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石橋上人的架勢,惡魔是跑在了最前面,後面緊跟着的是白承祖跟玉兒,在玉兒的身後,還緊跟着黃瞎子。
而在黃瞎子的身後,則是虎子跟周嘯。
在他們兩的身後,則是那個剛逃跑的老禿驢。
緊後邊,纔是那個一堆爛肉的龐大玩意!
“玉兒……”看着一動不動的人羣,我試着召喚了一聲。
然而沒應答,又由於她們都是背對着我,所以根本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會是啥樣的。
“一天,不對啊,這咋都不動了呢,那後面的玩意是啥啊?”看着眼前的怪異,璃兒驚懼的問道。
“可能是那個砟魁。”我說道。
“砟魁……是啥玩意?”璃兒表示沒聽懂。
“殭屍的祖宗,邪乎着呢,據說這玩意沒人能整得了。”我心煩意亂的回答着璃兒的問題,看着眼前的石橋發呆。
很明顯,這些個人包括這無人能整了的砟魁,都被定格到了這個石橋上,那麼眼前的這座石橋就絕對有問題。
可有啥問題呢,我還真沒聽說過能把人給定到哪裏的,況且眼前這石橋之上,那可都是有能耐的人啊。
疑惑惑的瞅着,我還真就不敢貿然的踩上去。
這座石橋寬下有三米,由無數個粗壯的橋墩支撐着,石橋的盡頭又是一處斷崖。
並且在那石橋中間,似乎是有一個兩米多高的石牆。
石牆兩米多高,跟石橋寬度一樣,從側面看那長度,得有一二十米長。
石牆整體在石橋中間圍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不知道里邊會有啥?
“一天,咋整,老禿驢不動了,我想過去殺了他!”璃兒盯着不動的老禿驢,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動,這石橋有怪異!”我攔住了璃兒,伸手撿起來一塊不大的石頭,試着往石橋上給撇了過去……
石頭撇落在石橋上,骨碌碌的骨碌出去好遠,並沒有看到有啥異樣。
看着石頭沒異樣,我又伸手掏出了小周天,蹲下身子,把小周天試着往石橋上伸了過去。
隨着小周天接近石橋邊上,小周天發出那特有的“嗡嗡!”聲,指針瘋狂的轉動了起來。
那轉的叫一個快,簡直都看不出來個數來了。
並且隨着那小周天轉動,我伸出去的手,感受到了一股子刺骨的冰冷……
“不對了,這石橋上的陰氣咋這麼重!”感覺到不對了,我趕忙把伸出去的小周天,給收了回來。
“那要咋整,一天,我們不能就這麼幹看着吧?”璃兒一聽,驚懼的說道。
我沒有吱聲,眼前的情景是我所沒經歷過的。
我不知道該咋整,同時也知道必須要救玉兒。
“嘿嘿……傻小子,尋思啥呢,他們都死了,你一天,可就獨步天下了!”我這正皺着眉頭想要咋整的時候,身後突然就傳來了嘿嘿的笑聲。
聽着那個笑聲,我驚喜的一回頭,看見那個怪老頭正一臉嬉笑的站在我身後呢。
“老伯伯,你來的正好,快告訴我,這都是咋回事,我要咋樣的才能救人?”一見是怪老頭,我這心裏有說不出來的高興。
這怪老頭通曉三界,這裏的一切怪異,他一準的會知道是咋回事。
“你還真傻啊!”聽着我問,怪老頭翻愣眼珠子看了我一眼。
“這橋上的人,都是你命裏犯煞之人,他們留在這裏了,你一天不是想幹啥就幹啥了!”
聽了怪老頭的話,我一愣!
對啊,這橋上的人,除了玉兒跟黃瞎子,哪一個不是時刻想要我一天命的人。
這要是他們全部留在了這裏,那我一天可就真啥顧忌都沒有了,以後可是有安生日子過了。
可是有玉兒在裏邊啊,那我就不能不救!
