報,可那是我們男人的事情,口口聲聲說愛我,離不開我,結果又咋樣呢?”
我憤怒的咆哮道:“你這很明顯就是不信任我,不信任我的能力,你認爲我一天無能,不能給姐妹們報仇,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是不是?”
“是,我一天自認對不起你,從認識到現在,我一天沒給過你任何東西,甚至還讓你跟着擔驚受怕,沒好好的陪你一天,可是我在努力,在努力你知道嗎?”
“本來我已經打算好了,等着我家裏的事情處理完,就帶着你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時刻相伴,永不分離,你知不知道?”
我像頭倔驢一樣的盡情咆哮着,等着覺得心中的憤怒咆哮的差不多了,再擡頭看璃兒。
此時的璃兒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一天,你說完了嗎,保重!”看着我看她,璃兒擦乾眼淚,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我讓你走了嗎,我准許你走了嗎?”看着璃兒還想着走,我是真急了。
上前一把扯拽住璃兒,惡狠狠的推搡着她那嬌弱的身軀,暴跳的大喊道:“合着我說這些話是白說了,你的心咋這麼硬,是石化了嗎,我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離了,你聽不懂嗎?”
“一天,你認爲還有可能嗎?”聽着我叫喊,璃兒紅着淚眼,細細的端詳着我,眼裏寫滿了委屈不捨跟無盡的柔情。
“璃兒,跟我走,我帶你回家,回家見二師孃,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看着璃兒那帶着無盡委屈的淚眼,我心痛的無法呼吸,把璃兒給死死的摟抱在了懷裏。
“聽我說,璃兒,報仇的事我來,你放心,那個老禿驢跑不掉的,你只要做回你自己,那個像水一樣的溫
順女人,仇恨不屬於你,你只屬於快樂,你聽懂了嗎?”我摟抱着璃兒流着淚說道。
“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璃兒抽搭着從我懷裏掙脫出來,癡癡的擡頭,貪戀的看着我的臉。
“一天,對不起!”隨着璃兒說話,我就覺得鼻子裏發癢,忍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緊接着眼皮睜不動,心一下子就糊塗過去了……
“一天,來生有緣再見!”隨着滴落在臉上的熱淚,我漸漸的不知道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片林子裏,眼前哪還有璃兒的身影了。
“璃兒!”看着璃兒離開了,我心痛的連聲大叫。
很明顯,璃兒是給我下了啥了,要不然我不能突然間的就睡過去了。
“璃兒,你好狠的心啊!”回想起璃兒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我踉蹌的起身,滿樹林的奔跑,狂亂的呼喊璃兒的名字。
沒有,璃兒走了,而且還一竿子把我給支到來生去了。
“來生……哈哈……鬼才知道會不會有來生!”我狂怒的大笑着,發泄着心裏的憤恨。
這一切都是老禿驢造成的,他害了守望村的姐妹,害了璃兒,間接的也害了我。
我要找他報仇,不把老禿驢給撕碎搗爛,我一天誓不爲人!
心裏狂亂亂的想着,咬牙切齒的發泄了好久,這纔打起精神出了林子,直奔岐山方向去了。
一路無事,這一天傍晚,就趕到岐山腳下的村子裏。
進了村子,我直奔那個老哥家裏,打算休息一晚上,等明日再上山。
看着我來了,老哥顯得很高興,緊着招呼他媳婦做點好喫的,要跟我好好的喝一頓。
“一天,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咋回事,是不是趕路太累了!”隨着酒菜上桌,老哥關切的問道。
“嗯,也許吧!”聽着老哥問,我隨口應了一句。
“最近那山上,半夜還會出現亮光嗎?”我接着又反問了一句。
“沒有,自從你上次走了以後,山上就消停了,爲了這事,我還特意半夜裏起來看過幾回,真沒有了。”
聽着我問,老哥搖頭道:“咋地了,是不是那裏出了啥幺蛾子,讓小老弟你給打散了?”
“嗯,是一個老禿驢再煉邪物!”聽着老哥問,我應了一聲。
“來老哥,陪我好好喝一頓,這麼長時間了,競得老哥幫忙了,也沒能好好陪老哥聊聊天,今個咱哥兩,不醉不休!”我舉起來酒杯說道。
“好好,那就喝着!”聽着我說,老哥興奮的舉起來了酒杯。
就這樣,我們兩從天黑一直喝到了半夜,具體的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反正最後都趴桌子底下去了……
這一醉可是厲害,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沒起來炕,腦袋裏轟轟的作響,炸裂了一般的疼痛。
而老哥也沒好到哪裏去,也是跟我一樣在炕上趴窩,狂吐了幾回,在炕上直哼哼。
“一天,你是遇到解不開的事了吧?”隨着哼哼,老哥問道。
“解不開的事太多了,老哥,我心裏苦啊,比黃連還苦!”聽着老哥問,我長嘆了一聲。
“嗨,人活着就是累,就像老哥我,這幾天也是愁的不行了,還不知道咋去面對呢!”聽着我嘆氣,老哥說道。
“咋地了老哥,發生啥事了?”我一聽問道。
“嗨,不是我家裏的事,是我的那個哥哥,他早些年在外邊闖蕩,掙下一片家業,雖然說有錢了,對我這個弟弟不聞不問,可是現在他有事了,我也不能眼瞅着不管啊。”
聽着我問,老哥嘆了口氣說道:“這不,頭兩天我剛去城裏看他,也不知道是咋地了,我嫂子兩個月前突發急病死了,現在孩子又病倒了,不但孩子病了,就連我那身體倍棒的哥哥,看着臉也不是正色,身子骨都有些打晃了。”
“額,一家人都病了?”我一聽,這可是夠倒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