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給我站住!”
我一見,急忙拉扯住玉兒說道:“答應我,在你孃親回來之前,就假裝啥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等你孃親回來以後再做定論,好不好?”我拉住玉兒說道。
“不好,作爲女兒,不能給孃親報仇,你讓我情何以堪,咋有臉面再面對疼我愛我的孃親?”
玉兒流着淚說道:“你放心,我知道咋對付那個柳兒,我不會有危險的。”
“玉兒,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沒聽你爹爹說讓我們在這裏等嗎,現在不止是你們母女兩了,你香兒姐姐跟我二師孃也不知所蹤,所以現在我們要冷靜,一會兒看看你爹爹回來要咋說。”我把玉兒給緊緊摟抱在了懷裏。
“一天!”聽着我這樣說,玉兒又撲到我懷裏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我知道她心裏委屈,作爲白家的大小姐,在寵愛中長大的,還從來沒受過這個冤枉氣呢。
可是現在不是受冤枉氣那麼簡單了。
白家本來就面臨多事之秋,柳兒又在這肎勁上又整出來這麼一出,無疑是給白承祖當頭來了一棒。
可是我也就不明白了,既然知道了柳兒害人,那直接把柳兒給控制起來也就是了,那爲啥還要隱瞞着這件事呢?
這要不是玉兒去給我送葬,白香兒找到我們家求救,這件事情恐怕要永久的被隱瞞過去了。
正疑惑惑的想着呢,白承祖推門走了進來。
“一天,白家的事我會處理的,剛纔我查過了,狐娘她很可能是在這裏,希望你救狐孃的時候,順帶幫我把香兒給帶回來,拜託了!”白承祖說着,伸手遞給了我一張白紙。
我伸手接過來白紙一看,上面大致的畫了一張路線圖,在路線圖的中間,寫着三個小字,十里墳。
“去吧,我家裏還有好多事情急需處理,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你趕快啓程吧。”
白承祖衝着我擺擺手,突然身形一晃,也不知道他對玉兒做了啥了,玉兒身子軟綿綿的就躺倒在了他的懷裏。
“玉兒……你?”一看白承祖控制住了玉兒,我失聲驚叫。
“玉兒心火太重,我怕她回白家惹出事端,暫時讓她在谷裏好好休息!”白承祖說着,攔腰抱起昏厥的玉兒,出去了。
“玉兒!”這下子整的挺好,這跟玉兒相逢沒幾天,又被強行分開了。
得了,人家是爹,又是三界盟主,我願不願意又能咋地?
沒奈何的手拿那張白紙往出走,剛一出門口,就看見老九揹着一個挺大的揹包,站在了房門口。
“老九……不會你又要送我吧?”我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是送你,這次是跟着你去。”老九上前摟住了我的肩膀。
“咋樣,有老哥陪着,高興吧?”老九調侃的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嗨,高興,高興不起來啊!”我嘆了口氣說道。
“你是怪盟主帶走了玉兒吧?”
老九一聽說道:“你可是不能怪他,現在那回魂咒起令,白家的人正疲於應對中,玉兒也在其中,玉兒要是再跟你在一起,那就有性命之憂了!”