還有白承祖,
咋說他都放過我好幾回了,我一天豈是那忘恩負義不知恩圖報的人。
想到了這裏,我對着怪老頭說道:“老伯伯說的有理,可是盟主一家人被困在這裏,我不能不管,還望老伯伯開金口指點一二,我過去救人!”
“好,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啊!”
聽着我說,怪老頭突然冒出來一句我沒太聽懂的話,緊接着抓住了我的胳膊,甩手之間,就把給扔到那石橋之上了……
“這……”怪老頭出手是真快,還沒等着我反應過來呢,身子就已經站立在石橋之上了。
隨着雙腳站立在了橋面之上,眼前瞬間烏黑,灰濛濛的一片中,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音。
“額?”聽到身後傳來打鬥的聲音,我猛然回頭一看,看見白承祖等人,正在圍着那個龐大的砟魁,在混戰……
混戰得異常的激烈,有好幾個人身上都掛彩了!
“一天,我在這呢!”正看着衆人圍着砟魁混亂打鬥呢,我聽到了玉兒的叫喊聲。
“玉兒,你沒事吧?”順着聲音望去,我看到玉兒身體蜷縮在一邊,身上血跡斑斑,看樣子是受傷了。
“玉兒,你哪裏受傷了?”我一見,趕忙奔了過去。
“沒事的,一天,這都是別人的血。”玉兒興奮的撲到了我的懷裏。
“一天,想辦法帶玉兒走,我們被困在這裏了。”混戰中的白承祖突然的一聲大喊。
“這裏是咋回事,爲啥不一起走?”我一聽,疑惑的喊道。
“四陰鎖魂陣,我們都被鎖在這個陣裏了,怕是永遠也出不去了,直到累死爲止。”聽着我喊,白承祖道。
“四陰鎖魂陣……啥意思?”我一聽,這陣勢我也沒聽說過啊。
“九陽侯藉助人心,佛頭,佛臂,佛腳以此來讓自己重生,同時也藉助這個鎖魂陣,避開天道輪迴,把我們這些人的精魂都給困在這裏了,誰也別想着出去了。”聽着我問,白承祖大喊道。
“這……”聽着白承祖說,我瞬間明白了。
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已經不算是陽世間的人了。
都精魂脫離肉體,變成脫離不出去的魂靈了。
而我也一樣,從我被扔到石橋上的那一刻起,外面的璃兒看我,也變成了一具不會動彈的木頭人了。
“帶着玉兒走……要咋走?”當想明白咋回事的時候,我無助的嘟囔道。
現在我明白那怪老頭說,爲啥我別後悔的話了。
這怪老頭明知道這石橋上是咋回事,確不告訴我,而是說了一句我別後悔的話,就把我給扔上來了,這人可真是太不靠譜了!
可轉念一想,就算怪老頭告訴我這石橋上是咋回事了,自己會不來嗎。會眼瞅着玉兒被困死在裏面不管嗎,恐怕也不能!
得了,都到這功夫勁了,想別的也沒有用,還是咋想着法的逃離出去吧。
想到了這裏,我向着跟砟魁打鬥的人羣中望去。
情況不容樂觀,看出來了,由於長時間的跟這玩意打鬥,幾個人都面如金紙,汗珠子滾動,看樣子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人也是真奇妙,在面臨生死的時候,平常生死相鬥的仇敵,這功夫勁的都能齊心合力了!
“一天,找到破除這陣勢的方法,帶玉兒出去!”看着我呆楞不動,白承祖又喊了一嗓子。
“破陣的方法……”聽着白承祖喊,我都想樂。
作爲三界盟主的大腦袋都想不出來破解的法子,就憑我一天,能想出來啥啊。
想樂確也是樂不出來,這功夫勁的我要是能樂出來,那心得多大啊!
人心,佛頭,佛臂,佛腳……我回想着白承祖所說的話,又想起來了在小水潭中央出現的那顆佛頭。
難道是把那顆佛頭給送到水井裏,就好了?
可是現在此地離那裏八十丈遠,況且我還出不去了,想把佛頭給送到井裏,也是辦不到啊……