“啥……回魂咒?你是說虎子他們弄的那張人皮?”我一聽問道。
“嗯,現在的白家人正全力應對這件事情,盟主已經帶着玉兒趕回白家大院去了。”聽着我問,老九點頭說道。
“奧!”我一聽,明白了白承祖爲啥暫時的不處理柳兒的事了,也抽不出身去找尋白香兒。
“盟主讓我相助你去找人,一天,我們這次要去哪裏,找啥人?”老九接着問道。
“我二師孃,還有白承祖的女兒。”我說道。
“額,盟主還有個女兒?”聽着我說,老九驚疑的問道。
“嗯嗯,以後跟你細說。”我打住了話頭,在白家人沒有公開之前,我還是別把白家後院起火,自己家裏人內鬥的事給說出去了。
“嗯。”聽着我打住了話
頭,老九也沒說啥,這就一路出谷,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那個路線圖。
發現這張圖上所指的方向,竟然是往還魂谷東南方向的一片老林子裏去的。
“十里墳……老九,你聽說過這地方嗎?”看着手中張紙,我問老九道。
“沒有,聽這名字倒好像是個大墳場。”老九搖搖頭。
“嗯,那咱們走吧!”聽着老九也不知道這地方,我也就帶着老九順着東南方向,鑽進林子,急行趕路了。
越往前走林子越密,遮天蔽日的,光線十分陰暗。
林子裏到處充斥着野獸嚎叫的聲音,再加上草叢裏時不時的會躥出一條蛇,我跟老九兩個行走的是異常的艱難。
要不是有小周天指南針指引方向,我們兩恐怕早迷路了。
“一天,你二師孃她們咋會來這裏,這看着也沒路啊!”趕着往前走,老九嘟囔道。
聽着老九嘟囔,我沒吱聲。
同時心裏也納悶,是啊,這裏遮天蔽日,雜草叢生,二師孃帶着羅鍋的香兒,不奔着還魂谷,咋就會到了這裏?
疑惑歸疑惑,現在救二師孃要緊,況且這條路還是白承祖指引的,那就不會有錯。
想到了這裏,我從兜裏掏出了刀子,橫砍着一些纏擾在一起的藤蔓,這樣還好走一點。
“可快收起來你那把修腳刀吧,看我的。”看着我拿小刀砍藤蔓,老九從揹包裏抽出來一把大砍刀,對着眼前的藤蔓,就是一頓猛砍。
“行啊,老九,還備着這玩意呢!”我一見,樂了。
“是盟主讓我備着的,可能他知道這條路不好走。”老九應聲道。
就這樣,我們兩一路劈荊斬棘的往前走,累了就歇會兒,困了就隨便打個盹,經過了兩天一夜的奔波,這一天將近傍晚的時候,就走到了那片林子頭。
可是隨着走出林子頭一看,我們兩又忍不住的罵娘了。
咋地了?
剛出了這片林子,前邊不到百米的地方,依舊還是林帶。
只不過這片林帶樹排列的相對不那麼茂密,看着能好穿過一點。
看着還是林帶,我們兩相視苦笑了一下,也得接着往前趕了。
隨着鑽進這片林帶往前趕沒多遠,就感覺林子裏陰風陣陣,寒氣襲人,那陰風帶動樹葉發出的“唰啦唰啦!”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的遍體生寒,腦瓜皮直髮乍……
“我靠,有陰物!”老九嘟囔了一句,伸手從揹包裏扯拽出來幾紙符文。
我也從揹包裏扯拽出符文準備着,老九說的沒錯,這讓人腦瓜皮發乍的陰風,絕對的不對勁。
就這樣一直打着手電往前走,這片林子相對來說,還真比剛纔那片林子好走一點,最起碼的沒有那連成片的,擋腳的藤蔓了。
就這樣往前走出去沒多遠,老九突然站住了,手裏的手電光,直直的就打在了一顆樹幹上。
看着老九不動了,我停下了腳步,差異的往老九手電光打向的樹幹上一看,原來在樹幹上,詭異的出現了一張小嬰孩的臉。
不但出現了小嬰孩的臉,還同時出現了嬰孩的兩隻小腳丫。
並且有一隻小腳丫還裸露出一小節骨已經發黑了的小腿……
而且看那腳丫跟嬰孩臉,上下對應的位置很奇怪,就跟是一個嬰孩面朝外生長在了樹幹上一樣的,身子生長在了樹幹裏,只露出一張臉跟兩隻小腳丫。
而嬰兒的那張臉,看着也是很詭異,面色發黑,眼睛倒也是閉着的,但那嘴角上確掛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笑,讓人看着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懼感覺!
“這……”我一見,驚疑的轉頭看了看老九。
老九沒有動,定定的看着樹幹上的嬰孩良久,說了一句“樹葬!”
“樹葬……啥意思?”我一聽,驚疑的問道。
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啥樹葬呢,並且那老鬼也沒跟我提起過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